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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君怀》

13. 取悦

她满面轻松,带着一点挑衅的软刺。

席与风垂眼瞧着,恭敬道:“微臣不敢。”

“呵,”她便收了笑意,“你最好是!”

车内的人说完便就又扯上了窗帘,丝毫没有给他再回话的机会。

只留下那帘动,待他想再添补句什么,也已经迟了。

像那尘封的信笺。

车内,周同月觑了一眼那食盒。

好家伙,搁这儿跟她撇清关系呢,她什么都还没说呢,他倒是着急解释了。

怎么?他是怕她自作多情又回头打扰?

当她什么人?

气不过,干脆对着盒子虚空踢了一脚。

隔着帘子,周同月也懒得再有形象。

亏她劳心劳神一晚上思虑他的未来,某人真是不识好歹。

待重新歪了下去,她干脆抱了衣袖闭眼。

只是哪里能睡得着,饶是她纹丝不动,外头亦有商贩偶尔的叫卖声,支悠悠的车轱辘声,以及那紧伴左右的马蹄声。

迷迷糊糊的,她突然就想起情窦初开那些年在母后宫里熬夜翻看的话本子。

真是荼毒心灵的东西啊。

什么多情仙子下凡尘,什么风流书生俏佳人,什么文武百官皆爱我……

但凡少看几本,她也不能那么自信他能来求娶她。

这般一路反思,时间倒是也过得快,除了依旧很困之外,周同月基本已经能正视眼前的食盒了。

算了,皇兄既然都准备了,还是带回翟府吧。

下车的时候她叮嘱青颂带上,而后抖了抖衣袖,仰头瞧着敬文馆的牌匾。

里头匆匆就出来一人,乃是敬文馆主事闻弢,这时候离开学还有几日,因而整个馆中并没有多少人,单是后堂的人还在。

虽说南盛各地都有敬文馆,然则盛京的敬文馆不一样,乃是由敬文堂和主馆合并而成。

主馆乃是南盛最高学府,等闲不是谁都可以入的。各地每年皆是有层层考试选拔,其中最优秀的那些考卷才能递入这里,等最后一轮的考官瞧过,才能定下入学者。

便是生长于盛京的达官显贵家的少年们,也是该要先由敬文堂学起,待得考核过了才能入馆正式学习。而南盛的科举,亦分为春闱和擢考两种,春闱三年一试,各地考生皆可参加,而擢考,便是这敬文馆中每年一次的大考,居前三者亦可入朝为官。

听母后说,当初南盛初建人才凋敝,百废待兴,科举一事三年一度已是劳师动众,因而才有了擢考一制。

相比较三年一试的大比,这敬文馆中每年一次的擢考,看着实在很有诱惑力,因而想要考入这里的学子大有人在,试题自是也毫不逊色于春闱,甚至于要更加刁钻复杂。

一般能进得盛京敬文馆的人,本就非是池中物,会擢考入仕的更是当中佼佼者,没能拔得头筹的,自可继续学着,待来年或是春闱时候再试,最多可待四年。

虽说四年后不中仍是要回去,后续只能参加春闱,可若是能入学在此,结识的同窗、眼界也不会一样。

因而从这里走出去的,自有荣光。

周同月没有周同聿那般早慧,在敬文堂里蹉跎了不少时间,不过到底也算是凭本事进了馆的,只是不同大家一起再擢考罢了。

今年是她入馆的第三年,原本也该是要为父皇分忧,就是没想到转折来得这般突然,如果可以,她倒是还想在馆中热热闹闹再待一年,继续做个逍遥快活的长公主。

不过既然已经接了担子,总没有撂挑子的道理。

所以她摆出一副从容气度来:“闻主事,圣旨你可接到了?”

“是,微臣已然领命,这就带公主熟悉。”

“那倒也不必,内里事务晚些时候再说,今日你就单是同我讲讲下月春闱的事宜就好。”

“这……”闻弢瞧了一眼立于她身侧的人。

“怎么?”周同月敏感道,“闻主事可是不方便?”

“哦,那倒不是,”闻弢笑道,“只是这两日所有的工作已经同世子交接,世子既是协理,眼下,微臣是接着后边继续,还是——”

他停顿须臾,目光周旋在二人之间,这要从头开始,那还有的讲的。

周同月被问得语塞,这问题倒是事实,可偏偏她难答得狠。

若是继续,她必得漏了环节。

若是重新说一遍——显得他们二人隔阂,往后怕是遇事也不好决断。

官场上多得是见人下菜的。

周同月如今看某人确实不爽利,却还是能分清主次的,倘若是能因着这头一天接管就叫人觉出了岔子去,往后他单独行事只会更难推进。

倒是席与风立刻就明白了此人意思。

听着像是好意问询,实际与刺探无异。

闻弢此举一来是试探他二人的关系,从而推断陛下的心意。

二来公主在此待了不少年,她这般单纯的性子馆中主事怎会不晓,这一问更似是拿捏,实际是想要抓到主动权,倘若被他牵了鼻子走,就着他的思路回答,免不得往后事务难以开展。

三则——

“闻主事这话有意思,世子是本宫的协理,本宫又是替父皇分忧,今日你想躲了这口舌的懒,明日若是到了殿前,你也要这般问过父皇么?”

清越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骄矜,分明质问,却又脆生生叫人辩驳不得。

闻弢原是咧着的嘴角几欲抽动,又因着理智压下,显得一张脸生硬极了。

“公主哪里的话,是微臣考虑不周,”他伸手一引,“公主里边坐,微臣这就细细禀报。”

周同月嗯了一声,也没再他言,径自顺着闻主事所引方向昂首而去。

席与风跟在她身后,逢着闻弢的点头哈腰,只作寻常般礼貌颔首。

前头的少女走得很有气势,席与风缓步跟着,落后一步。

其实方才闻弢最主要的意思,还是想趁机挑拨一下。

周同月是长公主,却并未有过政绩,虽然陛下不可忤逆,可一个少女的心性,这些人恐怕是觉得好搓揉,因而只要能叫她觉出旁人待他俩态度的不同,便就是播下一颗种子。

今日是第一回,小小的一个询问,听来全无问题,却无异于告诉了公主,在他们眼中,他席与风才是真正理事的人,而公主如何,好比走个过场。

这种子小,新埋下去不痛不痒,或许公主一时半会都回不过味来。

可这样的事情若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总能催动些什么。

若是公主性子再娇蛮一些,怕是以后工作起来只会与他不对付,如此,才是他们的目的。

可她轻易便破了此局。

袖中的珠串圆润,此时被他捏在掌心,轻轻拨下一颗。

周同月到了后堂门前,一转脸便瞧见席与风正拾阶而上,唇角还挂着浅淡笑意。

仔细一瞧,却又好像错觉。

“公主请!”闻弢赶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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