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执新宋:我在古代搞科技》
第三章水力玄机
青塘寨的秋老虎发了威,毒辣的日头晒得溪水都冒了烟。凌泉蹲在溪边,盯着湍急的水流发呆,汗珠子顺着下巴颏往下滴,在滚烫的石板上"滋"地一声就没了踪影。
"哥!你看这个!"
**的声音从背后炸响,吓得凌泉差点一头栽进溪里。他扭头看见弟弟抱着个歪七扭八的木架子,活像只偷了鸡的黄鼠狼,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凌泉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上回的脱粒机差点没把王婶家的稻子全喷到树上去。"
"这回不一样!"**把木架子往地上一杵,溅起一片水花,"你看这转轴,我用了桐油泡过的硬木,比铁还耐磨!"
凌泉凑近瞧了瞧,那木轴承确实油光水滑,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他伸手拨弄了一下,转轴"吱呀"一声转了小半圈,居然真没卡住。
"有点意思。"凌泉挑了挑眉,"不过就这么个小玩意儿,能比得上三十个纺纱娘子?"
"这才哪到哪!"**急得直跺脚,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完整的大家伙在溪上游呢!三十二个锭子,水轮直径一丈二,我算了三天三夜才..."
他的话突然卡在了嗓子眼。凌泉顺着弟弟的视线望去,看见溪对岸不知何时站了个穿靛蓝绸衫的姑娘,正踮着脚尖往这边张望。阳光透过柳枝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衬得那身绸缎跟流水似的泛着光。
"那是..."凌泉眯起眼睛。
"苏家大小姐,"**的声音突然低了八度,"苏月白。"
凌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苏家?那个在汴梁城里都有字号的皇商苏家?他再定睛一看,那姑娘已经提着裙摆踩着石头过溪来了,动作灵巧得像只山雀。
"凌公子。"苏月白在五步外站定,福了一福。她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杏眼樱唇,说话时嘴角总噙着三分笑,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活像两枚新磨的铜钱。
凌泉正要回礼,却见这姑娘已经蹲下身研究起那个木轴承来,纤白的手指在木头上轻轻摩挲,指甲盖上还沾着点墨迹。
"桐油密封,妙啊。"她抬头时眼睛更亮了,"听说凌二公子要做水转大纺车?"
**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道:"苏、苏小姐怎么知道..."
"我们苏家在城里有六间纺坊,"苏月白拍拍裙子站起来,"每天光棉纱就要用三十车。"她突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要不要合作?我出本钱,你们出手艺。"
凌泉的汗**都竖起来了。这姑娘说话时带着股桂花头油的香气,可话里的算计却明明白白。他正琢磨着怎么回绝,溪上游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震得水面都起了波纹。
"坏了!"**脸色大变,拔腿就往上游跑。凌泉和苏月白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
三人气喘吁吁跑到上游时,眼前的景象让凌泉倒吸一口凉气——溪水中央立着个两人高的木架子,三十二个锭子排得整整齐齐,这会儿正被湍急的水流冲得疯狂旋转,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几个村民手忙脚乱地拉着绳子,活像在驯服一头暴怒的水牛。
"松手!快松手!"**边跑边喊,"卡住了!"
话音未落,就听"咔嚓"一声,最粗的那根转轴硬生生断成了两截。断裂的木茬子"嗖"地飞过凌泉耳边,深深扎进身后的树干里。
现场一片死寂。凌泉咽了口唾沫,扭头看向苏月白。出乎意料,这姑娘非但没被吓跑,反而蹲在残骸边捡起块碎片仔细端详,裙摆沾了泥水也浑不在意。
"转轴太细了。"她突然说。
**正蹲在地上抱头懊恼,闻言猛地抬头:"什么?"
"我说转轴太细。"苏月白用碎片在地上画了个粗粗的直线,"水力的劲儿比你算的大得多。要这么粗才行,还得是硬木。"
凌泉看着弟弟突然发亮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傻小子要被拐跑了。
果然,**一个箭步窜到苏月白跟前,两人头碰头地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时不时爆发出恍然大悟的"啊哈"声,活像两个发现了蜜罐的熊孩子。
凌泉摇摇头,正要过去,忽然听见溪对岸传来嘈杂的人声。十几个穿褐色短打的汉子正往这边走,为首的腰间系着条醒目的红腰带,在阳光下刺眼得很。
"棉纺行会的人。"苏月白不知何时站到了凌泉身边,声音压得极低,"红腰带那个是行会执事赵老六,专管这片的纺纱买卖。"
凌泉心头一紧。果然,那赵老六隔着溪水就扯着嗓子喊:"哪个不长眼的在溪上乱搭架子?不知道这水是行会管着的?"
"赵执事,"凌泉上前一步,拱手道,"我们借点水力试试新纺车,不碍事吧?"
"新纺车?"赵老六眯着眼打量那堆残骸,突然嗤笑一声,"就这破玩意儿?"他转头对身后的人说:"瞧瞧,穷疯了想抢咱们纺娘的饭碗呢!"
众人哄笑起来。凌泉握紧了拳头,却见苏月白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赵执事,"她突然提高声音,笑得甜丝丝的,"我是苏家的月白。这溪水既然归行会管,我们自然按规矩来。"说着从袖中摸出个绣花钱袋,"您看要多少水钱?"
赵老六的脸色变了变,显然认出了这位大小姐。他搓着手走过来,红腰带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苏小姐客气了。只是这溪水浅,怕是不够..."
他话没说完,溪上游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接着是村民们的惊呼。凌泉转头一看,脸色骤变——不知谁把上游的水闸给打开了,湍急的水流正咆哮着冲下来!
"快拆架子!"**大喊。村民们手忙脚乱地去解绳子,可已经来不及了。狂暴的水流狠狠撞上纺车骨架,木屑四溅中,三十二个锭子像天女散花般飞向四面八方。
"我的纺车!"**的声音都变了调。
赵老六在岸上哈哈大笑:"省省吧小子!纺纱是娘们儿的活计,你们..."他突然噎住了——苏月白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跟前,虽然个头才到他肩膀,可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只臭虫。
"赵执事好大的威风。"她声音轻柔,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我记得行会去年还欠着苏家三百匹纱的账?要不咱们现在算算?"
赵老六的汗"唰"地就下来了。他支吾了几句,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还狠狠瞪了凌泉一眼。
风波过后,溪边一片狼藉。**跪在水里捞那些碎片,背影说不出的落寞。苏月白蹲在岸边,裙摆浸在水里也浑然不觉,正用炭笔在帕子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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