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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废土,但我是全息游戏里的路人NPC》

4. 读心旁白

“——我靠。”

文舒拔腿就跑向阿芙乐尔,边跑还边放火,那点火苗在皲裂的厚脚掌下被踩灭,只能大喊,“阿芙乐尔你这个大傻叉,怎么突然低头了,呼,祂看见我们了!”

阿芙乐尔的头,深深地弯了下去。

她被这一嗓子猛然惊醒,发现所有人、所有她看不起的这些粗布麻衣的百姓,都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她,只是望着。瞳孔是黑的,眼白也是黑的,眼圈是黑的,整张脸都是黑的。

犹如一锅翻涌的黑色钢水,将她吞没。

甘融眼睁睁看着她往人潮中间走去——也可以说是人潮逐渐向她靠拢。

她不断扔出路边摊的橘杏梨,本来小本生意东西也不多,她几乎扔光了人家摊上的存货。

在准备扔柚子的时候,被冲过来的尔伏拦下了。

也是,这么一扔高烧的阿芙乐尔必然会倒下。

大街上都是摩拳擦掌的人,赤/裸的脚背一层叠着一层,蠕虫般拱成一堆,甘融喊着实在对不住大家,稍后会赔,是西边街坊的小甘,见过的。

人潮微微让出一道来,热闹是要分享的,这个小闺女是打过招呼的邻居,要给面子。

沼泽般围拢的人味混杂着馊味、汗酸味,和空气一起像刀子一样割她的鼻子,甘融好不容易挤进去,随手抄起一把杂耍人卖艺的家伙,一把劈向发痴的阿芙乐尔!

——梆!

那是最古老工艺制成的二胡,不堪重负发出丝弦的垂死哀鸣,碎裂在逐步后退的女人被开瓢的脑瓜上,鲜血迸发,往日西来的胡姬头顶着西瓜汁似的半头红水。

她呈大字型瘫软在地,有1.4了。

甘融拱手:“诸位,这是我家跑出的舞姬!我已经教训过,烦请嘴下留情!”

“你要看管好呐!”

“干嘛哪?别推攘!前头冇得杂班子开舞嘢。”

“还不去学堂,你仔细我扒你皮!”

逐渐离去的人群几乎要打起来,甘融听见不少骂声,有被损毁衣服的、有被偷盗财物的、摊子被掀翻的拉着哭嚎自己轻薄于人不想活的,众生熙攘,闹作一团。

甘融把阿芙乐尔扶起来,听见她喃喃自语:“我走不出去了我走不出去了我走……”

蔺加三给了她一巴掌,中止了她的胡思乱想:“不要掉队!不要动摇!不要意气用事!这是我们早就宣誓过的。”

阿芙乐尔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五指印,那一记耳光又重又响,直打得她偏过头去。

蔺加三温柔道:“清醒了吗?”

阿芙乐尔低低嗯了一声。

文舒站在尔伏身边,本来是要嘲讽两句的,见此情况捂住了自己的脸,怯生生地说:“打了她就不能打我……!”

字正腔圆的声音再次响起:

“多么惊险的挑战!多么有爱的画面!这让作为故事线的我,都不禁潸然泪下。

想到这,身为队伍核心的蔺加三不免对旁白产生了杀意,她虽是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也还是认为,自身被深深地冒犯。

傲慢的队长,是否此刻还祈祷着神的襄助呢?神早已陨落,那不过是虚妄的寄托,好!那么就让我来为大家指一条明路。

不妨仔细搜寻,伸个懒腰缓解一下身上的剧痛……虽说很强人所难,但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声音落下,她身上立刻有如实质地出现了伤口,并且越来越大,蔺加三捂住肚子上的血洞,当机立断向后倒去。

果然做出这个动作后血止住了,蔺加三额上冒出冷汗,在伤口里摸索。

甘融看得牙酸,却见蔺加三硬生生从伤口里掏出一个锦囊,花纹上还洇着血。

她交给尔伏。

尔伏拿过,打开锦囊一目十行浏览完,用最简单的语言给她们概括,这是五张心愿单:

屠户的女儿还没成年就得痨病死了,想亲眼见一见快意恩仇的江湖,最好能成为扬名立万的大侠。

小蛇被路人所救,一直化不了形,想成为蛇妖像前辈一样报答恩人。

青楼里春风一度留下的孽种大了又被送去宴请往来恩客,要脱离花街,活出自己的人生。

被屠满门的将军幼女辗转当了仇敌的妾,希望女扮男装成为为父亲那样的人,手刃仇敌。

书生一辈子郁郁不得志,渴求来生金榜题名。

随后尔伏对着甘融解释说:“这是污染物的执念,你可以理解为,一场如果不找到主人就醒不过来的梦。”

甘融重复一遍:“梦……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见的,是真实的吗?”

尔伏垂眸:“不一定,要看污染物的级别,A级就有扭曲现实的能力,再往上的S级能够改天换地、移山倒海,我们都称邪神。”

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很生疏地卡壳了几次,故事线就像突然触发指令的程序又开口了:

“呀嘞呀嘞,又到我出场的时间了。

解释对于圣子来说,一定是比天塌了还可怕的事吧!他心里很复杂,既有由衷的愧疚,又有说话的抗拒,饼状图能划分清晰吗?被绑架了不如就眨眨眼睛?

哈哈。其实这里就真的安全吗?人来人往却无视你我,天地之间仅生大道,是这样吗?

未必吧,只是演员还未登场,该来的,还没有来罢了。日夜颠倒后,请去来世一探究竟吧。”

这个声音真的很变态。

读心外放,还擅自点评,要把人说得羞愧欲死才罢休。

蔺加三已经缓过来,她和阿芙乐尔状态都不太对劲,好在尔伏是治疗类型的能力。

她对甘融解释:“一般进入污染区,会根据人数给线索,通常是有引导者的,只是这次叙述方式奇怪。”

文舒忍不住插嘴:“什么叫引导者啊?那分明就是告诉我们怎么死得更快的小妙招啊。”

“也确实如此,但富贵险中求!如果运气好能通过它设下的规则里见到它——见到它就能大满贯!”阿芙乐尔的眼睛闪烁着赌勾的光,

“污染物一生中有三次死亡:躯体的世俗性死亡,这是广义上的死亡;精神的再度磨灭,这就是所谓的超度;最后是收容手段,被我们记录的污染物会留下能力,替换掉名字,从此不存在于世间。”

“三管血条?机制怪?”

阿芙乐尔又有与甘融初次见面的痛苦与纳闷,对牛弹琴:

“好吧。要这么说也可以——”

第四条线索,突兀地打断了阿芙乐尔:

“这可不是轻飘飘的游戏!姑且认作你是新人,冒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大水漫灌必会蔓延瘟疫,兽禽觅食必会留下踪迹,存在过的事物你要如何让它无影无踪?就连宇宙也遵循常理,循环往复,熵增又湮灭。

找到那个幕后的真凶吧,去解决命运交汇的常驻演员,那样,你们才有活路!”

会停顿几秒是因为它在读心吗?

文舒抬头,等待着故事线开口,但过去了很久,它都没有再说话。

它消停了,五个人找了个喝大碗茶的摊子坐下,就算顾客稀少,摇着蒲扇的老头也当没看见她们……污染区是平行于正常世界的区域,而一旦开始融入其中,就会像找到旋转点的两块积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直至重叠融合,纠缠不清。

蔺加三鼓励大家,先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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