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玩家入侵:病弱主公,在线护崽》
考古学,不存在了。
黑板上的一句话,被人涂涂画画,甚至有人涂鸦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哈哈哈,我昨天狠狠打了一巴掌那个梁掌柜,爽爆了!看这狗贼地主还敢不敢老是给我们穿小鞋了。”
“我靠,昨天你在现场啊?”
教室里,学生熙熙攘攘的打闹着,有的刷着论坛,有的相互交流自己在游戏里发生的有趣事情。
直至,一阵咳嗽响起,人群四蹿,重归秩序。
拄着拐杖的老教授有些步履蹒跚的走进来,看到黑板上乱七八糟的笔痕不禁气打一处来!
“咳咳……你们啊,诶…”他痛心疾首叹息一声。
走到教室的讲台上,看着底下眼神清澈中透露出几分愚蠢的大学生,他沉默了一会儿。
“大家都有在玩那个……《历史的痕迹》这款游戏是吧?”
这话一出,原本困倦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社牛的学生举起手开口道:“老师你也有在关注吗?”
当然关注,他甚至自己亲自抢了个账号进去体验了一番。不过良教授肯定是不会说的。
板着一张脸的态度看的学生们有些忐忑,刚刚那个社牛同学此时此刻也默默的收回了手。
“既然你们这么爱玩游戏,不如我们就以《历史的痕迹》为切入点,这堂课就讲讲三国如何?”
“好耶!”群情激昂。
良教授身为h大的考古专业教授,对于历史的了解还是十分透彻的,只三言两语,就把学生们对三国的好奇拉到了一个层次。
“老师,为什么灵帝一定要卖官鬻爵呢?不能从别的地方下手捞钱吗?”这位同学好奇开口。
游戏里的洛阳城,卖官鬻爵风气盛行,底层辛苦一辈子所得的钱财大部分被上层剥夺去,用来置换一个官位。
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的现象,但在东汉末年,竟然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良教授叹息一口气,对这个学生难得显露出了一些笑容。
“卖官鬻爵的事情,不是灵帝开的头,而是他的上一任。”说着,他写下一个名字。
刘志。
众人哦了一声,随即展开激烈讨论,良教授也乐于解答,课堂氛围十分的活跃。
“这刘协做了皇帝,怎么这么没骨气!要是我,宁死也不会让董卓控制自己。”这是不懂局势,纸上谈兵的人。
“我觉得吧,临死之前拉董卓垫背也不是不行!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这江山由你们争去!”这是死也要拉人垫背的暴民言论。
“那不是有曹操吗?让曹操带着小皇帝跑呗?”这是历史文盲。
他引发了课堂的狠狠嘲笑。
“老师,现在洛阳城局势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友好,现在npc们对我们的敌意都很高,我们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这是终于提出了最重要问题的剧情推动……咳咳不是。
众人的视线看向了提出这个问题的女生,她疑惑于大家为什么都看着她。
良教授伸出手指挥舞着开口道:“你们剥夺了本应该属于他们的工作,致使这些工人农民下岗,没有了收入,他们当然会拼命。”
他说着还喘了口气道:“我记得我们学校有马院,相关课程也有设立,你们是考试都不及格吗?”
呃……这骂的大家都有些心虚了。
戴着眼镜的男生眼神一亮,开口道:“既然是工作岗位不够,我们设立更多的岗位,是否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玩家需要任务获得积分,而任务在游戏中并没有明确规定于一定是npc发布的,这是否说明…
一时间,大家心思各异。
谢了兄弟,你的想法很好,下一秒就是我的了!
良教授打开盖子喝了口茶,脸上颇有一份孺子可教也的欣慰,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凡事须透过现象看本质,那东汉末年是因为什么而动乱呢?要解决问题,执政者又该如何呢?同学们,游戏虽然只是游戏,但也是难得的实践土壤。”
“不要因为只是一场游戏,就放大人性的恶意。须知君子慎独,慎行,慎言。”
好吧,教授又开始之乎者也了,底下的学生开始放空脑袋,实际上心已经飘到了游戏里。
一场春雨消弭,新笋破土而生。
被打砸一空的久永当铺内,傻傻坐着的梁掌柜此刻好似突然一阵惊雷颤鸣,他眼前眩晕,看着自己一辈子心血维系起来的店如今人去楼空。
他开始嚎啕大哭。
匆匆赶来的脚步大惊失色,这才没多久功夫,赵仕进回来之时,就看到自己的黑手套被人毁的不成样了。
“这是怎么了!”他惊怒无比,须知这久永当铺可是他花好大力气才求着张让给自己掌管的!
“赵大人啊!您要为小的做主啊!!这些暴民!打砸了店铺,劫掠了里面所有的东西!这事情张大人怪罪下来,我们都讨不了好啊!”
梁掌柜一脸猪头,爬着死死抓住赵仕进的脚,这狰狞措态,吓得赵仕进差点没站稳。
“是谁!”
鼻青脸肿的梁掌柜大哭,他哪里知道!全是暴民!
而在这洛阳城内,除了梁掌柜这样,行商不仁的人之外,其实还有不少在这场暴乱中得以幸存的商铺。
见外面官兵散去,药铺内一干人这才松了口气。玩家们此时此刻犹如惊弓之鸟,生怕被原住民们抓出去一顿毒打。
屋内轻咳声音不止,中药的苦涩味道萦绕人鼻尖。
洛阳最近接收了一批流民,其中有人患有疫病,本是要被隔离出去自生自灭的,不过城中一批医者觉得既然是病人,还是要试试能不能救回来。
医者仁心,不辞贫贱富贵,凡肉眼所见之疾苦,应当尽力而为。
学医的玩家们刚一进游戏就直奔着老祖宗们而来,咳……论坛上那个帖子就是这些人发的。
“第二百五十九号。”
“二百五十九号?”
呼喊的声音随着一声又一声,变成了疑惑。外面排着队的面容有些疲倦,随着医者的呼喊声音,不少人脸上带了几分不满。
茫然的眼底之余唯一求生的渴望。
名叫假发扎马尾的玩家见无人应答,便准备起身找人,哀嚎的患者眼巴巴,先前那暴乱着实让不少玩家都受了伤。
假发扎马尾一看他这表情,呵呵一笑:“叫个屁,别添乱,自己找药吃。”
“医生,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抢救……咳咳…”
直至手起刀落,一把看起来有些简陋粗糙的手术刀插在桌上,这名玩家连忙正色道:“我觉得我很好,比我需要帮助的人还有很多。”
假发扎马尾转身,看着门口排成长队的人群,这才喊道:“二百五十九号人没来吗?”
一阵寂静,随着呼吸逐渐的放大,紧接着,人群中,不安的氛围蔓延。
假发扎马尾心中有些不安,她神色有些凝重起来,正当准备喊人一起来找的时候。
只听队伍后方有人微弱的开口道:“他死了。”
“他死了。”
尸体就这样丢在街上,干瘪的身躯被人嫌弃的让开一个位置,泛灰的肤色,逐渐将要溶于大地,随后无人问津。
一阵的沉默。
人群之中逐渐开始躁动起来:“你们不是大夫吗?还站着干嘛!这里还有很多病人呢!”
“就是啊!我爹还病着呢!”
“先让让我!我孩子快要病死了!求求你们了!”
喊声震地,却叫原先排好队的人群此时此刻一个争一个抢,勉强维持秩序的人顿时被推倒在地!
“快救救我老伴儿,求求你们了!”
“你们这么慢,这队伍要排到什么时候啊!”
假发扎马尾此时被一巴掌推倒,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医闹居然是在一个游戏里出现的。
那具尸体被人随意踩踏,在余光之中,她似乎还看到对方僵硬的手中,紧握着的是那块号码牌。
明明,马上就排到了啊。
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呢?
“你疯了!快站起来!”身后玩家拉扯她手臂往门里拖,眼前的人群已经失去了控制,一个接着一个的推搡,光是一人一脚都够假发扎马尾喝一壶的。
失控最可怕的是发生踩踏事件,屋内的众人此时也不由的脸色不好起来。
“我靠,这帮人疯了吧,别挤了!别挤了!门要挤破了!”
拿起棍子和棒槌的其余药铺老人们倒是从容些,他们似乎对这幅场面见怪不怪了。
“怎么回事?”从内堂出来的张仲景此时不由皱了皱眉,他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音便觉不妙,出来一看果然如此。
视线环顾四周,看到被吓的不轻的假发扎马尾,他顿了顿,立刻便想明白了事情原委。
侧身吩咐了一番,身后仆从便小跑着从后门偷溜出去了。
现在说道理是没有用的,人在生死关头最是惜命,惜命的人……会很可怕。
这并非空口无凭,是血泪的教训。
咔嚓一声,不堪重负的门框终究是被撞破了,紧接着挤压的有些变形的人体冲破桎梏,如入无人之境。
屋内众人不由得后退。
这些玩家多数都是年轻的大学生,充其量也就见过学校里的大体老师,现在这场面宛如丧尸群袭,这阵仗,就是放现代医院里都是一场灾难性的医疗事故了。
不过少许见过大场面的玩家则很是稳重,方才拉了一把假发扎马尾的那位玩家此时拽着假发扎马尾一路往后退,成熟老练的姿势,显然是从血与泪的教训里积累的经验了。
“我……去…!”
眼看着面前群尸狂舞一般的病患,眼睛里再无其他,只有对生的渴望,这眼神,见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
那是生命对于奇迹的渴望,对于死亡的畏惧,以及对于神灵的祈求。
“所有人,往后跑!”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紧接着秩序井然的医者们一个个往后退到了内堂小门后面,假发扎马尾被拖着手臂一路拽进了屋里,一时间堂内显得有些拥挤了。
那些挤不进来的病人死命的在外面推搡,挤的面红耳赤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爆发出一阵惨叫,随后的声音则是被门关在了外面。
大口喘息的假发扎马尾这会儿被吓的也是一时间站不起来,她被众人围着,方才那好心的玩家此时伸手安抚她的脊背。
“没事了,没事了已经。”
张仲景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拉过假发扎马尾的手腕,指腹触碰脉搏,察觉对方只是惊吓过度后,才松了口气。
实际上医闹的事情他见多了,但这么大规模的,还真是头一次…
思忖片刻,他略蹙了蹙眉,看着眼前年纪不算大的小姑娘,声音也放缓了几分询问:“方才是发生了什么?你不用怕,此事与你无关。”
身后的门被砰砰撞击,眼疾手快的人赶紧插了根木棍上去,这才不至于叫木门被撞碎。
“我、我刚才在喊号,喊到第二百五十九号的时候…”她尽量的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勉强放平了声线,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的起因发展结果。
“二百五十九号死了,然后…然后有人不满我们的问诊效率。”
可是他们明明就只有这些人,一个人最多一天也就看十几个罢了,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还要他们怎么样呢!
身后的玩家和药铺的老人都有些不满和生气,听到假发扎马尾的话更是有人开口道:“我靠,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救个屁啊!”
“医生就不是人吗!不用吃饭睡觉的吗!觉得慢就别看!”
他们嘀咕的话虽说直白了些,粗俗了些,但说的实在是解气,不少人心里也有几分动摇。这些天城中的病患越来越多,虽说玩家们精力旺盛,但是天天面对一堆破事,再多的精力也要消耗殆尽了。
张仲景直起身,看着众人,他微微叹息一声,此事和他疏忽脱不了干系,年轻的医者一身素衣,看着颇为疲倦的众人,心中也有不忍。
这些人虽行为举止怪异,可实是难得的同道中人,愿意来他的药铺帮忙的,他都是以客卿之礼相待。
“前辈,您不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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