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他非要给我当娇妻》
崔寂就那样正大光明地在一众人面面相觑的目光中,提着那盏金玉花灯大大方方,昂首挺胸地骄傲走进了李悬黎所在的雅间,他眉目含笑,躬身将那盏花灯奉予李悬黎,笑吟吟道:“臣幸不辱命。”
丰乐楼这盏花灯做得很漂亮很精致。
掐丝珐琅镶羊脂白玉,花灯做花篮样式,各色碧玺栩栩如生地簇成各色花卉,或盛绽或含苞,最为精奇的是繁花下立着只活灵活现的芙蓉鸟,似是正婉转吟唱,四角翘起垂着数串金叶流苏与明珠璎珞,灯火绰绰,光彩熠熠。
可更漂亮更精致的却是执着花灯的手,崔寂肤色白皙,一双手皆是生得修长瘦削,骨节分明,青色脉络静静伏着,这是双很适合拈花的手,他腕上缠绕着的数串菩提念珠若隐若现。
李悬黎抬眸瞧崔寂,她本以为如崔寂这般傲气人物不会信什么神佛,他看起来可真不似什么虔诚的信徒,李悬黎想,崔寂难道也会在慈悲佛前苦求何吗?真是让人丝毫都想象不出那场景,甚至有几分可笑。
李悬黎并未伸手去接那花灯,她示意含蕊接过以后,轻笑着对崔寂说道:“劳烦崔左丞了。”她笑得双眸弯弯犹如新月,也如天上高悬孤月般高高在上,遥遥不可及。
崔寂还在笑,他柔情似水道:“这可算不得劳烦。”他看起来柔情蜜意的,满目都含情脉脉,“长安城都以赠花灯来给心悦女子求爱,臣不求其他,只求殿下能明白臣的心意。”
李悬黎笑得十分打趣意思:“崔左丞可知道这花灯是要给谁的?”她双手虚虚一点崔寂,挑眉含笑,“若是要阿耶听到你这番话,定要给你这登徒浪荡子治罪。”
洛含英笑着对崔寂解释道:“崔左丞,殿下之所以要这花灯,是为了献给宸贵妃殿下。”
“可臣的花灯是献给齐光公主殿下的,正如臣的心意。”崔寂却笑得泰然从容,他对着李悬黎潇洒又一躬身,那姿态真真是好看得很。
因为崔寂身上有着既叫人喜爱又叫人嫉恨的傲慢,那种傲慢丝毫没有加以掩饰,就仿佛人天生都会有五官,人都会生老病死般,理直气壮地,坦荡落拓地存在着。
谢进在旁忽然说:“崔左丞真是巧舌如簧,很会说些哄骗人的花言巧语。”他在假笑,笑得多少有些冷意。
崔寂含笑道:“臣拙嘴笨舌,唯有对齐光公主的一片真心实意,广平郡公许是走马章台太多回,所以真情与假意都分不清明了。”
崔寂不等谢进再说道何,就对李悬黎笑道:“臣有一物想要奉予殿下,殿下可否叫无关人等退下。”他话里头的无关人等指的就是除他与李悬黎外的所有人。
谢进一听这话,就皱紧眉头:“表妹——”
李悬黎抬了抬手,止住谢进的话,慢条斯理地笑道:“表兄不必担忧,崔左丞总不会突然拿出把刀来刺杀我,他可不是会做这样鲁莽事情的。”
听了李悬黎这话,崔寂对着李悬黎绽出个更鲜艳招摇的笑来,他故意摆出得意模样对着谢进道:“是啊,广平郡公不必忧心,齐光殿下是足够了解臣的。”
谢进甩袖离去,洛含英在得到李悬黎轻一颔首后,也领着一帮侍女往屋外退去。
见所有人都退下,李悬黎看向崔寂,唇角轻轻翘起,柔声问道:“所以崔左丞是要送什么东西给本宫?可是崔左丞那件嫁妆,本宫这些时日里头,可是一直都在期待崔左丞这件能叫本宫都为之心动的珍贵嫁妆呢。”
崔寂却并没有着急,他坐在凉榻的脚踏上,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悬黎,他故作委屈模样地可怜巴巴道:“难道臣与殿下就只能谈那些虚渺外物,没有丝毫情分吗?臣对殿下是情深意重,一日不如便觉如隔三秋,心心念念都是殿下的一颦一笑,时时都在期盼着能够见到殿下,陪伴在殿下身侧。”
“你真是崔寂崔争鸣吗?”李悬黎望着崔寂,轻飘飘地问道。
眼前人叫李悬黎觉得既像崔寂,又不像是崔寂,可崔寂究竟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崔寂仰眸看她,不偏不倚地迎上李悬黎落下来的目光,以一个信徒望救苦救难观音的忠诚姿态,他真真切切地疑惑着,他轻声反问李悬黎:“殿下,若臣不是崔寂,那臣又能是谁呢?”
他是真的在疑惑,他也是真的在求索。
这世上应该少有人这样近的看过崔寂,他这双仿佛多情含笑的秾丽桃花眸,实际却是——阴郁幽深得像是口棺椁,带着令人悚然的凉薄同清明,叫人忧惧着会不会突然被他扯落下去。
李悬黎莫名想要笑,她现在是真的很想要把崔寂给剥皮抽筋,看清楚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这念头实在是血腥,实在罪过。
朝着崔寂微微俯下身,李悬黎一双手柔柔地捧着崔寂的脸,她纤纤十指因着平日要处理政事,所以并未如其他贵女般留着长甲,只涂着颜色娇媚的蔻丹,仿佛能滴落下血来。
李悬黎常练字,擅奏琴,马球骑射也是一把好手,哪怕养尊处优,这双雪白纤细的手在关节也稍带些因勤勉而生的茧,但并不粗糙,只叫崔寂觉出很轻微的痒,让他平静的呼吸都乱了一瞬。
她与他靠得实在太近,所以崔寂能够轻易嗅到李悬黎身上的香气,那味道清雅而幽静,并不像齐光公主一般光彩照人,李悬黎耳上的翡翠珰轻轻地摇晃着,碧绿金影摇入崔寂的眼底,
也仿佛是要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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