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权臣掌中雀》
萧衔月被他问得一愣,她看着谢遇,一时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你就不我把你卖了?”谢遇补充道。
像是突然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看着萧衔月,语气戏谑:“也是,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定能卖个好价钱。”
萧衔月一怔,仿佛想起了什么,忽而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语气有些低落:“卖就卖吧,真要论起来,也不值什么钱。”
谢遇心头一紧,连忙道:“我开玩笑的,给我多少银子我也不卖你,我才舍不得。”
这话说得有些急切,连萧衔月也察觉到了他言语中的异样,抬眸瞪了他一眼,耳根微微泛红。
两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过了好半晌,萧衔月缓缓仰起头,声音有些低哑。
“我不想带呆在侯府了,那里越来越不像我的家了。”
“除了你和锦薇,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如果世上还有一人会怜惜我,那只能是我的母亲,我一定要找到她。”
谢遇几乎怔住了。
眼前人潋滟黑眸像是蒙着一层雾气,水色漫漫,倒映出的影子却全是自己。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目光。
有一瞬间,他几乎想把一颗心掏出来捧到她面前。
深吸一口气,他露出笑意,嘴上故作轻松:“幸好你遇上的是我,正人君子一个。要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已落入虎口。”
看她迷茫的模样,忍不住又摸摸她的脑袋表示安慰:“你放心,我一定带你找到你的母亲。”
知道眼前人一贯刀子嘴豆腐心,萧衔月眼眶微微发热。
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轻声又问:“那你呢?你贸然陪我南下,你家人那边只怕也不好交代......”
“我母亲最是通情达理,况且这次出来,我也留了后路。”
谢遇突然想什么,低头咳嗽一声掩饰眼底的不自在,又转移了话题:“我们继续说正事。”
他将地图重新展开,指着地图上的红点,
“这几处是关卡,盘查严,咱们得提前换好行头。”
“路上若有人盘问,你我便是夫妻,是从京城出来,想到青州买片茶园做生意的茶叶商人。我叫谢七,你叫月娘,记住了吗?”
“记住了,谢七。”萧衔月点了点头,十分配合。
又忍不住好奇:“你在家族中行七?”
谢遇瞥她:“我随口胡诌的名字,哪有那么多讲究。”
萧衔月点头:“怪不得这般随意。”
谢遇挑眉:“不如我叫谢长,你叫萧九,咱们凑个天长地久,是不是就不随意了?”
“你少胡诌。”萧衔月脸上一红,伸手要打他。
谢遇灵巧地躲开了,又笑:“行了,今日得赶紧休息,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萧衔月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困意。
吹了熄油灯,躺在床上。
黑暗袭来,听着船桨划水的声音,她却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和谢遇调侃斗嘴中,逃跑路上的紧张气氛缓解了很多。
心头却依旧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逃跑这个行为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性。
可萧玦的行为带给她震荡太大了,除了逃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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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京城已然沉寂,白日里的喧嚣繁华被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尽数吞没。
唯有城南一座不起眼的酒肆二楼亮着灯。
秦修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酒杯,眼尾扫过对面安然端坐的男人。
“我说萧寻玉,你这定力可真是超凡脱俗。”
他呷了口酒,忍不住啧了一声:“心尖肉都跟着沐王府那小子跑了,漕船都驶出永定河了,你倒还坐得住?”
“再不动身,人家可就到沧州了。”?
萧玦一身玄色锦袍,面容俊美,周身的气度却冷冽如冰川。
“为何要追?”?他淡淡开口。
没看秦修,他只盯着面前那盏清茶,热气在他眼前凝成薄薄的雾,又缓缓散去。
“若是不让她亲自去撞一撞南墙,撞个头破血流,她怎么会明白,这世上唯一能护她周全、容她栖身的只有我。”
他缓缓抬眼,凤眸深不见底,只在瞳仁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阴鸷晦暗,快得像错觉。
秦修轻嗤,故意往火上浇油:“话是这么说,可沐王府那小子是武将家的种,年轻气盛的,跟小月儿孤男寡女同乘一船。”
“此去路途遥遥,你就不怕,等你好不容易等到她撞了南墙回头时,早已是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他敢。”萧玦打断他。
语气听不出喜怒,指尖却在茶盏边缘轻轻一叩,神色不耐:“那便断了他手脚,送回沐王府去。”?
秦修啧了声,慢悠悠举起酒杯:“至于吗?都是京城里有头脸的人物,何必动刀子.....”?
“他们走水路也好,转陆路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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