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艾尔登之王的我跑路异世界遇见咒术老橘子、柯学小学生这合理吗》
目暮十三沉默着走到悬吊的尸体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仰头看着那根深深勒入皮肉的粗糙麻绳,看着死者肿胀紫黑的面容和微凸的眼球,又低头死死盯着地上那只孤零零的拖鞋和侧翻的木凳。
他能清晰地拼凑出那个绝望的夜晚:浓烈的劣质酒精气味弥漫,催债信如同诅咒散落,这个男人如何在极度的痛苦和无助中,颤抖着搬起这唯一的凳子,将粗糙的绳索系上那个冰冷的挂钩,最后······用尽残存的力气踢开脚下唯一的支撑点。
他蹲下身,强忍着不适,用戴着手套的手指仔细查看翻倒凳子边缘和腿部的摩擦痕迹,又用电筒照射地板上的灰尘分布和死者拖鞋的位置,试图寻找任何一丝违背自杀逻辑的蛛丝马迹。
书桌上,那几张印着血红“最终催告”、“法律措施”字样的恐吓信和那封被泪水浸透字迹的未寄家书,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整个房间,就是一个被时代巨轮无情碾过、血肉模糊的绝望之地,无声地控诉着萧条时代的残酷。
眨眼间,那个悬吊着的男人似乎变成了目暮十三自己的脸。
小田切敏郎踱步到狭小的窗边,仔细检查着窗框的每一道接缝、插销的金属光泽、玻璃内外侧的光洁度。
他的左手自然地抬起,食指指尖轻轻抹过窗台内侧积累的薄灰,感受着颗粒的均匀分布和厚度。随后,他走到系绳的金属挂钩正下方,仰头审视着挂钩的锈蚀程度、嵌入天花板的牢固性以及边缘的磨损情况。
他甚至示意旁边的鉴识人员架上便携梯,仔细检查挂钩周围天花板的灰尘分布和是否有任何异常的刮擦或固定痕迹,再将放大镜递回。
“没有第二人活动的痕迹、室内财物无翻动损失、死者生前状态构成充分动机、现场所有物证痕迹链完整指向。”
目暮十三站起身,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艰难地复述一个男人的调查死去,又像是在念诵这个时代的注脚。
他感到深重的疲惫。
看不到尽头的、由无数类似悲剧堆砌而成的尸山无声息地扩张。
“初步判断,自杀。”小田切敏郎“啪”地一声合上硬皮笔记本,语调清晰,如同在为这场悲剧盖棺定论。
“现场环境高度封闭,符合自缢特征。作案工具来源明确,均为死者屋内所有物品。现场痕迹强有力地支持自决行为。死者生前状况构成明确且强烈的自杀动机。”
他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补充道,“所有关联物证按标准程序封存送检。死者社会关系,特别是邻居、前同事及债权人深入排查,务必排除一切伪装自杀的可能性。行动吧。”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了。
目暮十三走到门口,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悬在房间中央那具冰冷的躯体。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对他人悲悯与对整个沉沦时代无力感的疲惫,将他彻底淹没。
他靠在斑驳脱漆、冰冷坚硬的门框上,目光穿过狭窄的走廊,投向尽头那扇小小的、蒙着厚厚灰尘的窗户:窗外,是灰蒙蒙的东京天空,吝啬地透进些许惨淡的天光。
他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锈铁,异常低沉地对旁边负责记录的年轻巡查说,更像是一声无人回应的诘问:
“记录吧······又一个。”
楼下隐约传来的、运尸车沉闷压抑的引擎启动声,以及警戒线外,邻居们那麻木而复杂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窃窃私语。
阳光,依旧无法穿透薄薄的玻璃。
城市上空,那层厚厚的阴云不知何时才能消散。
也就没人能注意到,
尸体旁蝴蝶的虫茧一样的咒灵狰狞的口器微微翕动。
***
“小田切警部,目暮警官。”
一个温和、带着书卷气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在压抑的沉默中响起,打破了现场的凝重。
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风衣,身形颀长,面容英俊而富有智慧,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深邃。正是世界闻名的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
“优作先生。”目暮十三立刻挺直了腰,脸上露出一丝带着敬意的惊讶,“您怎么来了?”
小田切敏郎也转过身,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工藤优作,微微颔首示意,没有多余的表情:“工藤先生。”
“抱歉打扰了。”工藤优作微微欠身,态度谦和,“我恰好在这附近拜访一位朋友,听闻这边有情况,又得知是两位负责,便冒昧过来看看。希望能提供一些微薄的观察视角。”
谈话间他的目光快速而专业地扫过整个房间,最后落在悬吊的尸体上,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蹙起。
“优作先生太客气了,您的洞察力对我们帮助很大。”目暮十三连忙说道,侧身让开路。
工藤优作缓步走进房间,他没有立刻靠近尸体,而是先站在门口,将整个空间的布局、物品的陈设、乃至光线都尽收眼底。视线在翻倒的凳子、散落的酒瓶、书桌上的信件上逐一停留,最后才移向悬挂的死者。
“现场确实如两位警部所言,高度指向自杀。”工藤优作的声音平静,条理清晰,“动机充分,环境封闭,工具来源清晰,物理痕迹链完整。”
他走到书桌旁,自觉地戴上随身携带的薄手套,轻轻拿起那封未寄出的家书,仔细看着上面被泪水晕染的字迹,手指在信纸边缘几处用力过度、几乎戳破纸张的笔划上停顿了一下。
“字迹凌乱,符合死者的处境。”他放下信纸,目光又投向悬吊的尸体,“颈部的缢沟形态,下方支撑物的状态也都符合自缢特征。”
小田切敏郎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只是······”工藤优作话锋一转,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有一点极其细微的不协调感,或者说,一种精神状态的突兀,让我有些在意。”
“精神状态?”目暮十三疑惑地问。
“是的。”工藤优作指向书桌上那几封催债信,“从这些信件的内容和邻居的证词看,死者长期处于高压、焦虑、甚至可能带有被害妄想的极端绝望状态。这种状态下的人,精神往往是紧绷、混乱、甚至歇斯底里的。”
他的目光又移向那封家书:“而这封最后的告别信,虽然字里行间充满痛苦和自责,但开头的几行字迹,却透露出一种……反常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清晰’。笔划稳定,语句连贯,像是在一种相对冷静的状态下书写的。但到了信中段和后段,字迹迅速变得潦草、颤抖、用力不均,泪痕斑驳,情绪崩溃的迹象非常明显。”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这就像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人,在某个短暂瞬间突然获得了一种诡异的解脱感或决心,写下了平静的开头,但很快又被那巨大的绝望漩涡重新吞噬,写下了混乱痛苦的后续。这种短暂的惊醒出现在一个长期精神状态极差的人身上,尤其是做出最终决定的时刻,显得有些——突兀。”
工藤优作走到尸体下方,抬头仔细观察着死者悬空的双脚和那只摇摇欲坠的拖鞋:“还有虽然现场痕迹链完整指向自杀,但那个用来垫脚的普通方凳,似乎有些太远了?死者踢开它时,虚弱的身体状态应当不足以提供如此大的力量?当然,个体差异和瞬间的生理反应可能解释这一点,但这与死者体型和凳子重量结合来看,还是让我觉得有一些奇怪。”
他轻轻摇头,自嘲般地笑了笑:“或许是我多虑了,在如此沉重的现实压力下,强烈的自毁欲可能会导致这样的结果。现场也找不到任何他杀介入的证据,甚至连一丝外力协助的痕迹都没有。”
他的目光扫过天花板挂钩周围极其干净、只有自然积尘的区域,又掠过窗台那均匀的灰尘。
小田切敏郎沉默了片刻,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依旧,但也多了一丝对工藤优作观察的认可:“工藤先生的敏锐令人钦佩。这种精神状态的改变和凳子过远的距离,确实值得记录在案卷备注中。我们会结合后续的解剖报告和更深入的社会关系排查,进行综合评估。”
工藤优作点点头:“感谢小田切警部的认可。我也希望这只是我作为小说家过于敏感的臆测。这个时期······” 他环顾着这间称得上残破的房间,语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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