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抢了我的法宝》
悬衡不想承认,他感到心弦震颤的……惧意。
一种后浪拍死前浪的真切实感。
他这三法司大长老的位置,真的还坐得下去吗?
恰在此时,困局之中,有人为悬衡解了围。
任谁也想不到,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才为徒弟主持公道的谢却风。
谢却风轻轻笑,“好了,大长老,快回三法司吧。”
悬衡吐出一口老血。
谢却风:“保重身体,我晚饭可不想吃你的供品。”
墨绳一脸一言难尽,能不能闭嘴?他可算知道了,谢道藏那张嘴,从哪儿学来的。
“回来时,有头妖兽领我到三法司门前,死前,告诉我一句话。”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谢却风。
合着他砍烂三法司的门,还真不是撒谎?真杀妖兽去了?
某种奇怪的预感升上来。
荼毗感到自己血管里的鲜血都凉了下去。
“师父,什么话?”
“失踪弟子,各归各位。”
【我没听错吧?】
【没没没,我是藕花渡的,我们大师兄回来了。男扮女装,如假包换的。】
【秽衣舟报到,都回来了】
【道邈悠谷举手,我们也是】
【太好了,有惊无险】
【可惜被埋尸的这些,还是枉送了性命】
【人各有命,反正好苗子都活着】
【好像死的都是外门弟子打杂的啊】
谢却风又打哈欠,“现在,弟子们应该回到各自门派了,只是重伤,于修行无碍。”
荼毗站在一旁,牙根微微打战。
她僵硬地抬起头,侧眼望着谢却风,心里漫开一片凉意。
果然,他能当什么好人?
明明刚回来,他一开始就可以宣布弟子回归的消息,助她自证清白。
可谢却风偏不,偏偏要当众强行带走她,陷她的名声于万劫不复之地,让她今后更不得出凌虚山。只能像缩头乌龟一般活着。罪名不清不楚地活着。
又一次,她错信了他。
【不过,为什么凶手又把人放回来了?】
【不知道,凶手好奇怪】
【感觉是想救首徒啊】
【果然首徒还是掺和其中吗……】
这些奇奇怪怪的疑问猜测,终究是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镜尊谢却风带着他的座下唯一真传首徒,离开了极无涧。
临走前,他的传音回荡在山涧之间。
“你们,来日一阶阶跪上凌虚山,向我徒儿负荆请罪。”
“一帮白面老鼠,三法司选人,尖嘴猴腮的。品相就不够端正。”
三法司又被集体无形地掌掴。
很奇怪地,那位首徒跟在他身后,只字不发。
同样身陷污名的顾我见,停留在原地,面生惘然。
耳畔回荡着荼毗离开之前,对他所悄悄说的话。
“我会再找你的,顾我见。”
请宝仙会弟子集体失踪案。
疑案似乎已是不攻自破。
舆情依旧哗然。
失踪的弟子中,拔尖的弟子都被放了回来,但被洗去了记忆。
饶是宗门想尽了办法,唤醒他们灵台的记忆,也是毫无进展。狠心些的魔道,为以防万一,直接对失踪再回的弟子,进行了残酷的搜魂。
搜魂强劲,魔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找到真相。
可怜那些被搜魂的弟子,灵台像是触发了印记,当场爆|破。
死状惨烈。
死前,他们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形容的可怕事物,极度恐惧,至死眼睛也无法闭上。可当他们下葬时,脸上的表情又变得静谧安宁。
似乎有神之手,替他们入殓安息。
魔道悄悄瞒下了这消息,自行调查。
糊涂过日子的宗门,就没有这些烦扰了。
失踪的弟子只回来了少数。可回来的都是拔尖的弟子。
至于失踪或死亡的那些平凡子弟,则完全无人在意。
反正都是些记名弟子、外门弟子,再招就是。就是有些内门弟子没能回得来,再花上十来年,多培养就是。只要拔尖的还在,宗门的未来就还在。这失踪案便是虚惊一场。
但是,谁也说不清楚。自此之后,有种人人自危的危机感,弥漫在修真界。
各大仙门魔道,各怀心思。坚冰之下,暗流涌动,流水中是否含有鲜血,谁也不知。
三法司吃了回大挂落,对此案的调查由明转暗。
在沉重的气氛中,唯有一桩趣事,倒成了笑话。
那便是梵音宗。
参加请宝仙会的梵音宗弟子,没有被抓走。
因他们兴起,提前离开,下田采风去了。
按惯例,采风嘛,洗几都是带着师兄师弟师妹们一起,找个包吃包住的地儿。
结果这回出师不利,遇上个个惯骗牙子,他连二房东都不是,把一干人钱全偷走了。洗几等人欠钱被押在村里,天天盼着白喜事吹喇叭唱戏,熬走了村里好几个老人,才给自己赎了身。
灰头土脸面黄肌瘦地回了梵音宗。
他们与顾我见抱头痛哭。
也算是因祸得福皆大欢喜。
只是轶闻传开,梵音宗与“不靠谱”一词联系了起来。
多少老灵修背地里感叹。
世风日下,想当初他们前梵音宗主在的时候,也是修真界的个中翘楚。如今留了个寡妇当门,果真是不顶用了……
风言风语,众口铄金。
只那梵音宗“寡妇”宗主,闭关如昨,两耳不闻世事。
一场疑案风波,似乎就此结案。
而荼毗与师父更深一层的离心,才刚刚开始。
从荼毗被带回凌虚山那天起,无一日停歇。
续昼院。
“你长本事了?一身伤,也敢背着我去求宝。”
“七杀剑早已相应,我不去亏了。”
谢却风嗤笑,“相应?它如何选了个琴修,都不选你?”
“那是意外。”
“天塌了有你的嘴顶着。”
谢却风罚荼毗下跪,更严令她禁足。
他问:“你那画卷,与我瞧瞧。”
荼毗正生气他设计自己,扭头道:“不给。”
谢却风不计较,又向她讨那红豆手串。
荼毗怀疑他刁难自己。哪还有什么手串,都在对峙三法司时拆掉了。荼毗耐着性子,将布帕收集好的一捧红豆都拿出来。
谢却风接了,拿手帕一粒粒地擦。
荼毗看着他那动作,反反复复,耐心而极致,心里毛毛的。
谢却风擦了许久,发现她的血都渗润进去了,根本擦不干净。心里刺疼一下,便开口诘问。
“你这么能耐?为何不经我允许,偷跑出凌虚山?可知我护不住你?”
“太护得住了。”荼毗反唇相讥。
“你还怪我回来晚了?”
荼毗:“刚刚好。你这样做,我如果没有自证清白,那就是不清不楚地逃罪。修真界口诛笔伐能放过我?到时我树敌无数,没有朋友、孤立无援,只能依附你……”
谢却风听得心里那揪疼化作快乐,他反问:“不行吗?你永远是我的徒弟,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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