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喜欢后被帝师惩罚了》
目之所及处,是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从碎裂的指甲到裸露的肩膀,竟没有一处完好,被打得皮开肉绽,还往外濡濡地渗着血丝,血迹弄脏了身下的软榻。
温懒吓坏了,重新闭上眼睛,如果是噩梦,请快些醒过来。
她不喜欢这样的梦。
可是,遍体的疼痛,又时刻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因为梦里,是感觉不到痛的。
温懒只能重新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浑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微微转动。
除了自己遍体鳞伤外,她更是意外地发现,在她身旁,居然躺着个陌生人!
怎么会这样?
温懒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任常和陈茁对她的恶作剧。
更让她难过的是,妈妈竟然不管。
在经历了妈妈让她们给她找对象这件事后,温懒在这个家的安全感,已经消磨至尽了。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也没有人可以保护她。
只是寄希望于,能考上高中,然后住校。
她不用再回家,任常和陈茁也进不到校园里欺负她。
在她思绪瑕然的时候,一只没什么温度的手,轻抚去她眼角的泪。
“你是哪里来的小姑娘,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对方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仿佛就只是单纯的问询,透着淡淡的疏离和客气。
温懒的目光顺着对方的手,哆哆嗦嗦地上移。
在极度的惊恐中,不小心看到他半遮不遮的胸膛,鲜嫩的粉红色极为醒目。
她看呆了,这是她第一次,不是以漫画的方式,看到如此真实的男妈妈。
好大,好白……
感觉难过的时候,把小脑袋埋进去,应该很舒服。
这是任常和陈茁,给她选的新人吗?
如果是这样一个人的话,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温懒忘记了哭。
等她看到他的那张脸时,更是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可想遍了自己所认识的人,都没有与眼前这张脸重合的形象。
他并不是那种轻浮妖艳的好看,气质像那种斯文又温和的良家妇男。
却出人意料地,长了一张让人欲罢不能的脸,诱着人想狠狠欺负他。
温懒好像只有在这样毫无攻击性的人面前,才敢小声地说话。
她小心翼翼地问他:“这是哪里呀?”
符溪向来平静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讶然:“这是摄政王栾议的府邸,我今晚前来赴宴,喝多了就在此睡下了。你呢?”
他说得轻巧又坦然,哪怕对她的来历一无所知,却也并不担心她知道些什么。
栾议这个名字,作为重度书迷的温懒,并不陌生。
他是原作中的反派角色,曾对男主栾拓有过致命的摧残。
如果不是有符溪这个帝师在,恐怕宫里那对孤儿寡母,早就成为刀下亡魂了。
身为帝师的符溪,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化解栾议的中伤与刁难。
他并不惧怕这个摄政王。
甚至,连对方的宴请,都不曾推辞过。
每次都从容赴宴。
温懒在看书的时候,就觉得符溪真的好生强大。
在她看来,处处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摄政王,不过是因为惧怕,才会如此疯狂。
这并不是真正的强大。
可作为帝王师的符溪,不仅可以面对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还能跟摄政王饮酒作乐,果真是世间少见之人。
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的心,泛起丝毫的涟漪。
在眼前的男人提及摄政王后,温懒终于对他起了戒心。
他的穿着并不寻常,就连话语也像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话。
她的第一反应,这是任常和陈茁安排的角色扮演吗?
因为之前在商场里没能捉弄到她,所以就找了她喜欢的角色coser躺在她身边,试图逼她就范。
有什么东西在温懒的脑海里轰然蔓延开来,引得浑身的寒毛都在颤栗。
那些人已经知道了,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
她最爱看的小说,最喜欢小说里的哪个角色,最想待在谁的身边,最渴望拥有谁……
这些内心最盛大又隐秘的存在,像是深埋土壤中的种子,被不怀好意者暴力地翻了出来一样。
温懒看向眼前俊美逼人的男子,眼睛红红地掩饰道:“我不认识你。”
就算被人知道,她也要装下去。
符溪是自己内心不被侵扰的净土,是她绝望时的栖息之所,这种内心最后的防线,绝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
符溪对这位小姑娘的话,似乎并不意外。
他好脾气地说道:“刚刚忘了介绍自己,我姓符,单名一个溪字。平日里在莲栖宫住,是圣上栾拓的老师。”
这是小说里符溪的人物设定。
果然是符溪的coser老师!
呜呜呜,这是她见过最像的一个。
无论是声音还是容貌,就连同人说话的语气,都跟她在书里想象的一模一样。
太可惜了!
如果不是任常和陈茁可能在暗处观察着她,温懒一定会问对方要合照。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做,只是一味强撑着说谎:“不好意思,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符溪。”
符溪温柔的目光,轻扫在温懒的脸上。
不过只是一瞬,在她说出这般话语后,他便收回了目光。
什么话也没说。
温懒觉得自己已经糊弄过去,这场闹剧终于可以结束了。
她将心房紧紧关闭着,努力守护着心底的秘密。
在“coser老师”的注视下,她慢吞吞地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可能是被人捉弄了。不过,我家人会来接我的,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我不喜欢完全陌生,毫无瓜葛的人,这样亲近地躺在自己身边。”
符溪忍不住从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可是,这里是栾议给我安排的住所,该出去的人,是不是你呢?”
天,温懒现在哪里动得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打成这样。
“我身上很疼,没办法走动,还是你出去吧。”
老实巴交的温懒,老实巴交地如是说道。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走动声,隐隐约约还有男人的讲话声。
“帝师的门口,怎么会有血?”
“进去看看!”
“不行啊,王爷特地交待过,不许人打扰帝师休息。”
“不进去看看,万一帝师受到伤害了,怎么办?”
“可,可叨扰帝师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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