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动》
“见效没那么快,裴黎也是带了有三年身体才开始不好的,何况这小孩才带了一夜。”
陈平随意说着,冷漠地语调,感觉好似裴黎不是他妻子,语调平缓地说着裴黎的状况,整个人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回着他父亲的话。
陈文景看着陈平坐姿,眉头皱起来,眼神嫌弃地看着他。
陈平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将剥好的一颗颗鲜艳的荔枝摆在桌子上。
陈平趴下身,眼睛半眯着,丈量着这一排的荔枝摆齐了没。
“等过几天,借裴黎的手,给那小孩送一个特意给他打造的红绳,这一次裴仲钦还怎么在户部撑下去!”
陈平盯着白莹的荔枝,心情大好,动作轻盈地将最后一刻放到后面,面露喜色。
“这事你看着办,戚家那边……”陈文景突然停住了话,目光警惕地扫到门口。
“谁?”
陈平起身迅速打开门,眼光撇到那抹青看着慌忙逃跑的背影,陈平绷紧的身体又添了几分僵硬。
“裴黎”
陈文景听见陈平的话,看着僵在原地的陈平,神情有丝审视。
他起身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弹了一下衣袍,看着陈平的背影说道。
“裴黎先软禁在府里,把裴家的人打发走了,送到庄子上杀了。”
陈文景一动不动地盯着陈平的背影,看着眼前人身体僵直了几分,但几息就放松下来,回头盯着他眼神平静幽暗。
“我知道,我办事爹尽管放心。”说完嘴角还勾笑了几分,又回到了刚才的懒散无畏的样子。
陈文景嫌弃不悦地看着陈平,“他没你这般懒散。”
陈平盯着陈文景的背影,看着他慢慢转进了阴影里,模糊了身影。
一句冷淡地笑消散在空气中。
此刻裴黎慌忙的往府外跑去,不敢回头看一眼,身后有没有人追上她,风呼呼在耳边吹着,脸刮得生疼。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陈府,今日若不能出这陈府的大门,自己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
冷冽的气从鼻孔中吸入,刺激着她的喉咙,嗓子火辣辣地疼,干涩着。
裴黎拼命的跑着,提着衣摆拼命地跑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裴黎眼里泪水溢出来。
终于要出去了。
“把大门合上。”
陈平走到裴黎身后,指挥着守隐在暗处的侍卫,一声令下,五六个人,悄无声地出现在大门口。
陈府的大门吱呀一身厚重的合上了。
门口的间隙越多越小。
裴黎大叫。
“阿竹!”
一定要听见,一定要听见呀。
裴黎乞求着,外面的阿竹能听见自己的叫喊。
剧烈地奔跑,让裴黎的身体急剧喘歇着,巨大的心跳声,咚咚地砸在裴黎的耳边。
裴黎张大嘴巴,再准备叫喊起来。
陈平从背后上前捂住裴黎嘴,右手钳住裴黎的双手,拖着往后走。
陈府门口等待裴黎归来的阿竹,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小姐的叫声,抬眼循着声看过去时陈府大门合上了。
幻听?但小姐的声音不应该听错。
“啪啪啪”阿竹握着剑飞身到陈府门口,抬手扣门。
巨大的响动声,砸向陈府的大门,裴黎听见扣门声,身体挣扎着往外靠,陈平掐住裴黎的喉咙,摁住她不许她动。
“竹兄弟,你有何事”开门的人一脸笑意的看着阿竹,腰弯着问话,绷紧地眼神眶紧紧盯着阿竹。
院里没有小姐的身影,阿竹眉头轻蹙。
真的是自己幻听了?
候着裴黎的人看着阿竹,站在门口迟迟不动,心生警惕,摸着自己腰间的短刀走近。
“阿竹”扶着门扉的人,看着又来一人,眼神微眯,脚下小腿蓄着力,胳膊绷紧。
“无事,可能是我幻听了”阿竹摇头摆开自己的幻觉。
这几日连夜赶往闽州查实情况身体真的出了状况吧。
“那我们在那边等小姐出来”
来人扫视了一遍院内的情况,没察觉到不妥,出声和阿竹说道,继续候着小姐。
天空湛蓝无云,没有任何脏东西藏匿其中,裴黎看着这样的天,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下,嘴上捂着的手紧绷着。
随着府门关闭上,才稍微松了一些力道,听着门合上的声响,裴黎心中不断呐喊。
“夫人,我们去书房可好呢?”
潮湿的触感在裴黎的耳边,像蛇信一样若隐若现纠缠着,不经意间就要遏制住裴黎的脖子。
裴黎被掐着喉咙带到书房,进到这个地方真的插翅也难逃出去。
裴黎左手抓住右手手臂,现在不能怕,外面还有阿竹她们,自己今天若没出去,陈家也跑不了。
裴黎冷静下来后,一把拉下陈平掐着自己的手,捋了捋自己有些变形的衣裳,挺着背走进书房。
陈平看着这样孤傲不屈的背影,搓了搓手指的僵硬,跟着进去。
“陈平,嘉峪关外桂花香,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我了。”
自己真心喜爱的枕边人从三年前就开始想着除掉自己,裴黎自嘲地勾角苦笑。
“可是为什么?你若不愿意,大可给我说清楚,我裴黎还会赖在你陈家不成?你居然用毒杀我”
裴黎一眼愤恨的看着陈平,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太恶心了,难道当初求取时的承诺,都是假的,无耻小人。
陈平看着眼前指责自己的裴黎,冷笑一声,坐到裴黎身旁,盯着她的面庞,抬手拉住裴黎衣袖,看着上面绣着翠竹的纹样,眼神幽暗。
“裴家又如何,现如今的裴家已是轻弩之末,你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裴家大小姐?”
陈平看着裴黎眼露厌恶,戾气爆出,抬手掐上裴黎的脖子,将裴黎拉在自己面前,盯着她,瞧着她没有波澜的面庞,心里一股爆躁摧毁冲动压制不住。
“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裴家,当初何必求取我?”
裴黎不懂,为何要求取呢?
难道当初那个意气风发不畏强权的陈平是假?
陈平盯着裴黎的眼睛,看着她提起当初求取之人时,眼神中流露出眷恋的神情,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
怎么都喜欢大哥呀,为什么喜欢他呢?
“求取你的那个人早就死了,我又不是他,你问我,我如何知道!”
陈平看着裴黎脸色一点点褪去血色,心里那股暴戾终于消散下去了一点,左手顺着裴黎的脸颊一点点摩挲着,低头轻嗅心情大好。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陈平眼睛猩红的凑近裴黎,睁大眼睛看着裴黎,“他是被我杀死的,我杀死的”
“他进入嘉峪关就被我下了蛇毒,不然我那三头狼还奈何不了他,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给你寻这红绳,他也不会来这嘉峪关,不到这荒漠来,我还摆脱不了陈文景的人。”
“陈平”眼眶缩回去了一半,没有刚才那么吓人,看着眼底沁满泪的裴黎,突然有些心疼,拇指轻轻给她拭去了泪痕。
“裴黎,感谢你把我从黑暗带到了光明。”
“你到底是谁?”裴黎颤抖着唇,看着眼前这个撕下伪装的人,他不是陈平,为什么这三年我看不出一丝破绽,这三年陈府上下每一个发现不对的?真的是我的问题吗?
那真的陈平在哪?
血丝一点点填充了裴黎的双眼,透明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滴落着,顺着面庞落在轻柔的衣裳中,消散的不知声响。
只留一点痕迹,像那个在裴黎心中刻下痕迹的人,走的不声不响,没有人去怀念和铭记。
“我不是陈平,我是谁?”
陈平看着裴黎满眼的泪花,动作变得轻柔,慢慢给裴黎拭去眼泪。
越擦越多,好像擦不完一样,看着碍眼,“陈平”手指用力摩擦着裴黎的眼角,将裴黎眼尾擦出一条很深的痕迹。
“我当然是你心心念念的陈平!”
裴黎听着,落在自己耳朵里声响,一个荒诞的念头在脑子里炸开,裴黎不堪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陈平”,嘴角颤抖。
“你们陈家到底在密谋什么?”
“陈平”挑眉。真是聪明的女孩。
“陈平”动作平静的扶着裴黎坐稳,像着三年来每一次的相处一般自然。
“你知道为何你裴家只有一个你爹位居高位?”陈平坐回裴黎的身旁,眼神温柔的问着,好似自己的伪装从未脱下。
“我哥哥和我大伯也曾身居高位”裴黎不明就里。
“是呀,后来呢?一个死一个残,还不能白吗?皇家只让一个姓裴的坐上高位,不然你哥哥的死,你爹身为户部尚书没有一点动静?”
陈平冷笑一声,看着不明白时局的裴黎,有些玩味,裴家居然没教过女儿吗?
裴黎脑子思绪断了一瞬,无神地盯着“陈平”
哥哥的死不是殉职吗?是武王拥兵自重,哥哥发现不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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