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烧喉》
赵疏在“不爱笑”消失之后的数天里,自觉无趣,仿佛生活里失去了一些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一样。无所事事的她最终想起来杨婧曾经借给她的武学要籍被她藏在这里,于是便翻开来看。
赵疏本是没有什么正经学过武学的,她的那些招架都是从小到大被人欺负多了,天天打架打出来的敏捷灵活。
赵疏翻起一页页泛黄的书页,开始念念有词了起来:“这不都写着图画跟文字么?按步骤来应该没什么事。把这身法学好了,好歹以后他们打我的时候,我还能招架一二。”
“马步,稳扎,左一,右二……”
“抬掌,竖劈,左拨,右推……”
“横推,下防,变换身法……”
晨昏昼夜,风起风落,雨停雨歇,赵疏几乎是废寝忘食地沉迷在这几本武学书中。
她自己对着要籍,也不觉得多费力气,只是练着练着她总感觉不怎么顺畅,身体里似乎有几乎气流在乱撞。
白天她练习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气流紊乱的难受。而夜里,仿佛白天的难受劲一下子都来报复了。起初她只是觉得身体微微发热,而后便开始冒冷汗来着。
梦里,赵疏总是会来到一片无垠的星空里,她看见周围全是璀璨的行星,在她身边不停地飞梭绕行。起初行星移动的轨迹非得毫无章法,她很想抓住它们。但是越想抓住,它们就变得杂乱无章。
而到了后场梦,她似乎又迷失在鳞次栉比的房屋里。她知道这里是青州,是长青县。她的身后有追打她的“家人”,一路上也有嘲讽戏谑她的邻里街坊。她好像永远都逃不出这个迷宫。
“不……不!不要,不!不——!”赵疏猛然惊醒,惊恐万分地巡视周遭。
不知东方之既白。
“你怎么了?!”赵疏一看,发现杨婧已经在自己身旁了。
“怎么满头大汗的?春寒已经过去了,你怎么还是睡得满身大汗?”杨婧一边扶她起来,一边急切地问道。
赵疏直接怔住了,她甚至还没从方才的余悸当中缓过神来。
“不爱笑”在救她的时候,渡了一些内力和真丝给她,哪能想到她竟然有本正统的武学要籍。而杨朔默认杨婧给她借书的时候,哪能想到她身上竟然会有内力和真气。
赵疏单凭自己的理解来强行练武,多多少少会走岔气,但好在她如实相告了。
“我……我可能是练了你借我的武学要籍,自己走岔气了。”赵疏喃喃低语。
杨婧生气地把手绢丢在一旁,怨道:“算了!实在练不了就别练了!你现在一个人住在这个小破书院里面,我都怕你饿了还是得风寒了。而且你不是刚刚才受伤吗?你现在练多吃力。”
赵疏摇了摇头,她用苍白的嘴唇说出一句无力的话:“不,我不能停止。假如有一天,他们找到了我——不论是我的‘家人’,还是那些‘吃人的’村民,亦或是发告示的人来抓我,我能怎么办呢?”
杨婧低眼看着赵疏,她的眼中也尽是无奈与心疼。
赵疏继续说道:“青州,至少长青县是个‘吃人’的地方。这些人以道德风俗的名义,到底捆绑了多少人,他们易子相争,却并非为了基本的生存。为了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干尽了多少龌龊的事情。”
赵疏用烧过的柴枝在地上就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个词——吃人。
杨婧的目光从地上爬上矮墙,攀上湛蓝的天空,叹气道:“底层的人,是否都一样坏事做尽不择手段呢?”
赵疏指了指上天,问她:“你以为上面的人,就不是龌龊不堪了吗?你是从上面来的人,杨叔是被冤枉的,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难道这一切不就是以天地为炉,世人皆在烹熬吗?”
杨婧陷入了沉思,她的内心不得不叩问自己:“难道……世间就是恶人居多么?赵疏才十岁,但是她经历过的一切,都比我经历的要险恶。我至少还有父亲使出全力庇护我,但是……赵疏却什么都没有。”
赵疏忽然扯了一个笑容,说道:“但哪里都会有好人的,你就是好人。”
杨婧听到这话后,人也开朗了许多,冷不丁地说道:“你这字,还怪丑的。”
赵疏笑得露出了她的虎牙:“字丑有什么关系,我长得不丑就得了!”
杨婧看了看书院的四周,问道:“那家伙呢?他又出去了吗?”
赵疏道:“他已经走了,但是你放心,他没有给你下毒。他倒是挺雁过无痕的。”
杨婧笑逐颜开,道:“其实后来我也想到了,现在确认我没中毒,那就更好了。对了,但是今天早上毕方军突然搜查每个村民,但凡有十岁女孩的,都要站出来。”
“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他们要做什么坏事?”赵疏疑惑道。
杨婧附耳说道:“他们不仅观察每个女孩,还让他们的父母也抬起头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论如何,你都得保护好自己,藏起来。”
赵疏跟着默念。
“不论如何,我都得保护好自己,藏起来。”
……
长青县。
总有人在毕方看不见的地方窃窃私谋。
长青县原本是权臣赵天阔的故乡,从前他得君上器重,所以故乡在他的庇佑之下也变得繁荣昌盛。村里一些人曾经也富裕过,他们大多都沾了赵天阔的光。
但后来,赵天阔因被靖北侯府的蒋昭质在朝堂指控落马,被贬梅州。故而原本昌盛一时的青州也跟着衰败没落。
张春跟赵老爷家的管家肖滕就约在赵天阔曾经的废弃花园里见面。只可惜这里已经没有美丽芬芳的鲜花了,只有残垣败瓦和恶心人的勾当。
张春疾步小跑地走道肖滕跟前,快嘴问道:“到底怎么样?赵老家愿意出多少彩礼?!”
本是负手而站的肖滕抽出一只手来摸胡须,他仰起头睥睨张春,慢条斯理地说道:“一间崭新的房子,和一块田地,不能再多了。”
张春笑脸逢迎地说道:“哎呀,不打算加点吗?”
肖滕嗤之以鼻地轻斥道:“赵疏一个穷家刁女,也配得上我们赵——家少爷?!”
张春也不打算给他好颜色,于是斜眼瞧他:“哟,配不上了是吧?你家少爷自身也是有缺陷的,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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