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狐狸出土后》
“听说了吗?路家那个老行商联合青楼女子杀妻,前不久刚刚查出来。”
“啊?怎么会这样,我看他不像那样的人啊。”
“哎呀,我早说了,这些个富人没一个好的。”
“我早知道这个老货不是好东西,之前他们府里出来的人不都死了吗?”
……
路家的事到底在云羌镇留下了波澜,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都会是云羌民众津津有味的话柄,至于真相如何,他们并不在意,因为他们只是想谈论。
“老板,来一碗云吞。”
卖云吞的老板抬头,面前是一个眼前围着金纱的红衣女郎,她身边的郎君面上覆着玄绫。
女郎金纱下是挺直的鼻梁,饱满的唇角微微翘起,颊边梨涡若隐若现。
老板面上微红,连忙道:“客官请坐,云吞马上就好。”
红衣女郎就微微一笑,携着那玄绫郎君找了个位置坐下,云吞老板看着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心中明了。
这竟是一对有情人,只是可惜了,两人容色都十分出众,却看着都有眼疾。
若是没有眼疾,不知该是多少人眼中的意中人。
老板叹了叹气。
溪山却不知道这做云吞的老板正在为她二人惋惜,她只觉得自己握着的手虽然骨节分明,线条流畅,却僵硬得像石头。
她有些好笑,故作叹气:“早知道我该给自己取名蒲草的。”
云骥浑身僵硬,他对溪山的情感一向是发乎情止乎礼,甚至有些时候会过度在意距离,不敢孟浪。但偏偏溪山就爱对他“孟浪”,每每弄得他面红耳赤,若不是已死之人没有心跳,他都怀疑自己的整颗心会跳出胸膛,飞到溪山身上。
闻言,他十分纳罕,又像是觉得找到了突破口,急急道:“为什么?”
溪山就噗嗤一笑,举起自己和云骥交握的手,调侃道:“谁让我的郎君是块磐石呢。”
云骥:“……”
他结结巴巴:“我、我……”
想要转移话题却反被调戏,云骥不知道如何招架,结巴了一阵之后实在语不成句,于是又开始缄口不言。
握着的手蠢蠢欲动,仿佛完全招架不住,要抽回去,但溪山不动声色地加大力道,她用空余的手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
察觉到无法挣脱,那蠢蠢欲动的手停住了,僵住了,如冬眠的蛇一样不动了。
他在装死,溪山想。
不过溪山可不会让他蒙混过关,坏心思地用葱段一般的指尖划过这个人的手心,感受到这人不自觉地颤栗着,耳后的肌肤大幅度蔓延着绯红,整个人都微微发抖起来,溪山怀疑要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立马落荒而逃。
“二位真是郎才女貌。”老板端着云吞,笑眯眯地恭维了一句。
溪山松开了手,云骥的手就立马像泥鳅一样滑走了,仿佛生怕溪山再来。只是在无人可见的桌底下,这只手蜷了蜷,松了又握,最终还是握紧了,像是要留住掌心的余温一样。
溪山好笑又无奈地看了一眼云骥,回老板:“可别说了,他脸皮薄呢。”
老板了然,心说原来是入赘的郎君,于是善解人意地配合转移话题:“姑娘发色罕见,是胡人吗?”
溪山咬了一口云吞,被烫到了,她将舌头伸出来晾了晾,笑道:“红头发就是胡人吗?”
老板也笑,她道:“这倒未必,其实我瞧那些往来的胡商、胡姬,也罕见姑娘这样的赤红发色,不过他们往往鼻梁太高,眼窝太深,生的怪得很,倒不像姑娘这么秀丽。”
云骥默默递来一杯水,溪山好笑地接了,喝了一口润润舌头,才笑着回老板:“老板这话折煞我了,不过我还真不是胡人。只不过偶然得了珍稀颜料,一时好奇,抹在头上,便成了这样。不过我见着还挺喜欢,就留下了。”
老板恍然,时人也有用黑大豆、覆盆子这些草药染发的,不过往往都是染黑,染红倒是罕见。毕竟红发甚是妖异,总让人联想到神怪小说中的精怪,往往为世所不容。
这姑娘为人亲切,她不免有些心喜,好意提醒道:“云羌地处边境,往来胡商外族不少,在这些事情上颇为宽容。只是姑娘若是要往中原地区去的话,还是尽快用覆盆子染回黑色,免得被当成细作,平白受牢狱之灾。”
“唔,”溪山吞下一个云吞,“多谢老板,我省得了。”
老板提醒一遭,见云骥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又热情道:“小郎君要不要来一碗云吞,我这馅料可鲜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娘子。”
云骥挺直鼻梁下的唇线微抖,张口欲言,抖了几抖,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溪山笑得连云吞都险些咽不下去,看他这副窘迫的样子,真想多看,又怕真把人惹急了,于是正色道:“咳,我们还未成婚,他是个正经人,老板你还是别逗他了。”
老板来回环顾二人,觉得有些了然了,低声向溪山道:“这郎君太过害臊,有些地方不得行啊。”
溪山也压低声音,好奇道:“怎么说?”
老板悄悄扫了一眼云骥,道:“姑娘你可别看有些人长得一表人才,做丈夫那是万万不能的。我有位表妹,嫁的是我们当地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人称潘郎再世的,然而不出一年,两人又轰轰烈烈地和离了。”
“哦?”溪山有些好奇,“为什么?”
老板见她不明白,就小声把话挑明:“夫妻之间……还能是为什么?听闻那‘潘郎’是个绣花枕头,两个人总也不和谐,就和离了。”
溪山初时不解,听明白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而虽然老板善解人意地压低了声音,但以云骥耳力,焉能听不清楚。只是他不解其意,见溪山听了发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道为何。
老板一片好心,溪山艰难忍住笑意,道:“多谢老板,回头……回头我们成婚了,我定好好考量一下‘磐郎’,看看他是不是也是和你表妹那‘潘郎’一样金玉其外,实是绣花枕头。”
吃饱喝足,溪山牵起云骥的手,两人在老板的目送中离开。
脱离了老板的视线,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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