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权臣为何跪下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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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融融,旖旎的粉纱帐打搅翻滚,粗喘声响起,“砰”的一下,人影坠地。
踹了脚薛示宗,见他没有反应,江抚明气喘吁吁从袖中抽出契卷,在他身上翻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塞好,举着凳子从屏风后跑出来,惊魂未定。
想到方才,这薛示宗要看床上舞。
江抚明推说听不懂,抱起鼓走到外间。
薛示宗混不吝奸笑道:“鼓上舞这玩意,老子并不爱看。花了真金白银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看什么舞,你一朝落为脚下泥,当晓得如今该做什么。”
江抚明只管一味的装傻,放下了鼓,又抬起了凳子,“既然公子不乐意看鼓上舞,凳上舞你可喜欢?”
薛示宗唇对壶,仰头豪饮一大口,抹嘴笑了,扬了扬手中酒壶,“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江抚明摇头,“不知。”
薛示宗倾身上前,目光毫无掩饰在她身上游走,打量商品般游过她臀部、腰部、胸部,一手覆上来,要摸江抚明的脸蛋。
江抚明条件反射避开。
薛示宗脸阴沉下去,“看来这次姵以没把规矩说清楚啊,这是你们女官送的合欢酒,意思是,让我与你,男、欢、女、爱,这回你可明白了?”
江抚明不作回答,薛示宗的动作也不再轻柔,一掌拍过来捏住她的脸蛋,尾指顶起她的下巴,逼得江抚明不得不抬头看他,“老子问你,你明白了吗?”
脖颈被迫顶着抬高,并不舒服,江抚明眼中一道精光短暂闪过,随即换上十足的乖顺依从,“明白了。”
薛示宗总算满意,大手在江抚明面上抚过一遍,终于松了手,偏偏头,“去,去跳一曲我想看的,待会我赏你一口姵以送的酒,保准你今夜通体舒畅。”
酒是好酒,气息香醇。
江抚明眨眨眼,听话绕到他身后往内间去。
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江抚明高举圆凳将薛示宗砸晕倒地。
好在是晚上,丝竹管乐大到可以掩盖许多声音,门口守着的妇人也没注意到。
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江抚明脑中不停闪回砸人的画面,两只手从掌心到手臂都是麻的,双腿打战。
手上沾了酒液,被风一吹,凉丝丝的。
想到什么,江抚明又折返回去,从地上捞起酒壶,胡乱往薛示宗身上撒了一通,做出一副这人是醉了酒晕过去的假象,想要尽量减少自己以后的麻烦。
但越倒她就越激动,白眼仁充了血,泛起丝丝猩红,倒到最后,里头倒出些没有彻底融化的红色粉末,带有异常香甜的气息,她再两手一撵,那红色粉末便消散了。
此酒有异!
但江抚明也不想多费脑筋思考了。
她趔趔趄趄跑到窗边,按照秦认说的,掏出竹哨吹响。
哨音如鸟鸣,混入夜色中,并不让人起疑,同样也没有回应。
江抚明将半边身子探出去,四处张望。
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江抚明赶忙取来烛台,上半身坐到窗台边,一手扶着窗棱往下望。
窗子下方是一条窄巷,泥地上随意嵌几块不规则石板,没有云梯,也没有来接应的人,正对着她窗户下方的,只有三袋麻袋。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吓得江抚明身形摇晃,差点没摔下去。
她屏了气看向门外,同时将一只脚伸出窗外。
“薛示宗!你行不行,半点动静没有!不若你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分我一半床榻可好?”
“混蛋!”
江抚明压低了声咒骂一嘴,如今才切实体会到深陷泥泞,虎狼环伺的可怖,心脏一阵一阵跳得虚浮没底。
就在这时,地上的薛示宗动了一下,抬起手揉揉后脑勺。
江抚明脸色一变,松开扒着窗棱的手,掏出竹哨用力地吹出长音。
“诶,这什么声音?”杨笑天一直扒着门听,细微一点声音都不放过,“诶,你们二位放我进去看看呗,只看一眼是什么动静我就出来,我就出来好不好?”
大门被硬挤出一条缝来。
“杨公子说笑了,哪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薛公子说了不许人进……”
门外分辩起来。
江抚明看看屋内,再低头看看底下。
除了那三个麻袋还是没有其他任何人出现。
薛示宗仍在蠕动,等他醒过来,她将要面对什么,不言而喻。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抗拒,江抚明心跳极速加快。
江抚明将烛台放在窗台上,一咬唇,狠下心,看准了麻袋的地方,纵身往下一跃。
这条曲裾确实太过累赘,不便逃跑,江抚明另一只脚才跨出来,裙摆就先一步将烛台扫了下去,灯油晃荡而出,直奔三个麻袋,眼见底下就要漫起一场小火。
但此刻江抚明人已经在半空,没有了退路。
身体不断下坠,失重感逐渐袭来,按理来说楼层不高,掉下去的过程很快,江抚明却觉得度秒如年,折磨一般,每一阵从耳畔划过的风声,都像是呜咽哭嚎的催命符。
她闭上眼,不敢再看了。
就在这时,一道意外而来的力,将她的腰托了起来,轻轻往上一颠,她整个人被放平,但那力量又松开了去。
淡淡龙涎香飘来,先身体一步沉入底的心脏登时腾跃而起。
江抚明全然不去想那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只拿他当做是救命稻草,下意识抬手去抓,搂住一方宽阔的肩膀后,她的手二话不说顺着往上爬,擦过他的脖颈又揽住,还抬起另一只手,两手交叠并在一起将他牢牢锁住。
于是那人只好承托起江抚明的膝弯,肩膀。
“哐当”闷响,烛台落到麻袋上,火苗顺着滴落的灯油蔓延而起,在那位不知是谁人的怀抱中,江抚明也稳当当落地。
终于……
安全了。
身体感知到这个信号的第一反应却并不是放松,江抚明颤抖着,浑身发软也尽力将拳头捏紧到极致,手臂微微战栗,头抵着那人的肩膀,一下一下喘促呼吸着大口的空气,于是那人快要浸到皮肤里的龙涎香鱼贯而入,将江抚明的气管肺腑全部冲刷一遍。
没一会江抚明就有些喘不过气了,天气炎热,他怀中的温度更高,随着应激状态的褪去,江抚明有种轻微的眩晕。
“下来。”
阴沉沉的声音响在头顶,气息催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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