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
项祝对药效肯定了解,纪舒愿出声后,他立即抱着他起身,帮他擦干身子换好里衣,系上腰间的系带,随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先回屋,我在这收拾下。”
沐浴屋里都是方才留下的狼藉,纪舒愿耳根一热,点头后匆匆跑过院子,溜进屋子后钻进被褥里。
他带着一身寒气,蜷缩着身子在被窝里颤抖,不时朝掌心哈气,直到房门被推开,他才稍微暖热着,不过脚始终冰凉。
身后被褥掀开,一阵冷风钻进来,纪舒愿刚想转头,腰间却被一只手掌按住,项祝温热的胸膛贴过来,小腿也贴着他的脚。
“睡罢,明日我要早起去打猎。”
也该是时候休憩了,毕竟药效已过。
纪舒愿轻应一声,翻过身轻瞄他一眼又收回视线,随即往他怀中缩了缩,找个舒适的位置阖上眼眸。
不再是坚硬的草席和透风的茅草屋,纪舒愿搂着项祝的腰,腿缠上他的腿,睡得很熟,可当手臂被拉开时,他还是睁开双眸,满目茫然地望向项祝:“夫君,你去哪儿?”
昨日分明说过的,眼看这小夫郎似是睡迷糊了,项祝不由得笑出声来:“昨日说过的,今日要去打猎。”
听到他的话,纪舒愿抬眸望向窗外,虽说被窗纸遮住,可窗外的漆黑始终挡能看出来:“什么时辰了?”
“卯时。”项祝掀开被褥起身,又细致地帮他掖好被角,三两下穿好衣裳走出房门,纪舒愿本想作为夫郎,是否要去送送,他边想边挣扎着,下一瞬却两眼紧闭又沉沉睡去。
待他再次醒来时,窗外天色已大亮,纪舒愿翻过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被窝。
门外时不时传来两声嬉笑,纪舒愿凑近窗纸望一眼,只隐约看着两个人影,不过听声音是项巧儿,另外稍稍有些苍老的应当是项祝母亲。
这还是他首次与项祝母亲相见。
纪舒愿穿好衣裳,再次推开门时,院里只剩下她在,他瞬间变得局促。
昨日与项巧儿接触过,他对她印象不错,可项祝母亲他并不了解,一时之间,电视剧里恶毒婆婆的形象通通浮现在脑海,纪舒愿这种宅斗剧里活不过三集的人,属实有些惴惴不安。
“起了?”丁红梅昨日只看到他盖盖头的模样,正式见他的模样也同是第一次。
她眸光打量着纪舒愿,形销骨立面黄肌瘦,一看就知晓没被人好好照顾过,她下意识拧眉,刚要出口便看到纪舒愿后退一步。
她的视线实在太过犀利,纪舒愿生怕她动手,而作为晚辈,他又不能动手,只得低低应声。
他垂眸敛目的模样落在丁红梅眼中,就好似受到惊吓的兔子,她有些好笑,决定不再询问怎的这么瘦的话,转移话题问道:“饿了吗?灶房有给你留的吃食,巧儿去田地拔草去了,你洗漱过后自行烧火热热吃。”
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纪舒愿有些怔愣,眼眸里满是迷茫。
“愣着做什么?赶紧去。”丁红梅没看出他眼眸中其他意味,又提醒他一声,“新的杨枝在井边放着。”
被她催促过,纪舒愿这才回过神,点头走向井边,洗漱过后再前往灶房。
他掀开锅盖,只见蒸篦上放着碗,碗里有炒土豆,碗边还摆着半块窝窝头,纪舒愿吞咽一下,随即又把蒸篦拿出来,看到底下的红薯粥眉头一挑。
虽说纪家也算不上太穷,可基本吃食都紧着男子,向丽敏也很是抠,他从穿来后别说荤腥了,连饭都没吃饱过。
而在现代,他身为年长者和外来者,舅母有好东西自是要给自家孩子,他稍微年长,肯定也要让着些。
如此看来,原主与他还有些相像之处。
他盖上锅盖,坐在灶膛前,捡起身后的干草,用打火石把它引燃,燃起来后把木棍掰成小段,填进灶膛中烧着。
不一会儿,锅边便升起袅袅白烟,饭香味儿也随白烟散发出来,纪舒愿猛吸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掀开锅盖,把菜和窝窝头从锅里拿出来。
瓷碗热过之后有些烫,他把烫到的手指按在耳尖上,随后走到案板前拿过一张屉布垫着,把蒸篦从锅里拿出来,洗干净碗和木勺,把锅里余下的粥盛出来。
窝窝头纪舒愿只在现代吃过,那时吃的都是被处理过的,口感比这里的要好太多,这儿的窝窝头才是真用玉米面做成,他咀嚼半晌才咽下去,甚至还因为玉米面没被碾碎被喇到嗓子。
不过这吃食对他来说已经是美味了,他把窝窝头掰开,把土豆夹在中间,津津有味吃着,时不时又喝上一口粥,吃饱喝足后舒缓地呼出一口气。
空碗全部刷干净放回原位,锅也清洗干净,纪舒愿把手擦干,小步挪到丁红梅身侧,不太习惯地叫着:“娘,我吃完了。”
丁红梅正做着棉鞋,看那尺寸属实不像是给男子的,还未等纪舒愿出声询问,她抬眸朝他笑了笑:“吃饱了吗?”
“嗯,吃饱了,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听到他的话,丁红梅唇角忍不住溢出笑意:“你二妹,她再过一月便要临盆,我想着提前给我那未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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