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玩家误进虫族》
浴室。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面,兰彻蜷缩在浴缸角落,任由热水漫过伤痕累累的身体。
水珠顺着银白的长发滚落,在氤氲的水雾中,兰彻终于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脆弱。
兰彻死死蜷缩在浴缸角落,修长的手指深深掐进小腿肌肉,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水珠顺着他紧绷的脊背滚落,在精瘦的腰线处汇成细流。
常年军旅生涯锻造出的身躯即便在放松时也蓄满力量,此刻每一寸肌理却都僵硬如铁。
他的指甲在苍白肌肤上犁出深红的痕迹,有几处甚至渗出血丝,可神经末梢仿佛已经麻木。
氤氲水雾中,那些旧伤疤若隐若现。
热水漫过他微微颤抖的膝盖,将新添的淤青泡得发红,这几天他被送到拍卖场,受到的苛责不计其数。
一滴水珠悬在他低垂的睫毛上,要落不落。
兰彻。
曾经的兰彻少将。
军部颁发的勋章、要塞的捷报、同袍们信任的目光——一切荣耀都在叛国罪的指控下化为齑粉。
而现在,他像件商品般被拍卖,如果不是温丹莫名其妙的宽容,他的脖子上甚至还戴着象征屈辱的抑制器。
浴室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兰彻的身体瞬间绷紧。
温丹在外面,好像包厢的门被再次打开了。
兰彻盯着磨砂玻璃门上模糊的身影,想象着那个看似温文尔雅的雄虫会如何撕下伪装。
或许会像大部分贵族一样,喜欢用信息素强迫雌虫屈服?或者更残忍些,要亲眼看着他引以为傲的精神力一点一点崩溃?
雄虫的尊严一向很宝贵,他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过温丹,不知道现在会惹来什么样的报复。
水渐渐凉了。
兰彻机械地擦干身体,手指触到那套叠放整齐的贵族常服时微微发抖。
布料上还残留着阳光的气息,袖口的金线刺绣很漂亮——这太反常了。
说实话,兰彻宁愿面对完全的恶意,也好过这样温柔的陷阱。
温丹看起来装的太好了。
一个那么暴戾恣睢的雄虫,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就变得温柔又绅士?
兰彻踏出浴室时,发梢还滴着水。
昂贵的丝绸常服贴在身上,冰凉的面料让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肩背。
温丹正背对着他站在外台栏杆边,修长的身影被灯光勾勒出一道银边。
兰彻悄无声息地走到茶几前,盯着那个精致的抑制器。
金属表面倒映出他苍白的脸——曾经指挥千军万马的少将,现在却要亲手给自己戴上枷锁。
但是没有办法。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微微发抖,咔嗒一声轻响,项圈严丝合缝地扣住了他的咽喉。
“你现在满意了?”
兰彻哑着嗓子开口。
温丹这才转过身,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的目光在兰彻颈间的抑制器上停留片刻,笑了笑。
“谢谢合作。”
“不敢。”
兰彻直直的站在那里,抬起眼,极地蓝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中像两簇幽冷的火。
温丹斜倚在鎏金扶手椅上,目光细细描摹着眼前的兰彻。
四面八方的灯光似乎都格外偏爱美人,为那银白微卷的长发镀上一层碎银般的光晕,发尾还带着未干的水汽,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后颈上。
贵族常服严丝合缝地包裹着精瘦的身躯,却遮不住那股难驯的气息。
温丹的视线滑过对方紧绷的下颌线,落在那双极地蓝的眼睛上——此刻正戒备地眯起,像极了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真像只炸毛的猫猫。
温丹忽然轻笑出声,他看到兰彻因这个自己笑容而微微竖起眉毛,被抑制器束缚的喉结上下滚动,整个都散发着“敢靠近就咬断你喉咙”的气场。
他又想起曾经养过的那只布偶猫,也是这般,一开始真的警惕得要命,差点就不吃不喝了,应激反应很强,温丹想方设法的照顾了好久才能亲近一点。
思及此处,温丹突然倾身向前,在兰彻骤然绷紧的肌肉反应中,只是伸手拂开了对方肩上的一缕湿发。
“先把头发擦干吧,少将阁下。”
温丹退回安全距离,语气轻松温柔,他打开柜子里拿出毛巾递给兰彻。
“帝国可不需要一个感冒的少将。”
兰彻机械地擦拭着银白的长发,指尖无意识地绞紧毛巾。
他垂眸掩去眼中的自嘲,声音平静得像是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阁下抬举,我已然不是少将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剐过兰彻的心脏。
话音未落,展台方向突然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骚动。
透过包厢的落地玻璃,只见拍卖师激动得满脸通红,正亲手揭开一个鎏金囚笼上的黑丝绒罩布。
“各位贵宾!今晚的压轴珍品——”拍卖师的声音因亢奋而变调,“一只雄虫!”
话音刚落,整个拍卖场瞬间沸腾。
兰彻的指尖一顿,实打实的经验,不自觉地望向展台。
只见拍卖场的聚光灯全部聚焦在中央展台。
金笼中竟是一位年轻雄虫。
那雄虫雪白的短发间挑染着几缕灿金,在灯光下如同流动的熔金。
那双上扬的金色狐眸慵懒地扫过全场,眼尾一颗泪痣平添几分妖冶。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如同暗夜中突然绽放的焰火,危险又滚烫。
事实上,根据星际公约,买卖雄虫是重罪。
不过只要有钱有权,什么规定什么公约,都是如同一戳就破的废纸。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这样品相的雄虫实在是太过少见。
整个拍卖场完全沸腾了。
包厢里的贵族们纷纷按下通讯器紧急调集资金,就连侍从们都忍不住探头张望。
在虫族社会,一只无主的雄虫意味着无上的财富与权力——原则上是根本不允许买卖的,或许十年之中才能买卖这样一只雄虫。
刚才那个拍卖师正声嘶力竭地报价:“起拍价——三亿星币!”
包厢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竞价声,数字以惊人的速度攀升。
兰彻微微侧首,余光瞥见温丹正举着终端,镜头对准展台方向。
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棕色眼眸此刻很认真,正在录像。
真奇怪。
兰彻心想。
但他很快收回视线。毕竟雄虫的心思与他何干?
楼下的展台已陷入疯狂。
竞价声此起彼伏,数字眨眼间突破十亿大关。
那只白发的雄虫却显得异常从容,甚至悠闲地靠在笼中的软垫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颈间的锁链玩。
当价格飙升至十五亿时,雄虫突然抬头。
隔着汹涌的拍卖潮,兰彻清楚地看到——那双妖异的金瞳精准锁定了他们的包厢,雄虫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微微挑眉,就像打了个招呼。
展台之上,鎏金囚笼的栏杆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白发雄虫突然舒展身体站了起来,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自家花园散步,他黑色的长袍底擦过笼底的绒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太反常了。
全场宾客都觉得莫名其妙。
寻常雄虫在这种场合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可眼前这位却闲适得仿佛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雄虫甚至还抬手整理了下领口,看起来大大方方的。
“哈喽,各位晚上好,我叫安基。”
雄虫突然开口,清越的嗓音传遍全场。
他金瞳微眯,眼尾上挑的弧度带着几分狡黠,
“希望大家记住这个名字。”
“记住我的名字,”
他忽然凑近笼边,笑起来有几分危险,
“以后你们想在牢里咒骂的时候,才有方向呀。”
拍卖师看到这个雄虫的反应也有点发懵了,从业数十年他没见到过这样的。
这……怎么还有这样的雄虫?
被吓疯了,脑子有病啊?
说是迟那是快,灯光骤然熄灭,整个会场陷入一片黑暗。
灯光熄灭的瞬间,整个拍卖场陷入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
“电源被切断了?!”
“该死,快启动备用能源——”
惊慌的喊叫声此起彼伏,黑暗中,有撞翻了酒杯,有绊倒在地,奢华的会场转眼间乱作一团。
温丹站在包厢的阴影处,神色平静。
应急光源亮起的刹那,血红色的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轮廓。
他低头看了眼终端上跳动的倒计时——00:00:05。
“时间到了。”他低声道,伸手扣住兰彻的手腕,“走。”
兰彻没有反抗。
两人迅速穿过包厢侧门的隐蔽通道。
温丹步伐稳健,仿佛对这场突袭早有预料。
经过楼梯时,金笼里的雄虫,安基,忽然歪头看向他们,金色的瞳孔在暗处微微发亮。
他冲温丹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笑。
温丹看了安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到时候回了学院还能再见,而且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没错,他和安基都是帝国学院的学生,并且,还没毕业呢。
这次穿越说起来很戏剧化。
《虫族》的游戏,温丹是建模组的,对于这个游戏,温丹可以说是熟悉无比。
看起来玩个游戏而已,又不危险对吧?
但是,万万没想到,一进这个游戏,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就袭来,再睁眼就是一屋子的醉鬼——醉死了的那种,是真死,不是夸张。
穿越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感受,接受醉死了的身体也是极端糟糕的体验。
一桌也就四个位子,都醉得四仰八叉的,一睁眼,都抢着去厕所吐得昏天黑地,没有当场再去一下世,就已经是生命的极度顽强了。
一桌也就四个,温丹,西朗,安基,莫行。
他们的身体居然还是同一个宿舍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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