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失忆前夫强娶豪夺后》
江宁稀里糊涂地上了前往宫里的马车,她略微挨着裴无忌,素钗裙下的手不断揉着白玉佩子,心里早是一团乱麻。
皇宫里局势尚且明了,太后沈清荣收回兵权后先是杀了一批誓死忠于皇帝的世家大臣包括江家。
而后是现在坐在她身边的大佛,只知他身份高贵是沈清荣身边的人,进京来是为了复仇,似乎还和她有些渊源。
她眼神一转,轻开口道:“殿下如何称呼?”
“同你夫君一个裴字,无忌便是百无禁忌的无忌。”裴无忌沉沉地开口,目光死死盯着那块月牙佩子,江宁摆袖掩盖。
提到裴安,她笑容一僵,百无禁忌的无忌,随心所欲霸权朝政无人能挡,还真是人如其名的狂傲不羁。
仔细搜寻记忆,前世今生江宁都未听过裴无忌这号人,那白玉佩子自江宁被赶到万苍寺便不再轻易示人,这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又似与她是旧识的?
江宁暗自腹诽,面上依旧装得像个从不出深宅的女子:
“殿下真是好名字,我幼时跟着寺里的女师傅习过几个字,无忌无忌,便是希望您随心自在,无所顾虑。”
裴无忌轻哼一声别过头去,江宁也不再接话茬,自亲自毒瞎眼睛后,她素日体弱全凭汤药温养着身子,今晚折腾了一番她早是困倦得不行。
她闭上眼,马车行进,杀意暂退,不如好好歇息。
恍归江南,流水汤汤。
江宁像是回到小时候被江佑严赶到江南静心的日子,只有母亲和她以及双鲤。
又回到江南万苍寺,再无当日安然平淡之意,她站在山泉间,只听钟声一震,空灵缥缈之声没入她耳:
“万苍,有匪。”
仿佛跨越世间隔阂,轻轻映开江宁脑海中那汪浊泉。
她想回头探寻,却看见江薇站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推入泉中。
坠入水中那一刻,江宁好像看见了,看见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是她亦或不是她。
轰的一声,江宁猛然惊醒,窗外的景象已变成朱墙琉璃瓦,白雪森森落下。
她进宫了。
裴无忌倒是随着她的动静醒了,他假阖着双眼,浓墨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唇色略显苍白,被江宁这毒搅得很不是滋味,但江宁还不打算给她解药,这毒一时半会让他死不了。
江宁强忍着浑身的颤栗,她忽然想到,今世既能冒出裴无忌这个人,江家人也许会活着,她绝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吱呀一声,马车缓缓停下,江宁收了心神拢拢衣服随裴无忌下车。
雪落三尺厚,人间满白头,江宁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踏进宫门,裴无忌长身鹤立走在最前,步杀与江宁并排。
离宫门还有些距离,江宁远远地看见慌张守在门口的双鲤。
双鲤先是看见走在后面的江宁,又把目光挪到走在前面的裴无忌上,登时瞪大了眼睛,一瞬间竟然失了声,看着裴无忌没说出话来。
她瞧见身边还有个看起来不好惹的面生姑娘,默默跟到江宁后面,拽了拽她的袖子。
步杀发觉双鲤的出现,抽刀抵在她身前,江宁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挡:“这是我的侍女双鲤,少时便失了口舌之能,字也不识几个,还请步大人少些怪罪。”
裴无忌停下步子,看向身后的情形,双鲤对上那双眼睛又是一惊,这像极了姑爷的眼!
他虽然长得像姑爷,但双鲤可以保证他绝不是姑爷,姑爷虽常年征战沙场,却不会把满身的肃杀气散给府内的人受,更不会在小姐受欺负时视若无睹。
她捏了捏她的手腕,双鲤立刻会意,装作一副胆小怕事的小家子模样。
步杀见此,冷冷收剑,单呵一字:“走。”
双鲤见前后二人平息风波,偷偷摇了摇江宁的袖子,江宁要她接母亲出城的事儿没成。
还有三个时辰便要天亮,江宁冷下脸,随着裴无忌和步杀踏进大殿。
金光泄尽,绰绰宫灯长明不灭。
她一眼就看到高座鸾榻的太后沈清荣,身着明黄色华服,满头金簪珠翠,在这些奢华绚丽的装饰下,却最先看到她微微上挑的凤眼。
神妃仙子,雍容华贵。
下座是沈清荣最宠爱的慈安公主,她刚刚及笄稚气未脱,被头上晃眼的珠钗压得闷闷不乐,见到裴无忌时圆圆的大眼中满含高兴。
而一旁坐的,是江宁在熟悉不过的江家人,看不到她的母亲,江宁心下一沉,惴惴不安。
沈清荣见着江宁与裴无忌一起入殿,眼中一闪而过诧异,目光远远送到步杀身上,轻轻叩了下茶杯。
“江夫人和裴爱卿都到了,那把人带上来。”
江宁近乎是一瞬间头皮发麻,全身经脉像是被捏住,她的心狂乱地蹦跳,江家人为什么能坐在这,母亲又去了哪里。
如今一切都有答复了。
她听着身后枷锁碰撞的声音零零碎碎地响着,离她愈来愈近。
可江宁不能转动那双眼睛去探个究竟,她只能看着侍卫拖着母亲上前,像丢块烂布似地将她丢在地上。
“江夫人知道她是谁吗?”沈清荣眯了眯凤眼,红唇轻轻勾起,玉指在青丝上有一下没一下点。
母亲散了发,身上布着几条猩红的血痕,倒在地上看不到半分生机。
不用想都知道谁做的,江宁眼神一瞬间变得狠厉无比,她一定不会放过江家那群畜生,开口道:
“还请太后娘娘教诲。”
她福身行礼,沈清荣突发地冷笑一声,:“好啊,哀家的江夫人,你可知道你母亲串通外敌要扰边夺权啊。”
还未等江宁开口,沈清荣又添了一句:“通敌叛国,江夫人难道未曾听闻?”
江宁咬紧了牙,内心怒颤,她挥袖跪地道:
“太后娘娘明鉴,家母自臣女年幼时便再无活动,只时常上万苍寺礼佛,怎可能通敌,为何要叛国,臣女只求凭据论言。”
沈清荣轻抿一口茶,向前挥手,侍卫会意立刻将江宁压制在地,她悠悠开口:
“为何不能,昔日为大昭血战沙场的裴安裴将军不也是暗助乱党,扰我大昭?”
“哪一桩哪一件不够治你的死罪呢?”
她死盯着沈清荣的兰口一张一合,像是扫尘般便治了她滔天的罪孽,凭什么!
“臣女不知,何为乱党,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一言既出,满殿皆惊惶,江佑严面露难堪,他斜瞟一眼坐在旁边的江薇,只自顾自地喝着茶,似乎殿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今夜江薇像是变了一个人,在太后私卫来江府抄家时,她替江佑严率先做了决定,愿充江家所有私产于国库,又交给私卫一张图纸,那私卫当即带着江薇去宫里见太后。
江佑严还记得临走前,江薇回头对他说:“江家的罪需得找个人担着,方能保全一府上下的性命。”
推江宁的母亲谢澜出来顶罪,便是江佑严的主意。
他转头看向江宁身旁站着的裴无忌,忽然冒出来的摄政王,长得与裴安足足有八九分相像,可周身气质却完全不同。
此刻殿中剑拔弩张,却又像演了一场没有由头的戏,与江宁夫君别无二般的男人想杀江宁,沈清荣铁心要治她的罪,她已经有些愠怒,只听得说:
“妄图动我大昭之基,扰我大昭之宁,便是乱党。”
江宁挣开压迫她的侍卫,抬头不卑不亢地与沈清荣那双凤眼相对,脸上毫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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