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死对头结成道侣啦》
太虚宗大试旨在以器论道,切磋琢磨,明己之短而不蔽,扬己之长而不骄。此乃承自玄真子教诲,修道之人当喜怒形于色,行事光明磊落,无论善恶皆应纯粹如赤子。
可偏偏他的两个亲传却是荷下莲藕,淤泥藏玉,与上述一点也不沾边,白长一张嘴,也不知何谓直率坦荡。但问器之时,墨寒川却像是突然改了性子一般。
第三天最后一试墨寒川毫无悬念地赢得第一,场上韩星野执剑长揖,输得心服口服,转头便看向巫岫,眼中带着三分落寞七分委屈,像是没抢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盼着从她那得到一个安慰的笑。
偏生那时墨寒川的视线也投了过来,他眸色沉沉,巫岫一时不知该接住谁的视线,慌地看向高台上的师尊,玄真子依旧慵懒喝着茶水,青瓷盏中茶烟袅袅,周围赞叹声片片——果然太虚宗论实力还是剑修们强,今年前三竟都是剑修。
既是比试自然有奖励,比试前五的修者可入太虚宗灵宝殿选一法器,而第一名可选两件法器。
灵宝殿位于太虚之境,里面的法器宝剑多是前尘陨落道者的遗物,修道者飞升极难,至今已有千年没有出现过飞升者了,因此现在的修道者能活百年其实已足矣。然即使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仍有无数修者依旧选择此条路,为铲平妖魔,为长命百岁,为精益求精,伴随她们一路的便是本命法器。
法器是死物,却也正因是死物,他们存在的时间比主人还要久远,主人陨落后他们便归入灵宝殿,在此等候他们新一轮的主人。
然说法器死物也不全对,法器经年累月沐日月精华也会生出灵性,尤其是那些年代久远的法器,生出灵识也不是不可,只是极为困难。多数情况是法器有灵,择主而侍。故而入殿者只需澄心定念,以灵台清明相召,自有天命神兵破空而来,此过程便为所谓的“问器”。
巫岫记得上一世墨寒川的本命剑便是在灵宝殿获得的,其名为玄霄,剑身如夜穹淬炼,通体流转着吞光的玄色,细观可见暗纹如星河沉坠,就如他的灵力之色一般。
但他带回的另一把却是把柄三寸七分的乌沉匕首,此物通体以北冥深海陨铁淬就,刃薄如蝉翼,韧似春竹,月光下流转着泠泠寒芒,似冷月清辉凝作实质,护手处錾刻缠枝莲纹,金丝填嵌间缀着粒粒深海蓝石,这般精巧物件,在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中虽辉辉相印,却也有几分违和。
这匕首实乃精巧,实属不符他这般疏离清冷的谪仙气质,倒似女子才会使的器物。
灵宝殿需太虚宗宗主印信相召,待诸弟子列位,玄真子广袖翻飞结印,太虚龙纹石印破空而起,霎时清辉如瀑,恍若银河倾落人间。众弟子沐在灵泽中,但觉神魂俱净,恰似菩提叶坠心湖,荡开圈圈澄明涟漪。
那灵光亮了一会,空中一处忽光芒大盛,似金乌利爪在空中扯出一道口子,鎏金圣殿自那裂缝中缓缓浮出,九重飞檐缀满星辉,十二铜铃无风自鸣。
巫岫睁大了眼,她一生未见如此奇观,只见那鎏金碎光,她便想踏足进去,瞧瞧其内如何,只叹自己没这个本事,若是她也能修炼,争不到第一也要争个第二进去……
就在她感叹之时,墨寒川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向主位方向长长一揖:“师尊,弟子寒川有一请求。”
玄真子此刻已收了法,落回座位上正悠然自得地喝着茶,银丝峰那些茶树日日听着乐曲,其叶之味好像还真比其他峰的茶叶好喝几分,他听到墨寒川有求,眉一抬,放下茶道:“但说无妨。”
“弟子此次入殿可以可以选两件法器,但于弟子而言一把剑足矣,另一法器……弟子想给巫岫师妹。”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沸沸扬扬,哗然四起,无不感叹这人真是好命,先是拜入师尊门下,后又什么都不做就可入灵宝殿问器,这让人如何不幽怨?
巫岫却也是惊了一跳,耳畔嗡鸣不绝。
什么,什么呀?他俩关系何时好到如此地步了?她好像还没怎么报恩?怎么报李没报完欠得桃花愈来愈多?眼见周遭或艳羡或嫉恨的目光如箭矢攒来,她只觉慌慌不安,刚要开口推拒,却听墨寒川清冽嗓音再起:“弟子刚入太虚峰时,身负重伤,是师妹日夜照看才捡了这条命。”
这句话听得巫岫心虚万分。怎么说呢,他的命到底还是归功于他自愈能力强。毕竟前世她敷衍了事,不也见他活得好好的?
“弟子一直想还师妹这份恩情。太虚弟子皆道师妹不适合修道,修炼十几年依旧是炼器期……”
巫岫唇紧紧抿着,头垂的愈发低,脸上愈发绯红,甚至渗出一层薄汗,这个时候没必要揭她的短吧?
“众人只看见了师妹炼器期的修为,却未曾见她焚膏继晷,化雷阁卷轴翻得卷边,剑术丹药符篆尝试了个遍,每日想着如何入道,如何变强。”
巫岫怔住,鼻子泛起酸涩,那年为画成飞行符,她从太虚峰上摔了一次次,那年她为了炼丹,锅炉炸了一次次,不曾想她的狼狈艰苦他竟都知,她忽地想到昨日她问出的那句话。
“师兄,如果我是妖,你会如何?”
“你始终是我师妹。”
他回答得平静毫无波澜,让她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言,但她应该想到他每句话都说的真诚,素日言行何曾有过半句虚言?
“你的意思,为师明白”玄真子指尖轻叩青玉案,“然此行于其他人终是不公平。”
“是啊,不公平。”人群中顿时附和声四起。
忽有清朗声线破开喧嚣:“能者居之,有何不公?墨师兄既得双器之权,赠与何人原该自决。”韩星野抱着剑,一手遮着阳光,“诸位若不服,大可下届争个魁首。”
四野骤静。
墨寒川广袖一振,抬眸望向众人,眸色深沉不可知:“悟道有先后,师妹不过时运未至。再者,法器择主向以灵性为先,若师妹果真庸才,殿中神器自会避之不及。"他忽然转身,眸中染上一层柔和看向巫岫,“不如请师妹入殿一试——若得机缘,烦请诸位莫再以蜚语伤人;若不得缘,我便将第二件法器置于天枢台,任诸位以能力相争。”
巫岫双手握紧,只觉更加惶恐,她一介小妖能安慰苟住便可,就连她自己都不信自己能够修炼,他为何如此信任自己?她偷偷抬眸看向墨寒川却见其神色坚定,眼神依旧那般疏离淡漠却又透着自信,她莫名心安了一瞬。
“那便让她进去吧。”一旁的常长老捋着胡子,笑呵呵地看向玄真子。
场中不知谁也大喊了一声,“那就试试看呗。”接着是一片笑声,似乎已经准备好了看接下来巫岫空手而归的笑话。
玄真子眉眼一挑,慢悠悠喝了口茶,巫岫看过去,只觉师尊好像对她笑了一下,随后巫岫一阵恍惚,再睁眼便是已在灵宝殿中。
周遭流光幻彩如梦似幻,但也是一片荒芜,除了周围五个人。
她向墨寒川靠了靠,拉了拉他的衣袖,“师兄可看见什么?”
墨寒川略一沉思,而后摇摇头:“什么也没看到。”
“是吗,我看到这里到处都是法器,琴瑟箫笛各类乐器。”旁边高挑女修轻纱遮面缓缓道。
“为什么俺看到的是几把黑色大剑?”女修旁边的魁梧大汉朗笑,震得殿宇微颤。
韩星野向四周看了看道:“许是景象因人而异,看到的东西与人心念相通。”
正说着旁边一书生模样的少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只见他虚白的脸泛着青色,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黑杆朱豪笔,他用帕子捂着嘴,声音弱弱道:“我拿到我的法器了,诸位请便吧。”
巫岫眼睛亮起来道:“这是云篆!据说可以虚空画符。”
那位病弱少年朝他微笑点头,似是说少女好眼力。
之后那位高挑女修也闭上了眼,巫岫看着她周围散发淡淡的红色的光芒,随后一把琵琶出现。
接着那名魁梧男子拿到一把玄铁黑剑,韩星野拿到的是把银色剑。
“勿忘引、赤玄剑、银霰剑,厉害厉害。”巫岫转头看着韩星野手中的剑,“师弟你知道吗,银霰剑以天外陨银为骨,经九幽寒潭浸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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