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成为术法师》
时间回溯到一分钟前。
原自在一看到墨韵伸手释放术力就一屁股坐下,又怼了怼板板正正站着的赵溪亭,赵溪亭没回头,把手背到身后握紧拳头。
原自在见状不再强求,侧坐着展开腿,不影响到后面的同学。她两个月前在楼梯上一脚踩空,摔伤了膝盖,尚未痊愈,久站便隐隐作痛。
光幕将他们笼罩在内,周围的阳系元素被聚拢,越来越浓稠。原自在没再乱动,将双手搭在膝上,术印缓缓浮现于皮肤之上。
随着凝神静气,原自在可以感受到四周绵密丰沛的各种元素,或热情猛烈,或安静柔和。
她随之闭上眼,本该一片黑暗的视野内,多了许多交相辉映的色彩,转眼间色彩占据的空间已越来越大,颜色也逐渐加深。
六年前,原自在和小学同学一起去春游时,身上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浮现六个术印,分别是金、木、水、火、土和一个特殊的眼部术印。
五行术印都是和其余人没两样的符号,只有这个特殊术印位于她右眼的下方,是一颗白色的菱形星星。
原自在觉得非常傻,显得自己像个青春期在脸上瞎涂瞎画的叛逆少女。所以,与其他人经常故意露着术印不同,她从来不主动让术印出现。
反正术印只代表着被这种术元素青睐认可,能够吸收使用该术元素,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功能。
除开九种常规术印所代表的基础元素,也有极少数的人,可以觉醒一些不同的术印,它们被统一称为特殊术印。
百年来,觉醒特殊术印的人凤毛麟角,不超过两手之数,它们的拥有者全部都是术法领域中万中无一的天才,为圣日王国内做出了卓越贡献。
原自在一路听着天才的盛赞长大。同时,极高的学习天赋也令她在小学和中学的课程间无往不利,她不需要付出什么努力,就能稳坐全校第一。
从小一起长大的赵溪亭,凭借长久的认真用功,才不过能在她缺席的情况下偶尔成为首位。
原自在百无聊赖地引导着术元素,回忆起自己的眼部术印的能力明明是“直觉”,却在姥姥的要求下,对外宣称是可以看到别人有什么术印。
怀璧其罪的道理原自在还是懂的,所以,她甚至没有告诉过赵溪亭。
“直觉”这个能力是原自在自己摸索命名的,其实更准确来说是“预知”。她发现,在一些关于自己的大事发生前,她的眼下术印会有些痒。
大事有好有坏,比如她上个月摔下楼跌伤膝盖,和几年前换新牙,眼下都间歇性地痒过一阵。
至今为止,这个“直觉”只在与原自在身体相关的问题上发出过预警,并且越来越精准。
换牙时,它痒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才有一个颤巍巍的乳白色小牙冒尖。而两个月前,她在楼梯上一脚踩空的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瘙痒。
姥姥说,等她正式修行术法后,也许可以发掘能力的新用法。
刚刚的眼下一痛令原自在有些困惑,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原自在的心中不免蒙上一层阴霾。
但是她也想不通今天能有什么事发生。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是错觉。
思绪翻涌间,原自在继续引导术元素的行进。觉醒术印后,就可以通过闭眼内视,观察元素进入体内后的流向。
阳系元素不愧代表治愈,所行之处暖洋洋的。随着它经过,原自在已激发的术印开始形成小小的漩涡,自发吸收起术元素,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分别涌入原自在的身体。
这时,原自在的心口突然一窒,右眼下的术印猛地产生剧烈的疼痛,仿佛要跳脱逃离她的脸!
阳系元素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游走,原自在已经能够感受到,后颈处代表阴系元素的术印正在浮现,她刚刚激发出了第七个术印。
可她已经没有空闲感到愉悦。
在内视图景中,能够看到她的身体经脉似乎无法容纳大量的术元素,导致进入体内的元素在狭窄的空间内躁动不安,而新的元素还在源源不断地进入,她根本无法制止。
怎么会这样?
原自在当机立断,想要开口呼救,术元素却疯了般地肆虐开来,在她的体内毫无章法地冲撞,似乎要寻找出口,倏忽间便冲破了她的皮肤!
几道连续不断的破裂声响起,血液喷涌而出。
原自在只觉气血上涌,喉咙发不出声响,眼前模糊不清,从头到脚的每一寸肌肤和血肉都陷入凌迟般的疼痛。
她在这样灭顶般的痛苦中一头昏了过去。
......
伏梦清收到贝舒余传来的消息后,强按捺着心情,结束了自己负责的学校的觉醒仪式,赶到了青金区实验中学。
王都内非特殊地点,未经报备不得在公共场合使用术法和飞行术器,伏梦清心再急也只能催出租车司机尽量快些。
贝舒余正在大门口等待,远远见到她疾步而来的身影,迎上来道:“老师。”
伏梦清“嗯”了一声,脚下不停,“怎么回事。”
贝舒余低声简短地说了过程,补充道:“我们已经施加术法治愈了她的外伤,但是内在的损伤需要时间休养。现在孩子在教师休息室的床上,还没醒。已将其余同学转移地点,没有耽搁觉醒。”
伏梦清推开门,屋内站着五六个人,实验中学的校长和副校长,李兰,包括墨韵在内的几位圣金乌学院术法师。
见她进来,圣金乌学院的法师都开口问好:“伏院长。”
伏梦清对他们点点头,转向实验中学的校长和副校长,握手寒暄了几句,才终于将视线放到他们身后。
原自在面色惨白地平躺在床上,暴露在外的手和脸上有着细小的伤口,上半身盖着一件沾有斑斑血迹的校服,很明显应该来自某个当时在她附近的同学,因为她的枕边放着另外一件有些破烂、完全被血液浸透呈暗红色的白色外套。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情形,但是参加过几十场觉醒仪式的经验,足以让伏梦清想象出会有多么惨烈。
墨韵走近几步,愧疚道:“院长,如果我当时反应再快一点......”
伏梦清打断她:“不是你的问题。”她眼尖地看到原自在的脸颊和耳朵交界处有一块没擦净的血迹,伸出手想要抹掉,才惊觉自己的手在不可自控地颤抖。
墨韵声音里夹带着哭腔:“可是,如果不是贝老师在......”
伏梦清再次打断:“不是你的问题。”她没有让墨韵说完。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句未完的话,要不是贝舒余反应迅速,伏梦清今天就要在失去唯一的女儿十年后,再失去她留下的这个孩子。
伏梦清转过身,看着墨韵通红的眼睛重复道:“不要责怪自己,你只是刚入职一年的年轻老师,原自在的伤这么重,是因为她的术印数量比常人多,不适反应格外大。这是超过你的能力范围和反应速度的。”
伏梦清垂下眼:“即使是今天我在这里,也不能阻止。”
墨韵低声应了。
贝舒余在一侧望着自己老师,他是伏梦清的小徒弟,又作为同事共事九年,比年轻单纯的墨韵更能察觉到伏梦清的心情。
老师现在看似镇定,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却掉出了一缕碎发。不责备墨韵,一方面是需要减轻年轻教职人员的心理负担,另一方面则是,老师此刻最责怪自己。
如果今天她谨慎些,负责青金区实验中学的话,虽不能改变原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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