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们证道后怀了我的崽》
张远给她使了个眼神,一副“你现在懂了吧”的复杂表情。
杨钰凝重地点了点头,二人就这么躲藏在角落,等着那文修自行离去。
“方墨生!又是你打扰我清修!”
“公孙先生,小生这厢有礼了。”方墨生恭恭敬敬作揖,手中折扇一旋,打出个漂亮的扇花,“挟泰山以超北海,此不能也,非不为也;为老人折枝,是不为也,非不能也。”(1)
从银杏树洞口传来了个苍老的声音,它被迫从熟睡中醒来,有着严重的起床气:“哎哟喂,您这舌头是刚从哪个朝代的酸菜缸里捞出来的?一张嘴这陈年迂腐味儿熏得人睁不开眼。”
“你你你!”
“省省您那点文绉绉的穷酸劲儿!天天‘姑娘’长‘姑娘’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搁这儿演才子佳人呢?可惜啊,演得用力过猛,油腻得能炒三盘菜!”
“我我我!”
“知道的是您说话费唾沫,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舌头底下压着个秤砣,吐字儿非得拐十八个弯儿显摆那点墨水儿。累不累啊您?听着都替您憋得慌!”
方墨生扔下一句“告辞”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杨钰、张远:求刻薄教程。
“钰师妹,这逍遥峰我就带你走遍了,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们逍遥派。”张远领着她将这座美轮美奂的灵山的每一处踏遍,现在已经接近日落时分。
“师兄,谢谢你,我会认真抉择的。”杨钰告别他后,往山下赶,希望那人没有等太久。
一只停在树枝上不起眼的枯叶蝶翕动翅膀,将他们一路的轨迹都传送到了阮秋扇面前。
秋扇殿里盛夏不销雪,终年无尽风。他是个顶会享受的人物,洁白如玉的手里也握着把白扇,轻轻摇曳,流动的微风吹起了鬓边的海棠花,当真是引秋生手中,藏月入怀中。(2)
一首“神仙叹”轻轻从妖冶男人口中吟唱而出,慵懒得像只晒太阳的狐狸:“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3)
“冷千山,你这个忙,我倒是愿意帮。可这个小丫头,怕是不会领你的情哦。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停在阮秋扇指尖的枯叶蝶传来一道空谷绝响的冷冽男声:“大恩不言谢,你要的东西我会寻来。只是近日青渚山出了失踪案,上下戒严,可能会拖上一段时间。”
阮秋扇回了一声“无妨”,他终于舍得伸伸胳膊下了琉璃榻,瀑布般的长发自动束好,连漱口水都飘在空中过了唇齿,嘴里依旧继续哼着: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4)
“新的一天要开始喽。”
他走后,秋扇殿里隐藏在房梁上的蜻蜓扑扇着翅膀,成千上万个复眼记录下了看到的一切。枯蝶在前,蜻蜓在后,也不知道那蝴蝶是否知晓自己已成为它的盘中餐。
“哥,姜玉已经往你这边赶了,你注意一下时间。青渚将关铃儿与扶砚关在何处,我们还不知道,要我出手吗?”
“不用,已经有人帮我们去找了。”
“你说的可是寒镜上仙?”
“正是。我倒想看看他亲手杀掉的乖徒儿,这一世是不是还会爱上他?”
“可姜玉会重新爱上我们吗?”
“妖界的夜枫眠为了保全王位自顾不暇,魔界的关苍月住在穷乡僻壤,怕是连自己女儿被关在炼狱都不知道,最为棘手的就是这个冷千山,为了姜玉竟然连女装都能穿,此人城府极深,断不可留。”
天边,夕阳斜下,暮霭沉沉,白鹤南归。
一个俊秀文雅的男子正在听镜桥上喂鱼,气质一骑绝尘,与桥上站着疯疯癫癫的凡人们格格不入。他眼神睥睨又玩味,这些渴望成仙的凡人竟然连自己的心魔都克服不了,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杨钰跑得口干舌燥,额发都被汗水打湿。她在桥对面看见一个独木出林,俯瞰风云的瘦弱师兄,不是陈辰那又是谁。
“你等了我很久吧。”
熟悉的声音透过百年的岁月再次钻进了他的耳朵,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吹进了阴森幽暗的鬼域,枯木逢春。
“算不上很久。”数年未见,她还是没变。
陈辰低低地笑着,一副好嗓音勾人心魄,一对翦水秋瞳顾盼生辉。
杨钰:他是不是给我开魅惑了?不好意思,我是绝望的直女,抛媚眼给瞎子看。
“师兄,书?”
陈辰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又恢复了那笑眯眯的模样,只是心中暗道,自己的鬼术竟然对她无效了么。
“师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都在。”他将一册古书递给了她,欲言又止,说得极尽暧昧。
谁知她接过就跑:“谢谢师兄,那我先走啦。”
陈辰脑海里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他的同胞弟弟给他传音:“哥,怎么办?她是不是识破我们了?”
“别慌。你现在赶紧散发出你的信香,只有我们的腺体同时发热才会形成夹竹桃的晕眩之毒。我们先把她的腺体引出来,我就不信她没有情欲。”
刚刚还满脸笑容的男人拉住了她身上的斜挎包,勾了勾手指,杨钰的头就重重地磕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奇异的甜香中裹着竹叶的清与桃花的甜,像冰冷的潮水无声地浸润着少女脖颈上的腺体,她抬手想要触摸那块发热的皮肤,手指却被身后的男人捉了个正着。
“玉儿,别来无恙啊。”
她的头越来越重,慢慢阖上眼皮,男人蛊惑的嗓音变得异常遥远,阳光也变得柔和,一切都隔着一层薄纱。
“师兄,我有点不舒服。”杨钰的呢喃断断续续,字不成句,由腺体带来的刺激与热意在身上混乱地挣扎、变化着。
陈辰强硬地继续散发能致人晕眩的夹竹桃毒素,手指无视她的抗拒伸向了那块新生的腺体,反复揉捻着:“不对啊,玉儿应该很舒服才对。”
他无情地、抚琴般轻轻玩弄绽开的花蕊,那颗弱小的嫩芽终于破土而出,散发着独属于少女的青草碎香。此时腺体的激烈、甘甜到接近疼痛的地步,怀中的少女本能地哭了出来。
“我们因为弑神所以才生出腺体,你呢,又因为什么变得罪恶,让神明这般怠慢于你?玉儿,你为何再次降临世间?”
男人俯下身,怜惜地亲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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