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清醒一点[女尊]》
“小师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敖咏语气有些焦急地问。
兰时漪笑得生无可恋:“没事。”
她只是有点想哭罢了。
敖咏却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蓝色的眼眸中反而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
【遭了,我不会弄伤小师姐了吧?她怎么这幅半死不活的表情?】
兰时漪嘴唇微抿,正要开口解释。
敖咏的心声再度传来。
【这可怎么办啊?慈玉神尊对小师姐护短得厉害,性情又凶猛狠辣,简直不像个神明,倒像个凶邪,要是他知道我弄伤了小师姐,我怕是逃回西海也没用了。】
敖咏怎么能说这种话?兰时漪暗暗握紧了手。
虽然她因为看到了裴玉贤的幻想,而有些心理崩溃,但骨子里还是极力偏向师尊的。
她知道师尊名声在外,震慑三界,尤其对妖魔来说,裴玉贤简直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存在,因为有他在,所以大妖大魔们才不敢来犯。
也因此,那些妖邪们正面对付不了师尊,就在背地里极力羞辱污蔑,连造黄谣这种阴邪下作的勾当都使过,说什么蛇性本淫之类。
所以这些年,师尊的名声越来越不好听,都说他‘慈玉神尊’的‘慈’是个笑话。
对手造谣师尊性情狠辣,兰时漪可以理解。
但敖咏你可是清渊山的弟子啊,怎么能跟那些妖魔同流合污,也跟着侮辱师尊呢?
她当即就要开口反驳,但话到嘴边,才想起来这是敖咏的心声。
心声无凭无据,看不见摸不着,她该如何反驳呢?
兰时漪顿时泄气,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我真的没事,我只是今天心情有些不好,你走吧。”
敖咏听到这话,才真正松了口气,开心地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兰时漪才敢抬头。
不然她怕一不小心,就又看见敖咏头顶上的画面,那画面...太激烈了。
简直没看眼!
不过有了刚才师尊那一幕直击灵魂的冲击,这一次暴击,她也能勉强消化。
同时她也在思考,之前敖咏来到溶洞,自己只能听见他的心声,而头顶并无画面。
是他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肩膀之后,她才看见的画面。
仔细回想,刚才在上灵仙府,她看到师尊头顶的画面是,似乎手也碰到了师尊的衣袍和及地的发丝。
所以说,心声可以隔空听到,但画面却是要在触碰之后,才能够看到?
天渐渐黑了,落日把海面染成橘红色,盛大落幕。
兰时漪还缩在溶洞里,听着涛涛的海浪声,烦躁地抓着头发。
好烦好烦好烦,她不想回上灵仙府,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尊。
但再不敢面对的事,依旧得面对。
天彻底黑了,她也亦步亦趋地回了清渊山顶,慢慢吞吞穿行在高山杜鹃花林间,发髻已经在刚才她胡乱抓头发的时候乱了,碎发凌乱地垂在脸颊边,清亮的柳叶眼眸光郁郁,像是被烦恼包裹着。
薄亮的月亮升了起来,清清冷冷的月光穿过花林,照亮她脚下回家的路。
上灵仙府前也已经亮起了灯,灯光薄白如月,一盏一盏,如繁星浩渺。
兰时漪站在一盏灯下,灯旁开着一株高大的杜鹃花树,灯光与月光映着花影,也映着不远处长廊下坐着的人。
裴玉贤坐在水月廊下,微微仰头,注视着天边高悬的月亮,侧颜在皎洁月光下显得无比清艳与安宁,仿佛此刻,时光都变得缓慢平和起来。
兰时漪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大约是她七八岁的时候,正是女孩子最最贪玩,猫憎狗嫌的年纪。
她觉得上灵仙府太冷清,就经常跑到半山腰的清渊派,和尤绯敖咏他们玩,常常玩到晚上,忘记了时间。
等到宗门快要落锁,尤绯和敖咏不得不回去后,她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连忙往山上跑。
跑回上灵仙府后,就能看到师尊坐在水月廊边,安静而沉默,像做精美无暇的雕塑般等待着,仿佛她不回来,他就能等到天荒地老。
当看到玩得满头大汗,脸蛋脏兮兮回来的她后,师尊才仿佛活了过来,擦擦她脏脏的脸蛋,拉着她往回走。
兰时漪记忆中的师尊永远温柔,从不给年幼好玩的她规定玩乐的时间,也从不催她回去,回去后也从不因为她回来地太晚而责怪,反而会轻声问她,今天和谁玩了?玩了什么?开不开心?饿不饿?
她的手被师尊牵着,走向镜花溆,开始眉飞色舞地像师尊讲述今天和尤绯他们玩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师尊则静静听着,眉目含笑。
而今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兰时漪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没有突然觉醒能听他人心声的能力,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师尊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再试一次吧!或许她之前看错了呢?’兰时漪心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师尊对她那样好,那样温柔,是她心目中纤尘不染、高高在上的神明,他怎么可能会想那种事呢?
肯定是她看错了。
‘再试一次!’兰时漪抱着一股荒唐的侥幸感说服了自己。
她躲在高山杜鹃花树下,伸出半张脸,心想:‘若想看到此刻师尊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直接走过去可不行,不就被打断了吗?而且她还得触碰到师尊的衣服或者头发。’
兰时漪盯着师尊那堆叠在长廊边的宽大衣袍,外袍是玄黑色的,并没有太多繁复的图案,如浸染开的墨,内襟却是一片纯白,黑白交织,像极了夜色下黑沉沉的海水翻滚出白色的泡沫浪花。
她深吸了一口,一个瞬移就来到了师尊身后,掌心触碰衣摆。
趁师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间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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