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追妻火葬场文里的崽》
那几乎是温弥玉记事以来哭得最狠的一次。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明明最难熬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过,而现在只是因为一块生日蛋糕就哭得这么厉害。
他很怕殳别宴会追问,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在并没有,殳别宴只是安静地抱着他,告诉他哭出来就好。
温弥玉并没有哭很久,因为哭也是一项体力活,哭完后他本想缓一会儿就坐起来吃饭,毕竟这是殳别宴特意做的。
然而没想到最后不知怎么却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久违得安心,没有做梦,没有早醒,一觉睡到了天亮。
再次睁开眼时窗帘半拉着,可以看见外面的阳光。
温弥玉坐起身来,看到了不远处的殳别宴正靠坐在椅子上睡得正香,椅子明显不舒服,但他竟也这么睡着了。
温弥玉见状连忙下了床想让他去床上睡。
然而等他走近后不知为何却又停了下来,只是低头静静地向他看去。
殳别宴长得很好,身姿挺拔,骨架修长,眉目英气而俊朗,眉间平坦一片,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长相。
他这样的人,总觉得不应该和自己扯在一起。
温弥玉也不知道怎么为何会这么想,只是很为他可惜。
“我就这么好看吗?”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温弥玉骤然回过了神,这才发现殳别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抬眸望着他。
温弥玉没有防备,就这么撞上了他的眼睛。
然后就见殳别宴满目戏谑,笑意盈盈。
其实很好解释,只要说自己只是想要叫他就行,然而不知为何,温弥玉却下意识觉得解释不清,因此只是落荒而逃一般转过了头,逃避一般移开了眼睛。
似乎从那天起,一切便开始变得不同。
在那之前,温弥玉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取向问题,毕竟他的前半生光是活着都已经拼尽全力。
直到他发现自己看着殳别宴时的目光开始转变,有一次他看着殳别宴的唇瓣,竟然想吻下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像是一道惊雷,将他整个人炸得支离破碎,但却还是强撑着面上的完整,怕被殳别宴看出他的异样。
但很快,温弥玉就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那殳别宴对他呢?
他对自己是否也有意思?
应该是有的吧,不然为何要这样帮着自己,但很快却又觉得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
毕竟殳别宴从没越过界,所以温弥玉也并不确定。
他说不定只是把自己当成朋友而已。
温弥玉从小到大只有过他一个朋友,很怕自己的想法会破坏掉这份友谊,所以一直没有戳破过什么。
直到温弥玉租的房子到期后,他搬回了宿舍,而殳别宴竟和他一起搬了回去。
温弥玉有些惊讶,毕竟他去过殳别宴住的地方,市中心的大平层,还是他一个人住。
因此温弥玉很不理解他怎么会愿意和他们一起住宿舍。
这让他心中那个猜测再次不受控制地冒出了头,但又怕自己太过自作多情。
毕竟他们相差这么大,又都是男生。
“怎么?”殳别宴见他突然沉默,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身前,笑着问道:“不愿意啊?”
“不是。”温弥玉一边回答一边转过头,因为离得太近,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脸侧。
两人因为这个动作俱是一愣。
温弥玉还没反应过来,一股酥麻猝不及防地从脚下直蹿头顶,不知为何竟觉身体突然一软,差点就这么向后倒去。
好在殳别宴及时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没事。”回过神后的温弥玉连忙摇了摇头,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刚才是怎么了?温弥玉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碰到了?
他是不太喜欢和别人接触,但从前碰到只是会不适,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反应。
因为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温弥玉实在想不明白。
不过他也没太多时间去想这些事,他还要去兼职。
然而兼职时却又出现了意外,学生做题时他不知怎么盯着学生的脸发起了呆,最后还是被学生提醒才回过神来。
“老师,你怎么了?”学生有些不解地问道。
温弥玉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望着学生的脸出了神,于是连忙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了声,“抱歉。”
因为相处的时间长,所以学生并没有把他当成变态,脸上更多的明显是担心,“老师,你真的没事儿吗?你今天好奇怪。”
“没有。”温弥玉连忙否认,怕他继续提问,转移话题似地给他讲起题来。
其实温弥玉也明白自己今日确实有些奇怪,就比如刚才看着学生眼睛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殳别宴。
他的睫毛似乎也是这么长,很好看。
-
殳别宴很不习惯住宿生活,原因实在太多,床板太硬,地方太小,没有浴缸,人多太吵。
刚住宿的头一个月他几乎没睡好过,每天早上起来人都是萎靡不振的。
温弥玉见状不止一次提议他搬回去,但殳别宴都不同意,只说除非温弥玉愿意搬进他家里。
温弥玉自然不愿意,平白无故的,自己有什么理由住进别人家里。
殳别宴似乎猜到了,所以也没勉强,只是求他每周末陪他回去住两天,他平时在宿舍实在睡不好。
温弥玉一开始不太明白他回家睡觉和自己陪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后来就懂了,殳别宴说他没有安全感,所以一定要抱着他睡觉。
温弥玉闻言问他认识自己前是怎么睡的?
殳别宴说:“抱枕头。”
“那你现在也可以继续抱枕头。”
殳别宴一听把他抱得更紧,头埋在他的颈侧,大狗一样又蹭又嗅,“枕头没有你舒服。”
温从简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但又想到他这些日子实在帮了自己太多,而自己都没回报过他什么,所以抱抱也没什么吧,又不会掉块肉。
之后的日子就是这样,平时两人住宿舍,周末温弥玉则陪他一起回家住。
虽然是殳别宴主动要求的,但温弥玉也不好意思白住,因此主动承担起了做饭和家务。
殳别宴很喜欢他做的饭,每次都会吃得干干净净。
温弥玉做起来也更加有动力,从前他虽然也会做饭,但只是为了不饿死,所以做出来的东西只能说能吃,但绝对谈不上什么佳肴。
如今为了殳别宴,他也开始钻研起了厨艺,所以每周五两人都多了一件事,去超市买周末的食材和零食。
温弥玉从前是不吃零食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生日蛋糕的事让殳别宴误会了,以为他很可怜,所以每次都会不顾他的阻拦,买上一堆零食。
温弥玉一开始还会觉得好贵,不划算,但后来被投喂多了便也开始渐渐习惯。
确实很好吃。
时间就这么不急不缓地流过,很快就到了冬天。
平安夜那天下了雪。
温弥玉从前是从来都不过这些节日的,但如今不同,他有了一个朋友,于是难得不计较划不划算,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平安果。
当然,除了这个外他还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个他亲自织的枕头。
殳别宴说过他喜欢抱着枕头睡,那么送这个应该没错。
果不其然,殳别宴很喜欢,好奇地问道:“这么精致,在哪儿买的?”
“我织的。”不知为何,温弥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不知道这不好意思从何而来,便按照过往的经验,自作主张地把它归之于不够昂贵,正想和他保证,虽然他现在还送不起太贵重的,但等他将来赚到钱,一定送殳别宴一个更贵的。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殳别宴却抱住了他,“温弥玉,你怎么这么好啊。”
殳别宴的声音擦过他的耳尖,像是清风拂过柳叶,又像是蚂蚁密密麻麻爬过心尖。
这很不对劲。
温弥玉因这奇怪的感觉下意识想要逃开,然而身体却突然开始不听使唤。
有那么一瞬间,温弥玉竟希望时间就这么停在这一刻,然后一直停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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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殳别宴的关系越来越好,简直成了连体婴,每天一起学习,一起吃饭,自己兼职他都要跟着,当然殳别宴不方便进去,所以温弥玉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他都会在楼下的咖啡厅等着,然后点一堆吃的等他下去。
殳别宴一直都是大少爷作风,花钱从来没数,每次点那些东西花的钱都和他的课时费差不多。
虽然花的不是温弥玉的钱,但温弥玉还是忍不住替他心疼。
于是提醒过他许多次让他少点一些,但殳别宴每次都是笑呵呵地应下,然后下次还敢。
温弥玉又是个舍不得浪费的性子,所以每次都会陪他一起吃完。
托他的福,温弥玉一段时间下来脸都圆润了一些。
殳别宴对此却很是满意,常常捏他的脸。
周末的时候温弥玉便陪着他一起回家住,这里俨然已经成了温弥玉的第二个家,他的东西越来越多,当然大部分东西都是殳别宴给他添置的。
从前温弥玉的周末除了兼职就是兼职,但如今在殳别宴的带动下,也开始多了一些娱乐。
比如一起吃饭,游玩,看电影。
当然温弥玉最喜欢的还是做饭。
真奇怪,从前他对于饭食从无要求,但如今殳别宴在身边,他却突然重视起了一餐一饭。
其实都是些简单的菜色,但等饭菜摆上餐桌,两人相对而坐,就着暖黄色的灯光吃起饭时,这一日便突然有了厚度,像是没有白过。
寒假的时候温弥玉并没有回家,毕竟他如今孤身一人,因此自然而然地留在了这儿,住在了殳别宴家里。
寒假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空闲的时间更多。
两人也更腻在一起。
直到快过年的时候,殳别宴回家过年。
殳别宴原本想要带着他一起回去的,但被温弥玉拒绝。
春节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他去算怎么回事?
于是温弥玉一个人留在家里过年。
从前的日子太苦,因此连过年似乎都是沉重的,一家人聚在一起也没什么喜色,只是象征性地吃一顿年夜饭,然后给他发压岁钱。
如今家里人都不在了,温弥玉对于节日更加没什么实感,因此竟有些不知道干什么。
于是便把电视打开,打扫起了卫生来。
殳别宴的家实在太大,他几乎打扫了一天,直到晚上才终于感觉到了一些饿。
冰箱里有提前包好的饺子,温弥玉煮了几个,吃完后原本想要去睡觉,但时间又实在太早,于是干脆看起了春晚。
电视机演了什么他并没有仔细看,只是有了声音后屋子终于不再显得那么空荡,热闹了起来。
温弥玉双眼望着电视,然而精神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脑海中总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从前,吃完年夜饭后,他们一家人会围坐在一起看春晚。
他们家的电视很旧,节目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但爷爷奶奶总是会看得很专注,毕竟这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放松的时刻。
可是如今却只剩下了他一个。
口中的饺子突然有些食不下咽,于是温弥玉放下了筷子,转头向窗外看去。
殳别宴家的视野极好,从这里可以看见高楼林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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