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角料也是料》
中午吃过饭,程弋连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摆放好,教官们就分别进入四间寝室,一边咆哮一边在屋里敲打:“集合!去训练场!我说你,磨磨唧唧的干嘛呢!”
不知是谁抱怨一句:“卧槽?有病?上午不才来?”
马上有教官回复他:“逼叨叨说啥呢?”
训练场上,学员身穿统一发放的黑色短袖,迷彩长裤和作训鞋,自觉站两排。
张万钧半眯着眼睛观察他们,足足有一分钟,众人不明所以。
他放出一声冷笑:“你们就是这么站的?这是军姿吗?都给我看好了!一队,向前一步走,向后转!二队,看清楚你前面的人怎么站军姿,迅速调整!”说完他下场给站在第二排的新学员手动摆正姿势。
对面的男生每个都身姿挺拔,目视前方,眼神坚定,不愧是被魔鬼训过的。
张万钧又在训话:“今天体能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站军姿,站多久?我说停就停!有任何一丝松懈,全员加时!”
烈日当空,他在遮阳伞下喝着冰镇可乐,瓶盖被拧开的瞬间冒出噗呲一声,多么美妙的声音啊,立刻吸引了众人注意,不过谁也不敢稍稍看向这里。
对这伙不算娇生惯养的男孩子来说,汗如雨下倒没什么,流进眼睛也能强行睁开,就是觉得张万钧太不是东西了,心里极度不平衡。
一个小时过去后,他慢悠悠开口:“很多人质疑我,说我的练法是没苦硬吃,说大清亡了,今朝打仗要依靠现代科技,可笑,可笑,一个兵平时不磨练意志和耐性,关键时刻他能在战场上坚守住吗?不能!那给他再好的武器装备有啥用?
敌人可能在军营里吃香喝辣的,而你要在极端环境或条件下,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始终处在战备警戒状态,不能有任何一丝松懈,要不然仗还怎么打,任务怎么完成?坚持不了就回家躺着,别他娘的在我这儿怨东怨西!”
骂完以后,张万钧明显感觉到,这帮小子咬紧牙关身体绷直了点。
“停,休息。”
一声令下很多学员都瘫在地上,还有几个勉强能坐着,刘啸傲硬是站起来拉仇恨:“你们这身体素质也太感人了。”
陆勤也没好气地说:你不累再去跑两圈。”
张万钧实在没眼看这种菜鸡互啄的行为,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有数了。刘啸傲固然扛练,性子却要再磨,还有小胖子李行之竟然还能坐着,说明耐力可以的。最入眼的是那个叫程弋的,不过这小子跟条死鱼一样,走哪儿都不咸不淡,问题也不小。
接下来的抬圆木和俯卧撑,也没能让以刘啸傲为首的几人倒下,特别是面无表情的程弋,仿佛在宣示“小小营地能奈我何”。
这让刘啸傲很不爽,毕竟这里不应该有比他体能更突出的学员,便起了胜负心,决意要在后面的项目中压程弋一头。
总教官张万钧比刘啸傲不爽一万倍,他绝对不允许学员在练体能时气息平稳,这只能说明还没练到位!
张万钧没想一下子给他们上硬菜的,此刻他改变主意了。
王子徐上完枪械课,正准备把训练枪收起来,张万钧给他递了个眼神,于是王子徐改变指令:“全体都有,拿好你们的枪,去那边背好你们的大礼包,现在五公里负重越野!”
张万钧补充道:“如果不能在饭点前赶回来,那今天就没有晚饭。”
说罢教官们纷纷跳上车,负责开路,一众学员在后面追着跑,路上还忍不住边跑边吐槽。
程弋不知怎的想到郭宝,跟这些教官比起来,曾经的教导主任显得那么平易近人。
他晃了晃脑袋,害怕顺着念头想起他憎恨的某个人,赶紧听一听身后的人在说什么,把思绪拉回现实。
“来回10公里呢,他们是不是人?”
“可不咋的,中午就没让午休,要是赶不回去晚饭也没得吃,这哪是训练营啊,明明是集中营。”
“我靠,还在每个人包里放四块砖,加上步枪手枪,十几斤得有了吧?”
“绝逼有,真他妈重啊。”
这次换王子徐拿大喇叭喊了:“还有劲说废话呢?裴教官,把车开快点!我让你们说!”张万钧则持续观察每位学员的特点。
目前路程行进到一半,刘啸傲领先,程弋紧跟其后,陆勤也和猴子并排第三,行之啊行之,真有你的,还能匀速跑在队伍中间。
不出张万钧所料,返程时,程弋甩刘啸傲十几米,但他没想到的是,连前面的那几个人都气喘吁吁地艰难行走,而李行之却吭哧吭哧背着队友小眼镜往回走,甚至没有掉队。这可不是一般的负重级别啊。
他们终究是没有赶上晚饭。
程弋整理好内务从床上跳下来,爬这个形同虚设的迷你小梯子,对他的身高体型来说实在是憋屈,硌得脚生疼,还不如直接翻下来。
幸亏屋子比较大,五张上床下桌彼此都有一定距离,像是能抵御室友的干扰。程弋祈祷他们都能看出来自己很心烦,一句话也不想说。
不用程弋祈祷,明眼人谁还看不懂他的成分呢,没事招惹他做什么。
偏偏有人不长眼。
李行之屁颠屁颠地抱着一堆吃的,小碎步跑到他跟前说:“程弋,教官不给我们吃晚饭也没关系,我这儿有火腿肠和泡面,你想吃啥?”
程弋尽量不让脸色太难看,他一点都不想接受贿赂,这胖子正寻求庇护呢,接下来有大把的夜晚时光要关上寝室门度过。
他没兴趣充当谁的保护神,只要行为不过火,李行之挨点揍哪至于大惊小怪,这种地方本来就有其生存法则,程弋想睁只眼闭只眼。
“谢了,不用了,我不吃……”程弋还没把后半句“别人给的东西”说完整,猴子就阴阳怪气地对李行之说:“胖砸,从家里带这么多好吃的?你当来露营呢?”边说边从他怀里夺走两桶泡面。
李行之大叫一声:“还给我!”
猴子刚走出去几步,回身怔怔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胖子说出来的话。
一屋人都没想到,傻胖子看似软弱好欺负,实际头铁到这份儿上。一旁的小眼镜赶紧走过来,害怕地扯了扯李行之的衣摆,示意“大兄弟,你别说了”。
李行之的忤逆之举,成为猴子的奇耻大辱。上午告状的事他还没算账,不过是拿点吃的,瞧死胖子那看门护院的狗样儿,真是欠揍!
猴子二话不说上来就一拳放倒李行之,似乎不过瘾,他补踹了两脚,正要再来一下时,程弋拽开他,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差不多得了。”
恰巧刘啸傲洗完澡出来,看到这一幕,他立即领会眼前是什么局面,姓程的在护着地上的傻胖子。
刘啸傲不屑于欺负食物链底端的人,只想和这个势均力敌的程弋作对,正好他和猴子也算是一伙,这下不用愁出师无名。
浴巾松垮地系在刘啸傲腰间,灯光下他的上半身一览无余,上面横七竖八的伤痕是他从小到大打架战无不胜的勋章。
刘啸傲抬起下巴,从李行之身上跨过去,极为挑衅地对程弋说:“我就不,你能怎么着?”
原以为程弋会先呛声再动手,但这家伙竟然直接出拳。
没有防备的刘啸傲在一个趔趄后立马稳住身形,他被对手不屑说话又满脸嘲弄的态度气到爆炸。
左右寝室的人听到他们这间传出乒乒乓乓的打架斗殴声,不由自主地聚集到门前看好戏。
殊不知在对面楼隐蔽的教官,人手一个望远镜正在解说这边的打斗。
张万钧倚靠在栏杆上,不由得感慨道:“呵还挺精彩,俩B崽子下手真黑啊,这要是在部队,高低给他们个处分,关到小黑屋好好反省。”
寂静几秒谁都没接他的话,因为老张提到了“处分”,这是触发他伤心往事的关键词,别人都尽力避免谈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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