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拂天阙》
舒恪展信一看,顿时傻眼了。
信的确是邵兴的笔迹,可是,信上提及的赎金,却让舒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二百两黄金!
这群盗贼可真敢要,甭说是二百两黄金,就是二百两银子,当下的舒府也拿不出!
舒恪手里捏着信,呆立原地,竟然连官差何时离开都浑然不觉。
还捣毁个屁!救儿性命要紧,管它马折冲能否查获!
舒恪心情沮丧,一步三晃地返回舒府。
看到舒恪折身回来,贾菪顿时傻了眼,“夫君,你不是去了齐云山,怎么又折回来了?”
“还去个屁!”舒恪一把掏出那封信,猛地掷在桌案上,对着贾菪哭嚎道,“二百两,二百两金子呀!让我舒恪上哪去取!”
“赋儿找到了,赋儿找到了!我儿有救了!正是太好了!”贾菪的关注点与舒恪相反,她才不管需要多少赎金,她只在乎舒赋是否活着,拿着信,跳着脚,活像着了魔,嘴上念念有词,一会儿哭,一会笑。
“好好想想吧,二百两金子呀!上哪去取这么多金子?”舒恪絮絮叨叨,愁的头发都白了。
“不管上哪儿去取,就是偷,也要救回我儿!”贾菪毫不迟疑地说道。
“菪儿,这里面会不会有诈?”舒恪疑神疑鬼。
“这分明就是邵兴的字迹,怎么会有诈?”贾菪对着书信看了又看,坚定地说道。
“你想想看,赋儿好端端去贩香,怎么会被关进婆利国的监牢里?”舒恪提醒道。
“对呀,那么多的贩香人,人家怎么没有被抓进监牢,偏偏抓了赋儿,的确有些诡异。”经舒恪这么一说,贾菪也觉得有些问题。
“咱们不是心痛这二百两金子,关键是咱们必须得先弄清楚是谁索要这么多金子?他们为何要这么多金子?”舒恪惴惴地思索着。
“会不会是婆利国的强盗?他们扣押了赋儿,然后勒索我们交赎金?”贾菪揣测道。
“赋儿身上带着钱,如果是强盗,他们直接将赋儿身上的钱财劫走得了,何必要这么麻烦,捎信回来索要赎金?婆利国距离大唐数**,光是坐船就需要三个月之久,来回一趟,多达半年。强盗愿意耐性子等这么久?”舒恪分析道。
“你说得有道理。”贾菪附和道,“这么说,应该是婆利国的官员将赋儿抓进监牢了?”
“有可能。”舒恪还是迟疑,“这么多人去婆利国贩香,人家为何要抓赋儿坐牢?会不会是他在那边**放火调戏良家女子?”
“**放火倒是不会。调戏良家女子有可能。”知子莫如母,贾菪对舒赋在女色方面是否越界持怀疑态度,于是,感慨道,“哎,想当初,我们只想着给赋儿配备昆仑奴,生怕他被人欺负,怎么没想到,给他配备一名歌姬。”
“你怎么不说把整个舒府给他带上?”舒恪黑着脸说,“赋儿整日花天酒地,都是你纵容的结果。逆子,风流成性,走到哪儿都不忘沾花惹草,这下好了,一头栽进婆利国的监牢里,这回不仅丢了舒家的脸面,就连大唐的颜面也让他给丢光了!要不是顾忌到舒家列祖列宗,恨不得让他这辈子老死在婆利国。”
“郎君,你快想想办法吧,怎么去弄二百两金子?”贾菪旧话重提。
“上哪去弄?我反正没有那个本事。”舒恪愤愤地说。
“难道你真的打算让赋儿在婆利国的监牢里待一辈子?”贾菪勃然大怒。
“你瞧瞧,你瞧瞧,邵兴的书信上都不敢提及他在婆利国为何被关进监牢?两次回来的香客也对此讳莫如深,可见,舒赋在那边干的事儿有多么让人不耻。亏你还在为他筹钱赎人。”舒恪恨恨地将书信扔到地上,气得浑身直哆嗦。
“都怪你,原本咱家有一白多两的金子,全让你拿去送给了李承庆。这下好了,我们拿啥去救赋儿?”贾菪埋怨道。
“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给李承庆,我们整个舒家都要遭殃。你懂啥!”舒恪呵斥道,“救赋儿的钱,还是从长计议。”
“邵兴托人捎来鸡毛信,说明事情比较紧急,容不得我们拖延下去。”贾菪催促道,“舒郎,你想想看,当初那个贩香客将赋儿的金锁捎回来,估计就是想告诉我们赋儿在那边犯了事,让我们过去解救。”
“肯定是,我们当初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人家不好意思说,我们也没有执意过去问,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舒恪悔不当初。
“现在说这些没用的干啥,赶紧想办法弄钱。”贾菪再次敦促道。
“除了让齐云山的私铸作坊卯足劲儿大量私铸恶钱,我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主意。”舒恪灵机一动,说道,“要不,你我分别行动,我去齐云山督促他们加快私铸进度,你回衙城贾家,向阿耶要些金子?”
“只能这样了。”贾菪开始收拾回娘家的物什。
舒恪和贾菪相约一起走出了舒府,故意对着李驼放话道,“看好门,我们去衙城走一趟。”
李驼满口应承后,对谁都说,舒恪和贾菪去了衙城。
两人走出浣纱坊,舒恪立刻拨转马头,策马向着齐云山方向狂奔而去。
对于这一切,马玄明和马凌虚了如指掌。其实,昨夜马凌虚和马玄明就没有好好睡觉。两人从花厅出来后,就已经料到两人一定会有所行动。马凌虚委派萍儿和乳母连夜轮换紧盯舒恪的去向。
清晨,当萍儿来向马凌虚报告说,舒恪悄然出了府门。马凌虚就偷偷地从舒府西苑假山处翻越院墙,偷偷地跟在舒恪的身后。看到舒恪与市舶府的官差交流,听到他们的话语,马凌虚当即已经从舒恪的表情知晓了有人索要赎金,舒恪必定要开足马力私铸更多的恶钱。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舒恪在齐云山一现身,刚好可以人赃俱获,抓他个现行。
如此一想,马凌虚当即返回舒府,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太父。马玄明认同马凌虚的看法。两人趁着舒恪和贾菪商议的空档,其实就早早地溜出了舒府,已经跑在去往齐云山的驿道上。
他俩这次走的是官道,目的就是要快马加鞭,赶往歙州,赶在舒恪的前面,布控好,一举将舒恪抓获归案。
两人过长江,走湖州和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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