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拂天阙》
“赋儿呀!有句话,虽然难听,但是受用。”贾菪见自己的话对儿子起了作用,直接切入正题,“妾室仅承皮囊之欢,妻室才是家族延续和社会地位的象征。你千万不要把妾室与妻室弄颠倒了。我和你父虽允你帮罗莹赎身,收她为妾室,但从来没有承诺她登大位。即便你跟马凌虚和离,她依旧是妾室;即便是将来为舒家添了子嗣,她的孩子也应该算在马氏的名下,才能继承舒家家业。你明白吗?”
“我看,你跟阿耶是老糊涂了,什么妻室妾室,有那么重要吗?罗莹虽然是贱籍出身,但是,如果为舒家开枝散叶,理应荣升妻位,她的孩子不就理所当然地可以继承舒家家业了吗?用得着过继到马氏名下这么麻烦?”舒赋不以为然。
“胡说!这是礼法,祖上传下来的,人人都得遵守。”贾菪搬出祖宗压制。
“反正我不管,如果马氏与我和离,我就让罗莹荣登妻位。”舒赋满不在乎地说。
“你敢!”贾菪怫然变色道,“那我跟你父就不允你跟虚儿和离。”
“你随便,反正不是我提出和离。”舒赋起身离去。
“你站住!”贾菪厉声喝止。
舒赋头也不回,径直走出内室,出了花厅。
“哎呀!气死我了。舒郎,你瞧瞧,你我养了一个什么儿子!”贾菪跟着出来,气得红了眼。
舒恪望着舒赋离去的背影,已经知道贾菪找舒赋谈话失败,兀自摇头叹息,“逆子!孽子!这该如何是好!”
“舒郎,赋儿说了,他要与马氏和离,扶持罗莹荣升妻位。你说,这该咋办?”贾菪终于尝到了反噬的滋味,痛哭流涕地说。
“除了阻止他与虚儿和离,没有他法。”舒恪倍感绝望。
“不行!我要与小郎君和离,他已经答应过我。”马凌虚肃穆着脸说。
“虚儿,求求你,就算为父求你了,不要跟赋儿和离了,我向你保证,一定有办法让赋儿回心转意,重新对你体贴关爱。”舒恪赶忙说。
“我与赋儿情断意绝,我不需要这乞求过来夹杂着怜悯和同情的情愫。我意已决,请阿翁阿母准允。”马凌虚言辞决绝。
“虚儿,就算为母求你了,你不能跟赋儿和离呀!”贾菪见舒恪不能奏效,居然也放低姿态附和道。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巴着我死,巴着我跟小郎君和离,今儿个这是咋啦?先是阿翁来求,接着是你?你们究竟是何意?难不成想把我活活地困死在舒府?”马凌虚满脸的鄙夷,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我……我……哎……我该怎么说哩!”舒恪心事沉重,吞吞吐吐地说道。
“舒郎,不如直接对虚儿说实话吧!”贾菪提议道,“虚儿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也许能体会你我的苦衷。”
瞧瞧这话,真是脸皮够厚,跟城墙的棱角有一拼,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一副进退自如的小人嘴脸。
舒恪放下茶碗,干咳一声,塌蒙着眼,不敢正视马凌虚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虚儿,你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我们都拿你当亲女儿,从来没有让任何人觊觎你的妻位,更没有想着赶走你,让你跟赋儿和离。主要是看在你贤惠淑达的情分上,真心喜欢你。”
“阿翁,不要说这些违心的话,我不爱听。”不等舒恪说完,马凌虚立刻打断他的话。
“那啥……行,我不说了!那就说说,你跟赋儿吧。”舒恪无奈,转移了话题,“其实,你俩还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在初期,只是后来,产生了不少误会,彼此缺少沟通,以至于形成心结,才走到和离的地步。我想……”
“阿翁,不要再提小郎君,我们已经决定和离,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马凌虚再次打断舒恪的话,起身想要离去,“如果阿翁没有其他话要说,我就要回东院了。”
“老匹夫,你快说吧,整那些没用的干啥!”贾菪有些着急了,竟然口出国粹。
舒恪面露愠色,怼呛道,“要说你说,没脸没皮的东西!”
“我说就我说。”贾菪直接将脸皮一抹,丢在地上,踩在脚下,讪讪地说,“虚儿,是这样的。你知道的,阿翁借了你的宝珠才获得了盐纲首的位子,你如果跟赋儿和离,他的位子就有可能不保。所以,我们不想让你跟赋儿和离。”
马凌虚一听,差点儿笑喷,这算什么理由!完全是搞笑!于是,说道,“重九赛宝会已经取胜,盐纲首的紫色襕袍已经穿在身上,鎏金盐囊也悬挂腰间,难道会有人夺了去?再说了,今年重九赛宝会,时日尚早,即便是到了,再用夜明珠比赛,肯定会被比下去的。”
“虚儿,你有所不知。赛宝会的确已经赛过,盐纲首的位子也的确到手,可是,咱扬州盐商会馆有规矩,怕有人弄虚作假取得盐纲首的位子,故而在年初的三月三要举行盛大的晒宝会,也就是把重九赛宝会取胜的宝物,拿过去展示,让众人观摩把玩,证明此宝并非虚妄所得。”舒恪赶紧解释道。
“既然是这样,即便我与赋儿和离,我也会将宝珠借给你一用,允你三月三拿上此珠参加晒宝会。”马凌虚当即表示。
“不仅是三月三,还有六月六的崇宝会,照样需要宝珠展示给众人。如果拿不出来,不仅丢失盐纲首的位子,而且还会遭人耻笑。届时,我舒恪的老脸怕是丢尽了,舒府在扬州再也没有颜面和地位。”舒恪危言耸听道。
“即是如此,那就允你拿着宝珠参加六月六的崇宝会。”马凌虚莞尔一笑。
“虚儿,你误会了,我是说,这一年中,会有很多次宝珠展出机会,稍有差池,就会被有心之人识破,人家抓住把柄,届时,我舒恪就会丢脸,还会殃及舒府。”舒恪忙说。
“阿翁的意思是,想把宝珠永留舒府?”马凌虚有些生气。
“不不不!断不敢如此奢望。我的本意还是想阻止你与赋儿和离。”舒恪解释道。
“不行,我意已决。”马凌虚说,“念及我们过去的情分,宝珠随用随取。就是暂存舒府一年也未尝不可。不过,此珠乃太父所赐,我理应携带终身,还往阿翁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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