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修真开炼器铺》
“我愿与你同赴神殿成亲,把将珍珠给我!”
贝壳缓缓开启,只见海浪如猛兽啃食着孤立的礁石,丝丝黑雾如触手自海面向男人的双脚探去,谢裁雨半边身子已被血浸透,破碎的衣袍下露出绽开的血肉。
谢裁雨张开的左掌微微颤抖,急声道:“给我!”
溯汐漆黑的瞳孔中,只剩一缕绿色游丝,她怔怔地盯着谢裁雨良久,终于将珍珠放在他掌心。
“带路吧!”谢裁雨握紧珍珠,声音刚出口便被汹涌的波涛击得粉碎。
溯汐不发一言,月光下,她甩动尾鳍,如同一把银色的匕首,将漆黑海面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裂痕。
谢裁雨轻声念决,口鼻处泛起幽幽蓝光,他毫不犹豫地纵身入水,右臂绽开的血花在海中舒展成妖冶的红绸,绑着他向海底沉去。
宋焓蜷在他掌心,闷闷得说:“你真的要与她成亲?”
“三度轮回,皆由她被魔气吞噬或死亡开启。”谢裁雨吐出一串气泡,“你说的对,鲛人祭祀便是破解秘境的钥匙。”
海底的光线越来越暗,溯汐游动的姿态渐渐扭曲,鱼尾的鳞片渗出丝丝黑雾。谢裁雨低头看着自己无力垂落的右臂,沉声道:“她即将完全魔化,若她暴动,我不会是她的对手。到时候我们都要命丧于此。”
“所以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既然她的执念是与莫九思成亲,那我就成全她。待她心愿达成,秘境自当瓦解。”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你说得那么简单。”
“已经没有时间了!”谢裁雨将宋焓揣进怀里,他加速追上前方的鲛人,“我们必须赶在苍梧到达之前破解秘境!你就安心藏好,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这关乎咱们两个人的生死,怎么能让你一人做决定!”宋焓焦灼得在口袋中来回翻滚,不停撞击着他的胸口,“我就问你一句,若她只是想与莫九思成亲,为什么不直接私奔,非要去神殿做什么?”
谢裁雨略有迟疑:“可能是鲛人族成亲的传统?”
“那珍珠要怎么解释?你说过鲛人祭祀留下的泪珠才有预言效力,她拿着我这颗沙砾磨成的珍珠去神殿做什么?”
溯汐解开高塔的法阵,布满珊瑚的巨门轰隆隆开启,泥沙翻腾间谢裁雨驻足:“她有其他目的也未曾可知。”
“既然不知她最终目的,你又怎能草率下结论,说她的执念只为成亲?”
溯汐冷冷地回望谢裁雨一眼,随即滑入幽深的高塔。谢裁雨闭目沉默良久,终是左手提剑,踏步闯进未知的黑暗之中。
穿过厚重的拱门,迎面是布满泥沙的空旷殿堂,唯有中央祭台上方悬浮着一颗浑圆珍珠,正散发着点点银辉,将四周的海水映出粼粼波光。
溯汐停在祭台前,火红的长发如火焰熊熊燃烧,她抬起苍白的手指,谢裁雨怀中的珍珠便挣脱衣襟,缓缓浮出。他伸手想要阻拦,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珍珠落入鲛人掌心,她双手合十,冷漠的声音在塔内回旋激荡:“我……鲛人族祭司溯汐,在神殿诸神见证下,与灵剑宗莫九思缔结永世之契,愿以毕生灵力凝入此珠,化为万顷防御之阵,保四海升平,镇八方邪祟。”
语闭,一股皎洁的光辉自鲛人眉心倾斜而出,尽数流入掌心的珍珠。
宋焓闷哼一声,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灼痛,仿佛有一团滚烫的熔浆正翻涌流淌。
“宋……焓!”
溯汐猛地睁开眼,浓黑如墨的眼眸直视着咬牙切齿的谢裁雨:“轮到你了。”
禁锢感骤然消失,谢裁雨抬眼,目光在溯汐冷若冰霜的面容与眼前泛着微光的珍珠之间游移。
“我……”
谢裁雨阖上眼帘,深深吸进一口刺骨的海水,咸涩的寒意涌入肺腑,激得他愈发清醒。
再度睁眼时,他的眼底已是一片决然:“我再怎么立誓,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说什么!”溯汐眼中的魔气似要喷涌而出,她五指如钩,鲜红的利甲直直锁向谢裁雨的咽喉,“立不立誓,由不得你选择!”
“铮!”
诛念剑与利甲相击,发出阵阵嗡鸣。
隔着锋利剑刃,谢裁雨与宋焓的声音于深海中重叠在一起:“身为祭司,你最清楚不过,普通贝珠根本无法助你加固防御阵!”
“既未尝试,岂能妄断!”溯汐猛地发力,将剑锋推向谢裁雨。
利刃划过脖颈,一缕殷红在水中晕染开来。谢裁雨后退半步,咬紧牙关才能勉力支撑,“魔气已侵蚀无烬海万年,纵使此法可行,又能改变什么?”
溯汐身体剧烈颤抖,“万……年?”她呢喃重复着,利爪蓦地松开诛念剑,任由锋刃在她掌心划出一道狰狞伤口。
她怔怔地望着掌心涌出的鲜血,忽然,她仰起头,发出癫狂的大笑:“哈哈哈……万年!都是因为我,鲛人一族堕入魔族,永绝仙途!”
“非你之过!”
“就是因为我!”溯汐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当年海神降下预言,我会嫁给第一眼看到的外族之人。要不是我妄图挑选夫婿,任性以纱覆面,怎会……”
她眼眶中噙满泪水,颤抖的指尖触上剑身,“明明我最先遇到的外族之人,就是她莫九思啊!”
海水裹挟着万年的悲怆迎面而来。谢裁雨长叹一声,终是按照宋焓的要求放软声音:“你可曾想过,海神的预言从不落空。就连你遮住双眼的举动,或许都在祂的意料之中?”
溯汐猛地抬眼,“此言何意?”
“鲛族堕入魔道,本就是预言注定的结局。”谢裁雨笃定道:“正值护海阵衰弱、新预言未生效之际,苍梧企图扩张魔族领地,他怎会放过这天赐良机?
即使你第一眼看到的是莫九思,苍梧也定会阻挠你们成亲,莫九思与苍梧对阵的结果,你已亲眼所见。”
溯汐低头苦笑,“后来苍梧揭开了我的面纱,如果我嫁给他,魔族便可顺势占据无烬海。若我拒婚,预言就会失效,护海阵消失,最终还是难抵魔气侵蚀。”
“是的,无论你如何抉择,都逃不过既定的命运,你不必太过自责。”
鲛人眼中翻涌的魔气渐渐褪去,巍峨的神殿高塔开始自上而下分崩离析,谢裁雨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他们赌对了。
“可……九思他终究是因我而死!”溯汐悲凄地抱住诛念剑,支离破碎地低声抽泣:“他本无情爱之欲,一心问道。若不是我强迫他带我逃婚,他也不会与苍梧对战……他离飞升就只有一步之遥啊!”
高塔尖顶完全消散,一束阳光穿透深海,犹如一层金色纱幔,将谢裁雨与溯汐温柔隔开。
纱幔背后,少女的虚影渐渐显现。
宋焓温热的手指轻轻抚过溯汐冰冷的脸颊,柔声唤道:“阿珠……”
“九思!”溯汐猛地抬头,却在看清少女的面容时愣住,“你怎会知道他给我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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