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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养恶犬少爷》

9. 问罪

薛槐安见王生欢带了乌泱泱一群人来,便知她今日绝不会善罢甘休。

非常棘手。

他与这位名义上的嫡母鲜少往来——对方不待见他,他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凑上去。唯有薛懿大宴宾客、他作为薛家二少爷出席时,才会和她打个照面。

王生欢到他轩中来给薛阳和讨公道,还是头一回。

她毕竟是当家主母,薛阳和也实实在在地被泼了一身滚水,若冒然拒绝,指不定会落个忤逆不孝的恶名。

——虽然他也不在乎这些虚名便是了。

“母亲息怒,此事恐有误会。”想到王生欢平时最注重体面,薛槐安斟酌着开口。

“兄长武艺高强,得知孩儿对习武有兴趣,下午特意来给孩儿演示剑法。许是过于沉醉其中,一时不察,才会不慎碰到了奉茶的下人。”

他将薛阳和描述为关心弟弟的好哥哥,烫伤之事一语带过,好像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接着道:“兄长心胸宽广、前途无量,想必不会与一个下人斤斤计较吧?”

经他一夸,薛阳和神色顿时有些飘飘然,王生欢恨铁不成钢,又往他胳膊上狠狠一掐。

她如同市井泼妇一样叉着腰:“你当老娘是傻的吗?废话少说,你若不肯交人,此事便是你指使的!”

薛阳和也清醒了过来,嚷嚷道:“胡说,那贱人分明是存心要烫死我!”

见糊弄不过去,薛槐安叹气道:“动怒伤身,兄长可得仔细莫让伤口崩开,若耽误了下个月的赴任之期,岂不因小失大?

“母亲更当珍重玉体,孩儿听闻父亲未宿在府中一月有余,明面上说是为审问要犯,可谁知道他有没有去寻花问柳?母亲如果再气出皱纹来,怕是更留不住枕边人了。”

王生欢最忌讳旁人说她人老珠黄,平日花了不少心思在容貌保养上:“混账小子,你——”

她懒得与薛槐安争口舌之快,厉声喝道:“来人,把烫伤我儿的贱蹄子拖出来!”

耳房内,薛槐安与王生欢母子周旋之际,歇息半日、气色稍好的冬青紧紧盯着院中情形:“该如何是好?夫人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夫人身子骨弱,接连小产,二十年来只诞下了两位少爷。偏生三少爷从娘胎里带了病,不满两岁便去世了……如今大少爷就是她的命根子。”

她在旁边忧心如焚,温闲许的目光却被小厮中的一人攫住。

此人比周遭的仆役高出一头有余,鹤立鸡群、十分显眼。他戴着一张挡住下半张脸的金属面具,只露出两只闪着凶光的眼睛,煞是骇人。

她好奇地问冬青:“他是谁?”

冬青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你说万连碧?据说他之前也当过锦衣卫,后来不知怎的傻了,老爷见他可怜,便让在府中做杂役。”

她打了个寒颤:“他打起小姑娘来如发狂似的,你千万要当心……”

冬青话音未落,耳房的门“砰”地一下被人踹开,几个陌生仆役二话不说将温闲许的双臂反剪到身后,榻上的冬青也被他们粗鲁地拽了下来。

仆役将她们推搡到外面,强迫两人跪下,温闲许侧头望去,见春杳、岁昭也被人反拧住手臂跪着,只有薛槐安还站着——他到底是少爷,没有人敢动他。

薛阳和一眼便认出了早些时候害他的丫鬟,指着温闲许道:“娘,就是她伤的孩儿!”

瞥见一旁的冬青时,他表情骤变:“谁让你们把冬青姑娘也带出来的?她得了麻疹,还不快送回房去!”

下人们面面相觑,又把冬青搀回去,其中一个年轻小厮嘀咕道:“什么麻疹?少爷怜惜她直说便是,何必编这等幌子……”

他的话落入薛阳和耳中,薛阳和马上反驳道:“你个奴才知道什么!冬青姑娘的疹子都长在背上,外头自然瞧不出来!”

闻言,温闲许顿觉不妙,这不正是她之前信口胡诌、搪塞薛阳和的说辞吗?

如此拙劣的谎言,哄骗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尚可,哪里瞒得过旁人?

两人的争执引起了王生欢的注意。她虽养尊处优,却也明白哪有只发在背部的麻疹?她当即吩咐孙嬷嬷:“你瞧瞧去。”

“夫人开恩!求您……”冬青仓皇地往后缩,身子抖如筛糠。

王生欢怎会放过她?孙嬷嬷的手如鹰爪般扣住冬青的后颈,另一手拎着后襟往上掀。素白的里衣登时被扯得大开,少女的脊背在众人面前袒露无遗。

却见冬青背上肌肤光洁如玉,莫说疹子,连颗红痣都寻不见。倒引得几个小厮抻长脖子,恨不得把眼珠子贴上去瞧。

薛阳和怒不可遏:“贱人!竟敢诓我!”

王生欢冷笑道:“好啊,也是个欺瞒主子的东西,把她们两个带过来!”

几名仆役拽着温闲许与冬青,往王生欢跟前拖去。

冬青本就有病在身,哪里经得住他们这样折腾?她顿时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面色愈发惨白。

温闲许于心不忍,连忙道:“麻疹之事乃奴婢一人编造,与冬青姐姐无关。”

王生欢抚掌道:“好,你倒是个姐妹情深的,只是不知道你的小身板扛不扛得住数罪并罚?”

她一摆手,仆役们果然放开了冬青。温闲许刚松了一口气,膝窝便挨了两记狠踹,登时跪倒在王生欢跟前。

王生欢一巴掌狠狠扇来:“贱坯,我阳儿的身体如此金贵!你怎敢……”

温闲许本能地偏头躲过,王生欢一击落空,恼怒更甚:“还敢躲?把她给我按住了!”

温闲许挺直腰杆,不卑不亢道:“大少爷下午擅闯冬青姐姐房间,欲行不轨,奴婢为保全姐姐清誉,才谎称姐姐得了麻疹。

“之后大少爷抢夺少爷的书册不成,撞上了来送茶的奴婢,才会被茶水洒了一身。”

薛阳和挑衅在先,她不过“被逼无奈”撒谎,“失手”打翻茶壶,何错之有?

王生欢再次扬起的巴掌打断了她的话,仆役揪着温闲许的头发,逼她仰起脸来、避无可避。

“啪——”

脸颊火辣辣地生疼,温闲许被扇得偏过头去,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

王生欢不紧不慢地掏出鲛帕,擦拭起自己的纤纤玉手来,不屑道:“我的阳儿要什么没有,还会稀罕你主子的丫鬟和破书?

“况且无论人是人是物,能入阳儿的眼,便是他的福气。不知感恩戴德也罢了,你还当我这里是衙门,想击鼓鸣冤不成?”

她转向孙嬷嬷:“这贱蹄子叫什么名字?几时来的?”

孙嬷嬷忙不迭回道:“她是前几日入府的粗使丫鬟,叫做无虞。因少爷半路将她带走,还未去账房画押,老奴稍后便带她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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