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童话》
“于临,你冷静点。
酒店电梯旁,于临把叶莺放下来,低头还想亲,叶莺转开脸推了推他。
没想到于临性格温和,接吻这么蛮横,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
“抱歉。于临仿佛才清醒,隐忍着后退,“你唇太软,还很香,有点没控制住。
他呼吸有点乱,难得失态,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事。
叶莺不觉得有什么,口红被亲花,她想用手擦一下,可刚亲完,这样的动作好像不礼貌,她便没动。
于临看她脸都没怎么红,不禁有些挫败,“你感觉怎么样,会恶心吗?
“没有,还好。叶莺说,于临不抽烟不喝酒,口中没异味,身上还有淡淡的古龙水香,她并没有很排斥。
她虽然这样说,可于临看着她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出局了,苦笑,“谢谢你安慰我。
“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不想耽误你。叶莺抬手抹去被亲到唇外的口红,“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
事到如今,于临不得不放下,叹道:“你也是。
他想起刚才看到的兰博基尼,突然道:“知道吗?刚刚裴肆可能在。
叶莺微微一怔。
于临又忍不住苦笑,“我看到他的车,才故意提出接吻,是不是很幼稚?
叶莺没出声,于临问:“生气了?
叶莺回神,“没,没关系。
她做不到的绝情,于临帮她做到了。
“你以后别来接我了。叶莺不忘提醒。
“……好。
她太清醒了,于临眼里满是不甘和无奈,“我真羡慕以前的裴肆。
“嗯?叶莺抬眼。
于临道:“你总是这么冷静,我想象不出你谈恋爱是什么样子,可他却拥有过。
*
寒冬夜色下,一辆黑色兰博基尼静静地停在马路边。
亲眼看着于临抱叶莺进酒店,裴肆一句话都没说过,长久保持着一个相对静止的姿势。
他捏紧方向盘,削瘦的指骨节用力发白,根根凸起,青筋蜿蜒绷起,爆着血管。
不知过去多久,裴肆收回视线,慢慢卸去力气,脸色恢复平静,重新发动车子。
“去哪呀?邹淼看着离得越来越远的酒店。
“看烟花。裴肆说。
“不带姐姐去吗?邹淼其实不太能理解刚刚一幕有多刺激,“于临哥哥也在,正好可以一起去。
“你更想和他去?裴肆语调平,没有起伏。
邹淼摇晃着小腿,一脸天真,“人多热闹更开心嘛。
裴肆一言不发,眉峰覆着一层阴影,散发着丝丝入骨的寒气。
他看着前方红绿灯,眼底漆黑不见底色,下颚紧得像随时可能绷坏的发条,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糟糕至极,可他还是勾了下唇,淡笑,声音沉缓。
“扰人雅兴,谁会开心。
车开到恒茂广场,主办方宣传力度很大,这里**了很多人,已经在放预热的烟花。
小孩忘性大,车门一开就要冲出去,被裴肆拽住帽子拉回来,他淡淡扫了眼熙囔的人群,淡道:“别乱跑。
邹淼乖乖哦了声,提了提手上的盒饭,“这个都冷了,怎么办?
“扔了。
裴肆顺手拿起后座的玫瑰花,锁上车门牵着她出去。
“好浪费。
邹淼说完,饭盒便被裴肆拿走了,扔进旁边垃圾桶。
裴肆没戴口罩,脸没有任何遮挡,一现身,人群骚动不已,都往他的方向挤,尖叫,兴奋,拍照,空气闹哄哄的,混着鞭炮的声响。
闪光灯打在裴肆身上,他表情都懒得摆,耷拉着眼尾,把小孩的帽子戴在她头上,一边说让让,一边往前走。
“四爷,你抱着玫瑰花要送给谁啊?一个女粉丝大胆问。
现场一片起哄声。
裴肆懒懒掀眸瞥了她眼,狭长的眼尾似钩子,即使什么表情都没有,依旧有种勾人的意味,摄魂心魄。
女粉丝的脸立刻红了。
裴肆语气淡淡,“没谁,准备扔了。
女粉丝啊了声,“花这么好看,好可惜,能不能扔给我啊?
想送的人不在,裴肆已经无所谓了,拿花的手都伸过去一半,可不知怎的,突然停住不动,身体本能在拒绝,“抱歉,不能。
他拉着邹淼离开。
“不扔吗?邹淼问。
裴肆嗯了声,烟花秀开始了,他带她远离人群,找了个视角高的地方看。
离太远不能看尽兴,可小孩还是很开心。
裴肆心不在焉看着烟花,脑中全是于临抱着叶莺亲的一幕,接着画面一转,于临搂着叶莺去酒店。
成年男女进酒店干嘛,答案呼之欲出。
他自嘲地笑笑。
所有希望和可能性都在这一刻破灭。
他低头看着兴高采烈的小孩,淡道:“等会儿你回家,把花也拿上
吧,有机会就送给你姐,没机会就扔了,别说是我送的。”
邹淼莫名有点心酸,“你放弃姐姐了吗?”
裴肆没有开口。
直到烟花都快放完了,邹淼才听到他哑声道:
“是她不要我了。”
*
“裴肆明天要去宁夏拍戏,早上的飞机。”
周三,叶莺调休一天,忙了一个多礼拜,一直没怎么休息,她昨晚玩手机到凌晨三点,累得倒头就睡,今天中午才醒。
苏虞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在拿电煮锅做中饭,闻言,动作顿了顿,语气如常道:“这样。”
苏虞道:“他这次拍的电影是战争片,制作复杂,他戏份又多,最少要在剧组拍半年。”
叶莺把一个鸡蛋敲进碗里,用筷子搅动蛋液,“他在南江待得够久了,走是迟早的事。”
“你就没有一点不舍?”苏虞听她语气波澜不惊,道:“沈羡寒彭永浩他们晚上组饭局送他,你要来吗?”
叶莺道:“没时间。”
苏虞道:“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你想清楚。”
叶莺道:“报社那边随时有事,走不开。”
挂了电话,叶莺看着锅里的煎蛋出了会儿神。
直到一滴油溅在她身上,叶莺发现蛋黏锅了,连忙关电,用铲子把蛋扒拉出来,焦了一点点,无伤大雅,她装盘,又煮了一锅面条。
吃完中饭没多久,叶莺躺床上准备午休,接到黄雪的电话。
她虚弱道:“莺莺,不好意思,我大姨妈提前来了,痛经得厉害,你今天能不能和我换个班,周五我给你上一天。”
“好。”叶莺应,掀开被子,“我现在过去。”
*
今天格外冷,寒风刺骨,干枯的树枝表皮结了一层冰霜,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
晚六点,私人会所灯火通明,外面气温已经跌破零下,这里依旧温暖如春,一年四季都是恒温。
VIP私人包厢。
裴肆懒洋洋靠在卡座沙发,羽绒服随意搭在椅子上,面前一桌精致佳肴,他眼皮都没抬,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下是一张兴致缺缺的厌世脸,另一只手抓着一罐啤酒,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灯光落在他身上,肤色白得病态,看着又颓又痞。
彭永浩看不下去,夺过他的啤酒,“叶莺又不在,你要死要活给谁看,别喝了,吃菜。”
裴肆又开了一罐,懒得呛,“吃不下。”
詹天道:“你明天还要坐飞机去拍戏
,身体吃得消吗?”
“饿了自然会吃。”裴肆轻轻哼笑了声,“有这么容易死就好了。”
彭永浩叹气,对沈羡寒道:“老寒,你教教他怎么追女人吧,只能靠你了。”
詹天道:“是啊,自从你和苏虞重逢后,进度和坐火箭似的,第一天开房,现在就同居了,怎么做到的?”
沈羡寒吐出四个字:“死缠烂打。”
彭永浩道:“肆爷,听到没?你就是自尊心太高了,拉不下脸,有时候男人就该放下身段,你微信多求求叶莺。”
裴肆道:“她把我微信删了。”
“……”彭永浩道:“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裴肆抽了两口烟,轻声嗤:“我他妈也想知道。”
詹天问沈羡寒:“你和苏虞说了肆爷明天走吗?”
“嗯。”沈羡寒夹了筷菜:“她也告诉了叶莺。”
詹天道:“那……”
沈羡寒:“说不来。”
“真狠。”彭永浩啧了一声,“难怪苏虞也没来。”
“行了。”
裴肆弹了弹烟灰,有点不耐烦,“人家不愿来就不来,少背着我做无用功,别整得我求着她似的。”
他看着面前五六个空酒罐,语调缓缓,慢条斯理道:“老子也不是非她不可。”
*
一个单亲妈妈来求助,她五岁大的儿子走丢了,叶莺又忙了一个下午,一边安抚她,一边根据她的描述写寻人启事,联系编辑部的同事发出去刊登。
事情解决已经晚上七点,公司只剩她一个人。
叶莺肚子响了一声,中午只吃面还是不太合适,饿的快,她收拾包准备下班,找个菜馆吃晚饭。
叶莺都走到楼下了,快递员打电话说快递到公司了,是她买的磁盘。
叶莺只好折返公司拿,回都回来了,她干脆把磁盘装在笔记本上开始用,公司网速快,传东西速度也快一些。
在等待文件传输时,叶莺又点进放裴肆视频的文件夹,想再试试密码,结果一点就点进去了。
叶莺愣住,反反复复确认,真的不用密码就能打开。
叶莺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惊慌。
后背细细密密出了一层冷汗,打湿内衣。
她可以确定有人动过她的笔记本,还看到了这个视频。
是谁?
叶莺仔细回想,笔记本一直没离开过她身边,每天上班都带着,按理说没有可乘之机。
而且密码连她
都解不开,普通人怎么可能轻易打开?
除非……**。
叶莺想到一个可能性。
一个十分恐怖的可能性。
她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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