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不达意》
闻平清是在某天去接简瑜回家的时候,才知道何文舟回s市了。
他们两是截而不同的两种人生,书香门第和商业世家,除去简瑜,他们的人生已经很久没有交汇到一起过了。
何文舟的母亲,他该尊称一声姑姑。
偶然听自己的母亲提过一次,姑姑和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打小没什么感情。而这位神秘的姑姑,闻平清自己也没见过几次,在爷爷去世之后,她很早就随着丈夫搬去了伦敦。
再次见到何文舟时,他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情形。
酒醉的简瑜半蹲在马路边,身上披着何文舟的西装外套。
简瑜虽然酒醉,但还是认出了闻平清,她连跌带栽的扑进他怀里:“闻,你来啦?”
闻平清把她搂过,顺带揭下了她身上的外套。他看向简瑜身后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里是一种势在必得的,男人对男人间的挑衅,他没法忽略,也让他有些乱了阵脚。
何文舟笑着对他说:“哥,好久不见。”
—
“什么?”简瑜有些不可置信。
她不确定闻平清说的话究竟是不是那个意思,一向对她百分百信任的人,竟然开始无端怀疑起她对这段感情的忠诚度。
闻平清却抬眼看向身侧的人:“你有爱上别人吗?”
简瑜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已经拉到了极致,在听到闻平清的答案后,又忽然的垮掉。她想开口和他说些什么,但是张嘴的那一瞬间,却又哑然。
她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闻平清!”她很少这么大声喊他的名字。
闻平清打断了简瑜接下来想说的话,站起了身往房间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住了,转身看向还蜷在沙发上一动没动的简瑜:“阿瑜,我们说过的,允许对方在感情里开一次小差,虽然你可能是玩笑话,但如果你有,我可以不介意,但我们能和过去一样吗?”
从认识闻平清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都是十年如一日,一本正经的喊她简瑜,即使上班后更多的人喊她Jane,他也从未变过。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争吵,吵到最后,他会妥协又无奈的喊她“阿瑜”。
简瑜知道,闻平清再一次的在她面前放低了姿态。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因为无论有没有这个小差的存在,他们的关系似乎都已经走到了尽头。
身后的门落下了轻响,闻平清没再等答案,转身回了房。
简瑜望着窗外的灰蒙蒙的天发着呆,这真的是她见过最丑最丑的一次海了。
简瑜回头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套上了外套向外走去。
海边空无一人,被海浪拍湿的沙滩早已变成了土黄色,席卷而来的海风带着潮湿且黏糊的气息,把简瑜包裹了起来。她出来时忘了带围巾,这会儿海风不客气的往她的脖子里钻,冷的她把衣服领又拉高了些。
简瑜坐在离海最近的石阶上,安静的看着那片海。
似乎思考了很久,简瑜终于从身旁拿起了手机,何文舟识趣的没有再发消息,只是安静的在手机另一端等待着她的答案。
简瑜从一众工作群中找到了许佳漫的聊天框,拍了拍她的头像。
许佳漫几乎是秒回:有什么事吩咐?
简瑜顾不上这会儿正是上班时间,她拨通了许佳漫的电话,她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倾诉对象,然后找到认同感,认同她此时此刻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
电话接通的时候,许佳漫正拉开公司楼梯通道的门,“怎么了,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在威海玩的不开心?”
先是一阵风声后,简瑜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我和闻平清可能要分手了。”
“啊?”许佳漫没反应过来,“你们不是一起去旅行的吗?”
简瑜无意识的用手指在一旁的沙子上画着圈,她看着远处阴沉的天空,仿佛就是她此刻心情的宣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是,但也不全是。”
“我们是来分手旅行的。”
许佳漫那边愣了两秒,倒不是吃惊这事,只是觉得简瑜不把这事和她说,一点都不拿她当姐妹:“你们前段时间不是刚见了家长?”
“是没谈拢,还是闻平清没结婚那意思?”
婚姻这事,但凡坐下来精打细算,80%是没结局的。
简瑜说:“都不算是。”
“是我,我不想结婚。”
许佳漫问她:“不过你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啊,闻平清不比我们班那些中年发福的男同学要好?前段时间还听那谁说,咱班当年那个最帅的都二婚了。”
简瑜说不上来究竟是在哪一刻,生出了要分开的念头。
或许是八年来,身边的所有人都在问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怎么还不结婚?她总是以不在意的样子淡然回复。她在期待,至少有一次不算庄重的求婚都可以,但是她都没有等来。
也或许是闻平清一家人之间的客气让她感到乏力,她很难想象要和他也用这样的方式去相敬如宾一辈子。
又或许是两家人一拍即合的坐在一起商量他们的婚事时,她只觉得自己和闻平清像是两只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被催着进行人生中的下一道工序、再下一道工序。那天两家人围坐在一起时,她抬眼观察着闻平清脸上的表情,他永远是这幅淡淡的模样,甚至猜不出来他究竟愿不愿意真心的同她结婚。
就连她偶尔像他提过身边的谁谁谁又被求婚了时,也只换来闻平清淡淡的一句:“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求不求婚还重要吗?”
他们之间,已然平静的向一滩死水,掀不起一点涟漪。
何文舟的出现就是那一颗石子,说出的话虽然小但是影响甚大。
那是来威海的前两天,一个关于游乐场的拍摄项目。
简瑜本来不想带何文舟一起去的,但是摄影师说多个人多份苦力。组里的女生也没人愿意去吃扛摄影机的苦,只有何文舟自告奋勇,所以她才不得已带上了他。
游乐场里或许是添加了快乐因子,这场拍摄前所未有的顺利,结束的也很快。太阳落山前,整个拍摄项目就已经圆满结束了。摄影师先带着拍摄器材回公司了,模特和助理也打车回家了,团队里只剩下了简瑜和何文舟。
“Jane,卡里还有钱,我们把它用完再走吧?”何文舟朝她摇着手里的充值卡。
简瑜下意识的想拒绝,但是没等她回答,手腕上来自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已经拉着她奔向了过山车。
因为闻平清恐高,所以简瑜已经很多年没坐过过山车了。
所以在脚踏上过山车的那一刻,她裙摆下的双腿已经开始止不住的发抖,何文舟似乎察觉出了她的害怕,用手紧紧的扣在了她的手上。
37度的体温加上秋季的晚风,双脚悬空的失重感以及十指紧扣的双手中,手心的纹路上分泌出的汗,简瑜为它取了个名字——过山车效应。
这场效应的影响之久、之大,让她那天一直牵着何文舟的手,两人谁都没松开。
他们宛如热恋中的恋人,玩遍了游乐场里的项目。
直到在摩天轮的顶端,何文舟倾身朝她靠近时,简瑜才忽而惊醒过来。
她猛的推开了何文舟,摩天轮在顶端晃了晃,再晃了晃,之后渐渐趋于平稳。何文舟也知道自己逾矩了,他坐在简瑜的对面,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又有些后悔。
他想覆盖简瑜对闻平清所有的回忆,想让她想起游乐场就只能想到他。这种情绪伴随着他,已经无限膨胀到最大。
简瑜没有说话,无论她和闻平清的关系冷淡到哪个节点,她都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何文舟一系列的动作太突如其来了,他身上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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