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茶饮记》
卯时。
江念鱼早起备膳,待准备齐全后,她如往常般先盛了面与江言一道吃。
可面一入口,她便敏锐察觉出不对劲来。
能做大厨之人,不止要手艺好,嘴更是要叼,更别说自她有了木系异能后,对菜蔬火候的掌握更进一步。
今日的火候她明明掌握的极好,可这青蔬面不知为何,却掺杂了一丝苦味。
江念鱼制住了江言欲要动筷的动作,又细细品了品。
随着一口一口的面汤下肚,她脸上的神色愈发沉重,这面里......竟不知何时被掺入了毒子粟粉末!
她赶忙起身,将食材全都细细查过一遍。
结果,香蕈上有!面粉中有!甚至连调料中都有!独独她今日刚买的肉与新摘的菜中没有。
看来这歹人是昨夜潜入江家灶房下的料。
江念鱼暗自思索,已然有了猜测,对方的目的显然是奔着搞垮江氏面肆来的,而现下与她有仇的,除了江家便是何家了,或是这二人合谋也说不定。
她如今既然抓不住把柄,那便将计就计,总有她们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正好她也提前预备着,到时誓要狠狠从她们身上撕下口肉来。
江言见她自阻了他动筷后便面色有异,关怀问道:“发生何事了?”
可江念鱼并不信他,只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她当即处理了做好的食材,重新备好,紧赶慢赶按时开了张。
江言见江念鱼并不搭理他,却也不气,只任劳任怨地跟着江念鱼忙前忙后。
见江言这般识趣,江念鱼心中反而对他增了几分好感。
就这样,江念鱼对下药之事故作不知,每日照常营业,只等着事情发酵。
……
一月后某日午时。
江氏面肆人满为患,江念鱼正忙着,忽见一群满面凶厉之色的粗壮汉子气势汹汹地朝店里走来。
一店内食客许是认得那领头之人,望着那群汉子疑惑问道:“何大宽,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那领头汉子不答话,却一进门就掀了那食客面前的桌椅,随后大声叫嚷道:“都别吃了!都别吃了!你们是嫌活得太长吗?江家这面里,可是掺了致人成瘾的毒子粟!”
一听毒子粟,众食客纷纷吓掉了筷子。
这毒子粟是大宋朝明令禁止的一种毒草药,寻常人若长期服用,不过月余便会神智恍惚。
见众人被唬住,领头汉子何大宽暗自点头,又循循诱导道:“难道诸位就不觉得蹊跷?同样是五谷杂粮,怎的就江家的面让人如此念念不忘?”
终于来了。江念鱼这下反而心中松快了。
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这店里生意一日好过一日,真是难为那幕后之人能忍这么久。
不过也难怪,毕竟那毒子粟需得多日服用才能见效,那人不忍可不就功亏一篑了?
只是这群汉子显然不是主谋,估计只是对方派出的打手。
思及此,她也不必顾及其他了,直直看向何大宽,厉声道:“满口胡言!你有何凭据?”
“凭据?”何大宽嘲讽一笑,唤人背来一昏迷之人,那人脸色苍白,其中一条腿血肉模糊,虽裹了布条,那血色却仍渗了出来,直扎人眼。
何大宽示意众人看向那人的残腿,声泪俱下道:“我这兄弟终日在码头做活,今日却不知怎的神思不属,搬货时一时不慎,生生让货物砸断条腿!”
“大夫瞧了,说我这兄弟是长久服用毒子粟才引来的祸事。”
“可他这一个月里,早晚都是在家用膳,独独午时,餐餐食在你江氏面肆,下药之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更何况,”何大宽暗示道:“以前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常记饼肆的事,大伙儿难道都忘了吗?”
“当年常掌柜技不如人,只好动起歪脑筋,每日往饼里掺入致人成瘾的药,生生毒死了孙家五口。”
“这江掌柜年纪轻轻,以前她爹在时,从未见她在店里帮衬过,怎地不过短短半年,她这厨艺竟越过了她父亲?”
食客们听了何大宽的话,心间摇动,面有疑色地看向江念鱼。
江念鱼知道,此刻她决不能退缩,若是退了,局势便彻底倒向何大宽,那便是中了背后之人的计了。
这群汉子模样粗苯,一看就是常在码头做活的,估计大字都不识几个,今日却能口齿流利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可见背后之人的良苦用心。
可她江念鱼也不是吃素的,她镇定自若,冷静地抽丝剥茧。
“呵!”江念鱼冷笑,先抓住何大宽话中的一处漏洞攻击道:“你既说你带你兄弟看过了大夫,怎么他的腿却只是粗陋包扎?全然不像大夫的手笔?”
此话一出,众人皆注意到了那受伤之人腿上的简陋包扎。
棉线散乱,松松垮垮,的确不像出自大夫之手。
勾起众人心中疑虑后,江念鱼又乘胜追击,“诸位,那毒子粟掺入面中虽的确可以引人上瘾,可食用过后,却常常会口干舌燥、嗓子干痒,各位大可回忆一下,在我江氏面肆用过膳后,可有出现过以上症状?”
“有何人为你话中内容作证?若你是随意胡编,我们如何知晓?”人群中跳出道声音。
江念鱼顺着声音看去,可惜店内一片混乱,她没有抓住。
“诸位若是不信,大可找大夫查验。”
众食客听了江念鱼这番辩解,这才终于冷静下来,细细思索江念鱼话中所言。
而何大宽见江念鱼一个女子,竟没在他这番指责下慌神,反而有胆驳斥,顿时意识到这是个硬茬,他当即换了策略,大手一扬,“给我砸!狠狠地砸!替张兄报仇!”
食客们慌忙逃窜,江念鱼毫不慌张,冷眼看着那群汉子打砸。
正好她店里用的是以前江父经营时的旧桌,她现在只希望他们多砸坏几套,到时好赔她新的,省得她另花钱。
那群大汉见她如此反应,反觉得失了乐趣。
“砸累了吧?”江念鱼饶有兴致地望向累得满头汗的何大宽,“若是砸累了,那便同我好好聊一聊吧。”
何大宽见文也不行武也不行,便知道自己今日是啃不下江念鱼这块硬骨头了,这办事的赏钱定也是领不到了。
如此,他反而松快了,大咧咧地坐下,将脚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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