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的摆烂权谋法则》
湖州依傍着鹿湖,也因此得名。
鹿湖是算是宋朝最大的湖泊,许多河流都途经此处。湖州又不像渝州四周环山地势落差大,它只有西南方向有十万大山,其他方向上都是小丘。河道总的来说平平坦坦,最适合发展航运。
鹿湖附近的城乡像是雨后的春笋一波接着一波冒出来,鹿湖像是聚宝盆,是他们靠得住的宝湖。
住在湖州西南山区的也想出来,久而久之,山民越来越少,陆地上只剩下湖州的别枝乡还算热闹。
连带着在相比之下像是穷乡僻壤的陆地上修路这件事就顺理成章地耽搁了。
“哪儿来的死猪!我不弄死你!”深林里的骂声惊飞了一群暂栖枝头的飞鸟,随即,温热的血洒了满脸。
顾忱呸呸两声,抹了把脸,手上都是黏糊糊的猪血。
“热死我算了。”顾忱把刀扔进脚边的溪中,哗啦哗啦,刀上的血倒是很快被洗刷得干干净净,只是溪水都被染成了淡红色。
她在这山林里迷了路。
三百年前也不是没来过湖州,只是那个时候山是光秃秃的一片,因为之前起过火烧得寸草不生,路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三百年过去,又是一片郁郁葱葱。
生灵也多了起来,比如说顾忱刚刚解决掉的、横冲直撞的野猪。
溪水清甜,吸引来野猪再正常不过,偏偏这野猪不满足于饮水,嗅到了各种点心混在一起的甜香气就撞过来了。
这野猪还长着长獠牙,像一堵墙似的撞过来,身后又是几棵古树。顾忱退无可退,无奈挥刀。
水里全是腥甜的猪血气息,想洗个澡的计划也泡汤了。
湖州热得顾忱想去冰水里游一圈。
身旁偏偏还有着野猪的死尸,顾忱倚着它歇了半晌,直到沙沙的拨开枝叶声由远及近。
“怎么了?”循着血腥气而来的赵桓发现血都是野猪的,暗自松口气。
“没啥大事,”顾忱强装镇定甩甩胳膊,“就用力过猛吧。”
说罢,她自己都乐了。
在树林里这几天着实不好过。
江州到京城的马道都不愿意修,这种离京城八百里远的地方他们更不可能修了,赵桓顾忱就只好进了山。
江州湖州相接的地方只是片丘陵,但百年来无人侵扰,敢进来的猎户也是少之又少。
久而久之,这些动物就成精了似的,体型硕大,鬼精鬼灵。
动物都在进步,他们的实力倒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顾忱一晒,把那点愁思先收了:“吃点吗?”
“我来弄,”赵桓拔出自己的剑,围着野猪转了个圈,“你想怎么吃?烤还是闷?”
“就怎么快怎么来吧。”顾忱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把地图又拿出来细细看过。
这东西不可能好吃的。
野猪肉又腥又柴,这里面也没有什么好用的香料,连简单的处理都不现实。
但两位也讲究不了什么了,因为他们得吃东西保命啊。
过往,修者是不需要常吃东西的——实力强的已经辟谷,差的也效仿,吃些丹药替代。
后来灵力没了,丹炼不出来,像他们也得乖乖吃饭了,最多是比普通人稍稍抗饿些,两三顿不吃问题不大。
野猪很健壮,赵桓挑着纹路用剑尖细细划开,却听顾忱那边半天没动静:“真没事么?”
“……尘清,你这地图多大岁数了?”顾忱幽幽地道。
这地图上明显是记忆里湖州的布局,这东西用起来也不行啊。
“好消息是,我们只要一直往前走,最多一天就能出去了。”她没再批判这张年纪已经够入土为安的老地图,心里算是有个底。
外部烤焦的肉块里面还带着血丝,这顿饭真是保命用的。顾忱强咽下去,安慰自己以前打仗的时候什么没吃过,想躺下歇歇。
但这鬼地方躺着歇也不现实。
血水吸引来了几波小的、她叫不上名字的野兽,赵桓能应付,让她先歇着。
顾忱清楚这些小喽啰不用她,便随赵桓去了。
黏黏糊糊的天气躺在树上,她的肩膀还痛着,很难睡着。
顾忱望不见月亮,只能干瞪着眼。
哪怕现在没了灵力,有的东西也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比如说好兆头这件事。
远行、出征之前最忌讳什么东西摔了碎了,事情做之前最怕接二连三的倒霉。
进了湖州地界后他们就连连受挫,三天了楞是没走出山林。
就目前来看,湖州之行注定不会顺利啊。
“咱们去湖州本来是要查谁的?”顾忱动动压麻的胳膊。
赵桓模糊的声音从繁密的树叶里传来:“楚眉,就是李成的妻子。”
“她可了不得啊。”顾忱对这个女子印象深着。
“她不是定云侯的女儿嘛。”赵桓随口回道。
“哦?但是定云侯不是被抄家了吗?”顾忱来了兴致,“怎么个事?”
赵桓理理思绪。
那的确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永安十九年,冬。
彼时的赵涿连太子都不是,无事一身轻,在酒楼里逍遥快活着。
永安帝赵桓则苦命地处理了一桩桩一件件奇诡的案子。
远东起了乱子,顾忱的确能处理,但是军晌问题已经迫在眉睫。
要平定变乱,于情于理皇帝都该拨点钱,可他真是有心无力。
真是没钱了啊。
三十税一,本来就收不了多少钱,还有某些有心人从中抽走一部分,剩下的钱自然少得可怜。
赵桓恨不得把手底下富得流油的几家都抄个一干二净,补补国库补补军费。
许是察觉到危险临近,平日里极为张扬的几家都悄悄夹好了尾巴低调生活,只有一家露了破绽。
那就是远在湖州的定云侯。
起初,赵桓真没想查他们家——定云侯是如今乌烟瘴气的官场里罕见地没有骂声一片的官,湖州又不像京城江州民风淳朴,难管得很,能管住他就不想追究别的了。
偏偏定云侯家不知得罪了谁,那点老底被抖得一干二净。
并且账本一算,他家被抄出来的白银正好够充军,剩下的宝贝也能给国库补补亏空。
证据就差没直接甩在赵桓面前了,幕后之人明显是要借他的手除掉定云侯。
但是定云侯本身又不清白,现在又是急需用钱的特殊时期,于情于理赵桓都不能坐视不理。
军费顺利解决,顾忱带着狼烟军把草原的兔崽子们又往回打了几里地,才凯旋归来。
而后,定云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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