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枝难攀》
离开澳岛一天半。
距离上次亲眼见她已经过去128个小时40分钟。
站在熟悉的巷口,看着门洞下孤独的风灯,谢之屿有一瞬感觉恍惚。
他今早起来特地刮过胡子,那些憔悴的青灰被他藏了起来,飞机上也强迫自己睡了两个小时,此刻应该不算特别糟糕。
不知为何,临到家门口,情绪反倒浓烈起来。
近乡情更怯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明明才离开没多久。
三层的楼梯一反常态走了许久,每一步都在思索见了面要怎么说?
全盘托出还是谎话隐瞒?
她那么聪明,谎话说到什么地步才会被相信?
在何家面前真假掺半的那份游刃有余忽得消失殆尽。
门锁发出轻轻一声响动。
谢之屿拧开。
午后的阳光下空气里浮动着细小尘埃。
复古灯,棕皮沙发,修好了的玻璃门和满洲窗,还有最近因为天热而被她改搭在沙发背上的羊毛毯。
在这一声开门的响动里,他看到站在窗前细心浇灌吊兰的身影回过来。
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她身上穿着很居家的大号T恤,鲨鱼裤。过分宽松的衣服下摆在腰间系了个结,有种他说不出的玲珑感。
视线相对,她不动声色放下手里的壶,眼睛微微一弯:“吃过了吗?飞机餐应该很一般吧?”
拿回手机后,他们有过几句简短交流。
当时温凝问:都还好?
他回:顺利。
谢之屿以为她什么都不问是要等着当面好好说,可是见了面她却只顾着阳台上那盆被他潦草养着的草。
问完过后又转过身去认真浇水。
鬓发散了几缕,柔软地贴着她颈侧。
她的背影安静又温柔,这样的场景谢之屿梦见过。一瞬间,梦境与现实重叠。
因为太虚幻,他倏地心慌。
连眼睛都不敢眨,生
怕任何一点响动就会让脆弱的梦消失。
三两步出现在她身后谢之屿将人用力拥住手臂跟着不断收紧。
感觉到怀里的真实他才如释重负地闭眼。
“干吗不理我?”
他低头用鼻尖蹭她的耳骨。
“我都跟你打过招呼了你就这么明晃晃的冤枉人?”温凝没好气道。
被他抱得骨骼僵硬可他身上的气息又叫她心安于是她心甘情愿就着这个不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
壶放到一边温凝说:“我找阿忠换了盆土它都快被你养**。”
“嗯。”谢之屿随她讲“之前浇的都是隔夜水。”
“……”
温凝气噎:“你还挺理直气壮?”
“很顽强。”谢之屿将脸也埋下来一下一下蜻蜓点水亲她侧脸含糊道“反正死不了。”
温凝现在听不得任何“死不了”这样的话往反方向躲了躲。
因为她的躲闪谢之屿动作一僵。
她索性趁此机会费力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腰微微后折垫着他手掌靠在窗沿上。
视线从上而下认真地看看过每一寸皮肤。
一个男人长那么漂亮干什么。
虽然气色总不那么好可他五官实在优越掩盖了所有瑕疵。
人看起来有点倦倒是没明显伤处。
温凝又抬起手手掌贴着他两侧肩胛慢慢往下滑胳膊没事。再往下……
谢之屿忽得扬起唇。
“这样多麻烦。”他哄她“有没有受伤我脱了给你看?”
温凝手下微顿反手用力拍他:“不要脸。”
他眉心一蹙还没说话温凝已经变了表情:“我拍痛你了?”
她紧张地摸着那一处:“是这里?”
手指往下滑半寸:“还是这?”
箍在她腰后的力量忽然加重
“喂你别用力啊
!”
温凝想拍又不敢下手最后变成两只手在空中乱舞。
“没受伤。”他大步往卧室的方向
“谢之屿你有病吧!”
骂声还没结束她被扔在卧室大床上。床垫柔软到将她弹起数下张开的唇一下被人咬住甚至连牙齿都磕了一声。
他的舌头伸进来粗暴地抵住她所有声音。
“唔——”
过分宽松的T恤成了最好的帮凶他粗粝的掌纹贴着她的腰线往上一握。
他对自己也一样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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