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我?降一降好感度就老实了》
秦之越起身,打开床头灯,环视空荡荡的卧室,蹙眉下床,“老婆?”
唤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开门走出卧室。
走廊只亮着几盏壁灯,昏暗幽静,忽闪的雷电映出墙上复古挂画,平白添了几分悚然。
秦之越神色沉沉,借着微弱灯光下楼。
佣人都已经休息,大厅更是空旷荒寂,只身伫立在这偌大的别墅,仿佛陷在怪诞梦境一般。
“老婆?宝贝?溪溪?”
秦之越绕了一圈,找不到人,心下着急,忽地听到被风吹开的侧门,移步过去,正准备关上,想了想,拿起斜放在门后的伞,撑开,走入大雨中,朝祠堂的方向去。
越走越近,看见祠堂大门敞开,里边黢黑一片,虽然是被雨夜渲染,但秦之越依然心沉,很想马上把宁溪回带走,远离这个糟心的环境和那几个糟心的人。
秦之越跨过门槛,收起伞,没心思理会被雨水浸湿的裤腿和衣摆,径直朝唯一亮着灯的偏室走去。
“叽咯……叽咯……”
细碎的碰撞声从半开的门缝溢出,秦之越刚抬手要敲门,听到屋里响起对话。
“少爷真是手眼通天啊。”宁叙雪一改先前的犀利,悠声说道,“远在星河,都能盯着老爷子的一举一动呢。”
宁漾咯咯笑,“小姑的嘴还是一如既往不饶人啊,也不怕把老爷子气死。”
宁叙雪不以为意,“老爷子要这么脆弱,早抬去埋了,诶,别动,我碰一个红中,少爷早出手啊,搞得这局拖这么久,牌都快打没了……”
秦之越眸光微动,垂下手,偏过身,透过门缝悄然窥探。
屋子里,茶香余绕,宁家几人都在。
宁溪回,宁叙雪,宁漾和宁听松凑了一桌麻将,宁以谦和周初在下围棋,宁儒尘烧水沏茶。
抛却了在祖宗牌位前歇斯底里的疯狂作派,品茗打牌,悠闲自在,透着一股高门世家应有的怡然和谐。
但现在是凌晨三点,外面电闪雷鸣大暴雨,隔壁檀木牌位陈列,和谐之下,浓浓的阴湿感扑面而来。
宁听松哂笑一声,“老爷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也越贪心了。”
“三万。”宁漾琢磨良久,拆了一张安全牌,接话,“可不是,既要嫡嫡道道,又要人丁兴旺,既想复
兴宁氏又不舍得放权隔三岔五让人去给他汇报集团项目风险大点的不批有道德争议的不准我要不是怕遭天谴早把文件夹拍他脸上了封建老古板。”
宁叙雪摸了一张八万扫过牌面放到宁溪回面前指甲轻点“少爷觉得老爷子会受我们压迫放权退出集团的决策层吗?该不会借此唬我们递交辞呈吧?”
宁溪回淡定推牌“我没这么蠢胡了。”
“少爷还是明理的我们几个就算再盼着彼此死在某些利益层还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宁叙雪笑盈盈掏钱“就当是给咱们小小姐的出演费了话说夫人我战斗力这么强也该给我一点奖励吧?”
周初落下一枚棋子后端起茶杯轻抿“想要什么?”
宁叙雪眼底厉光浮现
周初轻抬下颌“准了。”
宁漾眸色暗下“小姑不装了?无儿无女的离婚后能在陈家的企业站稳跟脚了?”
“呵呵有儿有女才是累赘我多的是手段。”宁叙雪阴恻恻扫视一圈“你们最好别搞小动作坏我好事否则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宁溪回数完这局赢的钱放进抽屉“那你得给点好处吧。”
“就是啊。”宁漾搓搓手指“小姑我们可不会被三两句话吓到有钱能使鬼推磨。”
宁叙雪咬咬牙“一人一千万别搅屎。”
“OK。”
“可以。”
“祝你顺利。”
宁叙雪翻了个大白眼“一群贪得无厌的吸血鬼!”
宁漾伸了个懒腰“气氛这么温馨我和大家分享个好消息吧当然对你们来说是坏消息我要订婚了谢家小叔谢青周军政世家这个靠山就问你们怕不怕。”
正在思索落棋的宁以谦转头皮笑肉不笑“宁漾好手段啊谢青周都能被你钓到手。”
宁漾拍拍脸“长得好。”
“呵……”宁以谦兴致全无愤然起身“我输了。”
宁叙雪讥笑“以谦最近很安分啊是黔驴技穷了还是在憋着坏水啊?”
宁以谦嘴角勾起幽深的弧度“你猜。”
“咔哒——”
门被推开,付曼端着糕点进来,弯了弯腰,“夫人,我刚刚看到秦少爷从祠堂离开。”
周初神色淡淡看向宁溪回。
宁溪回垂眼,掏空抽屉里厚厚一沓现金,站起身,“我回去睡觉了。”
宁儒尘慢悠悠移步过去,“那我补位。”
宁溪回撑着伞,穿过浠沥沥的雨水回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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