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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祚雪》

第 84 章 关系

第84章关系

【幕中僚座上宾枕边人。】

司珹将他拉得这样近,二人鼻尖几乎抵到了同处。季邈能够清晰看见他讲话时睫毛的颤动。

可以。

司珹目沉如水呼吸却也悄然乱了二人稍稍急促地四目相对在柔软的夜色里。

季邈喉结滚了滚:“当真……”

司珹猛地半撑而起,吻住了他的唇。

当真可以。

司珹仰着头,很快被季邈挑起下巴,重新栽倒回榻上。他头一次这样主动地伸了舌,往对方齿关间探,季邈捧着他后脑回应,缠到一处去。

季邈终于在鼓励中落到实处他蹬靴曲腿拧皱了薄毯。

司珹的浴袍有些乱季邈却仍穿戴整齐。他这会儿玉佩没卸腰封也没取,以膝顶开司珹腿内

侧抵严实了。

“寻洲,”司珹闭了闭眼在亲吻中含糊道,“凉……”

“凉”季邈终于舍得退开一点呼吸间问“近来降温,衣裳已薄了?”

“不”司珹有点颤,他瞧着原是想稍稍躲避却囿于自己已经被分拨反折起来只好就着姿势,“是玉佩你的玉佩太凉了。”

季邈低头一看玉完全陷进皮肉里只余长穗在外流苏垂落腿|根处。

穗赤红肤白润。季邈看着那穗轻轻晃没忍住摸下去连肉捏了一把。

司珹嘶声另一脚蹬过去踩在季邈下腹。

他挨着那轮廓却并不触碰。季邈呼吸骤灼司珹小腿反倒发力踩实后再压了压。

季邈喑哑道:“……司折玉。”

司珹垂着眼眸嗯一声低低地唤:“季寻洲。”

他衣衫半褪小片胸膛露出来。季邈顺着襟口拨了拨

司珹上下皆散漫可偏偏腰带系得好将被揉过许多次的韧腰藏在薄衣下腰肢绵延收拢又绵延向下延展后化作更加圆润的曲线。

季邈惦记那颗小痣许久了。

他巡梭的目光如同指掌般流连看得司珹渐渐耐不住。季邈不动作司珹反倒小腿滑

动仰首间有些坏心眼地问:“阿、邈?”

他话未落尽就变作了一声惊呼。

季邈捉住他摁下去司珹在足心被烫到时骤然蜷起脚趾又听见季邈说。

“隔靴搔痒不尽兴吧想要直接说我给你啊。”季邈眯着眼贴近恶劣地问“这是阿邈的还是寻洲的?”

“你!”司珹猛地挣

扎季邈却埋首吻住他甚至在被司珹咬住舌尖后再加了力道。

司珹齿关彻底被他撬开津液滑出唇角就将理

智全濡湿掉。二者都这般年轻平日挨在一处都得耐着躁何况此刻放纵无犹疑燎原火迅速灼掉了两个人。

季邈呼吸浊重地往下探胡乱扯开了系带。他腰封也被司珹挑掉了又被除去了上衣。

堪堪揉到时司珹浑身猛一绷他用尽余力推开季邈沙哑道:“就这么来?”

季邈狠狠闭了眼几息后方起身寻脂膏问司珹:“想要什么味儿?”

他甫一起来司珹身前空置当即感受到了凉——可他腿内

侧分明还发烫。司珹埋首去看原是那块玉佩落在他这里留下了摩挲间的温度。

司珹偏头蜷腿玉佩就顺势落到薄毯间。他才发觉自己腿

根处已经微微泛起酸于是有些不满地盯着季邈问:“这东西还能挑?”

“那当然了。”季邈拉匣找了一阵儿将四五个小盒子搁在手心说“我在连安大街最出名的香铺特意将他家的时兴款全买了。这儿如今有沉香莲香梅香竹香与檀香折玉最喜欢哪一个?”

司珹一时哑然瞧着那些精致圆盒半晌才问:“你惦记这事儿多久了?”

“我也得逢场作戏呀”季邈理直气壮“不然叫跟着我的人怎么信?东西买回来一直没用上罢了。”

司珹随手指了个下一刻季邈已经重新压回来。

指也是一种侵袭。

司珹人在哆嗦在呼吸中逐渐被汗洇湿了。他前世从未经历过今生也是头一遭。季邈细细吻着他却没停下。他指尖曲起掌根也覆盖

薄毯覆在他身上虚虚盖着被司珹五指抓得很牢。季邈撇垂眸看了看忽然勾起唇。

“犹抱琵琶半遮面啊。”季邈呵着气凑近司珹耳廓。

“哥你起兴了。”

司珹骤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瞪向季邈:“季寻洲你叫我什么?”

“不喜欢这个?那还想让我怎么叫?”季邈叼着他耳垂磨了磨“折玉先生还是……”

“阿邈。”

世上怎会有这种无赖!

季邈将每个字都说得隐秘他贴着司珹耳畔像是某种恶劣的俘获。司珹气得偏头要咬他季邈却躲也不躲二人面首抵到一处彼此呼吸在缠绕。

季邈抽回了指换物相抵掌心也往后探碾上了那颗小痣。

司珹心头猛一颤于前后包夹中失了方寸。他摇了摇头在逐渐漫开的竹香里仓促道:“不——”

他就猝然失了声。

这会儿再悔实在已经太迟。司珹的袍子落下去旁处也渐渐没了遮拦。穿堂风扑灭了灯屋内就只剩细雨朦胧中的轮廓。司珹被他捏着下巴亲吻二人谁也没闭

眼,四目长久相对中,谁也不想挪开视线。

此情此景有多荒谬。

就有多叫人沉湎。

司珹在颠簸里,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不管不顾的畅快——仿佛他此刻的破碎才使他终于得到了完满,他伸手环抱季邈,重重咬在他侧颈,边咬边又吮。

这世间种种法则皆在人之间,礼教纲常约束不了自己,季邈和他都不需要这样加诸己身的桎梏。

季邈在疼痛里呼吸稍滞,随即报复性地用了劲。司珹哪儿都打颤,却仍然没松口,二人较劲似的缠在一起,将理智燎成了飞灰。

吹散俗世樊笼的余烬,他们之间就再无阻隔。

院中夜雨淅沥,风吹竹林沙沙响,踅摸入了窗。

于是一切声音都被模糊,所有呢喃都被隐藏。

***

三更时分,雨仍在落。

季瑜背伤纵横交错,只能趴伏在榻上。荆条抽过的地方肿起来,这会儿如万蚁啃噬,又痛又痒。

季瑜睡不着,只能仰首看窗纸,听帘外雨打芭蕉,又听竹林叶簌簌。

不多时有人敲门。季瑜听出了这种敲法的特殊,却不看来人,只说:“汤禾,你今日也受了伤,早些回去歇着吧。端药这种事,交给旁人来就行了。”

汤禾沉默须臾,说:“主子,李公到了。”

季瑜愣了一瞬,偏过头去,就见汤禾勉强站直,身侧是神色幽微的李含山。

“外祖。”季瑜连忙撑身要拜,李含山却抬手,沉声说,“你伤得重,就这么趴着说吧。”

季瑜抿了抿唇,勉强道:“……是。”

他眉眼低垂,在枝灯昏光里显得尤为乖顺。季瑜生得清秀,比起父亲季明远,也更像母亲李程双。李含山瞧着这张脸,不由想起李程双儿时的样子。她那会儿蜷在李宅别院里,生母半疯后,下人也都看不起她,许多事情都得她自己做。

李含山偶尔路过偏院,见到自己的小女儿时,倒也会生出一丝愧疚。哪怕这愧意稍纵即逝,在瞧见她生母后便会烟消云散。

这阵儿季瑜露出这种神态,也叫李含山时隔多年,再度生出点恍惚来。他到底记起这些年里豢养的兵与贪下的钱,又忆起李程双就这么一个姓季的儿子,于是长叹一口气,坐到了太师椅上。

“从小,外祖便不在你身边。”李含山说,“程双幼时,我也多少对她疏于管教。后来她远嫁去阳寂,十余年里只回过一次娘家。”

季瑜涩声道:“是……初次同外祖和众叔叔见面时,我还不到十岁。”

“一眨眼,你就已经这么大。”李含山说,“你太像你母亲,你有野心,有想法,可你怎么就这样沉不住气?”

“季邈好歹是

你兄长,又为肃远王发妻所出嫡长子。且先不论他身上的兵痞气,就算他是个文弱书生脾气再好,你也不能直接这般草率行事——从前在阳寂时,你父亲常常打压他么?”

季瑜沉默片刻,说:“是。”

“可你父亲如今并不在京中。”李含山道,“那么这王府里掌事的就只能是你兄长。你没了父亲作支撑,做此事只能言顺不能名正。季邈若不愿包容你,他便会像今日动家法一般好好收拾你,因为是你逾矩在先。”

“正如你瞒着母亲书信我,本也是逾矩。更何况你……”李含山冷声道,“你还小,有些心思,收起来吧。”

季瑜撑身爬起来,重重磕了一个头。

“孙儿知错了。”季瑜攥起的手藏在袖袍里,面上却恭敬道,“必不敢再辜负祖父。”

“你兄长仍防着咱们。”李含山没应他的道歉,只问,“入衍都后他与那温家人,可有联系吗?”

“这些年里温家来信,俱被我父亲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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