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祚雪》
第71章小痣
【“是折玉的尾巴么?”】
痣小小的,乖顺服帖长在尾椎骨尖端原本很不起眼这会儿却被揉得周遭泛红,连带墨点也微微肿起来。
季邈手上收回劲儿,轻轻点了下。
麻劲儿从那一点开始腾升,顺着司珹脊骨往上蹿,叫他连跪伏的姿势都勉强,前扑间溢出了声。
季邈瞧着他这副模样,心脏又软又饱胀他握着那腰压上去附耳间问:“先生喜欢?”
“什么?”司珹吃力地偏头看他撩来的眼眸里满是水汽他好像承不住这样陌生又鲜明的感受,勉强闭了闭目恍惚地问:“喜欢什么?”
这一眼看得季邈险些耐不住,指腹很快顺腰窝摩挲下去抵着尾椎时他说:“摸痣啊。”
司珹不可自抑地嗯一声,腰已经彻底塌下去微微蜷了小腿与脚趾。袍子乱堆虚虚掩着肩软韧的腹肉却像被揭起冷淡的鳞,被迫展露出来。
连呼吸间的起伏都显得可怜。
“这么小的一颗痣却偏偏长在这种地方。”
季邈啄了啄他耳垂,在方才被衔过处。吐息像羽翅扇动间的小风扑进司珹耳道中。
“是折玉的尾巴么?”
司珹浑身骤然紧绷头脑一阵晕眩——他本能地想要逃开,却又迅速重新坠入潮热的吻里。季邈一臂扣着腰令外一手却准确捉到他的腕不容分说地十指相扣。
司珹含糊地承着吻感受到收在腰臀间的力度越来越紧
当另一种热硬隔衣相抵时司珹终于得以瞬间重获清明。
“季邈!”
他奋力隔开一点点距离又惊又潮地说:“还不行季邈你——”
季邈仍圈着他喑哑地问:“叫我什么?”
“季邈季……”司珹呼吸乱掉了腰间发力想拧身季邈却在腰窝处牢牢卡着居高临下地重复道:“叫我什么?”
司珹方才捱过一阵小战栗敛着一双含水的眼望过来可怜地改了口。
“寻洲。”
“寻洲季寻洲。”司珹脑子不清醒红着眼低声喃喃道“不要在驿站……不要我还没……”
他闭了闭眼软着声音示弱道:“好不好?”
季邈一时没答话。六月夜里暑气蒸腾他虽刚刚洗完澡这会儿又微微起了汗隐约蒸在湿发里。季邈咬着绳要绑发却在司珹这句后改变了主意。
司珹惴惴不安地等眼见季邈不答话他原本想要再说点什么。可话未出口闷响就叫他大脑生生空白了一瞬。
司珹不可置信地扭头回望,还没瞧清自己臀上的红痕如何浮起,就被季邈捉住两只腕,挽了个漂亮的结,拎到一处去。
“依你。
司珹筋骨酸涨,还有些失神与惊疑,他在轻微的惘怔里,听季邈循循善诱地哄道。
“那就并拢吧。
司珹终于被摆好,彻底失去了最后逃脱的时机。睫毛纤长,有些潮,模糊凝了小珠粒,随着幅度在晃荡,摇摇欲坠似的,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竹席冷硬,很快磨红了司珹的膝。季邈吻着他侧颈,问他要不要到榻上去。
“嗯……司珹汗涔涔闭着眼,眼尾红透,连呼吸也可怜。他胡乱蹭着季邈的面颊,此刻礼义廉耻堪堪仅余一线,只好软着嗓子,隐忍又含混地催促,“寻洲,你快、快一——
他话在此戛然而止。微凉的液溅醒了意乱神迷的两个人,季邈愣在原地,司珹的呼吸也停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小心翼翼、稍显犹疑地说:“你……
“你也从来没有过,司珹斟酌着措辞,“要不,现在把帕子拿过来,我俩先擦擦?
季邈深深吸了一口气。司珹的声音滑进他耳中,分明还带着方才的沙哑,情
欲也没褪尽。那热潮的余韵正是方才让他失控的根源——他分明还没有好。
如果司珹不求饶的话。
可眼下,司珹毫无所觉似的,仍在笨口拙舌地开解他,说他忍耐良久,又说今日所历过多。
言语像从他尾椎小痣里漫延出的长线,慰藉的作用聊胜于无,软韧的细鳞却勾着他的心,挠了一下又一下。
尾巴倏忽缩回去,司珹的话骤止了。
司珹不可置信地再度感受到灼热——但这才过去了多久?他当即蜷腿要躲,迅速道:“可以了吧季寻洲我现在浑身都是汗得再去洗……
季邈捉着人摁回来,恶声说:“刚才的不作数!
“刚做过的都不认?司珹被他圈住了,气道,“季寻洲,你这无赖!
无赖铁了心,不肯放他走。司珹的腿肉却已经微微烫起来,那是摩
擦过久而后涌的红潮,带着被侵蚀的欢愉与可怖。再被抵开时他慌不择路地握住,在季邈骤粗的呼吸中,咬牙切齿道:“换个法子帮你,总成了吧!
季邈没说行,司珹掌心却又涨了几分,他轻轻嗤一声,将滑下自己肩头的浴袍重新拎起来了。
季邈探过来,贴着他的唇啄吻,又再度撬开他的齿。司珹呼吸缭乱,手下失了力,季邈反倒吻得更深。
愈吻愈乱、愈乱愈吻的一切都被纳进晚风中,油灯尽后是长
夜,痴情种抱着软白玉,栽进了柔软的夏梦里。
***
子时三刻,轮值太监在暖阁外揣着手,他哈欠还没打净,便见一人匆匆踏宫长阶而来。
小内监垂着首,迅速道:“今夜陛下已经歇息,大人若有事,还请辰时后再来吧。
“现在就去敲磬。来着摘了牌举起来,说,“告诉陛下,就说锦衣卫指挥使陆承平有要事求见。
“哎呦陆大人,小内监跪下去,苦恼道,“近来暑气重,陛下常常失眠到天明,今夜好不容易睡下了,您怎么就非得……
陆承平一脚蹬在他心口,将人踹得踉跄后仰去,他眯着眼,倾身掀袍道:“胆小怕事的狗奴才,你若还不去敲磬请陛下,人头不到辰时便落地。你信是不信?
小内监又惊又恼,本能地想要再点说什么,却在嗅到血腥味后生生咽回去,忙不迭爬进了暖阁里。
***
寅时三刻,肃远王府别院里的灯亮了。
季瑜披衣走出来,天际方才微微露了白。夜里汤禾不当值,他随意打发了门口侍卫,缘游廊往中庭花苑去。
流风带来木香与鸟鸣,季瑜绕过假山石,又过流水榭——这些蕴含巡南风情的东西,衍都尚可一见,西北阳寂却难存。风沙吹磨间,三年五载便要不成型。
他听李程双讲过,说是父亲方才受封肃远王、来阳寂定府时,原配温秋澜曾带来几块宿州山石,用以装点御苑。可当李程双牵着五岁的他去看时,那些漂亮的湖石,已经被蚀得千疮百孔,胡乱堆砌在杂草丛里。
“小阿瑜,你看。李程双轻声说,“这石头在宿州时,原本顶漂亮,如今却成了这样,可怜不可怜?
季瑜不懂什么是“可怜,他仰面去瞧李程双,只问:“为什么要怜?既然都变得这样丑了,怎么不干脆丢掉呢?
李程双垂眼瞥着他,竟然慢慢露出笑。
“好聪明呀,我们小阿瑜。李程双温声细语地说,“可怜的确是一种心软,心软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但千千万万人都抛不开,因而当可怜作用于自身,就是这世上最容易叫人动容的东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