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横滨建密教》
【初来乍到,我需要一个引路人,人蛇头子已在这座城市浸淫多年,想必知道些什么,但此人是个硬骨头,想从他嘴里问出话来,可能要费一番工夫——
奉献你的理性、激情或健康】
你的鼠标在三张卡牌上游移,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使用排除法。
健康是肯定不行的,你的健康都“半亡”了,乱用别开局5分钟直接回收一个死亡结局。
理性,虽然你没有统计过,但体感这张卡的使用频率实在是很高,在开局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你更偏向把它往后押一押。
既然如此,就只有一个选项了。
你将激情拖进了卡槽中。
……
海风咸腥,港口的雾气像潮湿的手掌温柔地拂过裸露的皮肤,留下一点黏糊糊的触感。
藤卷信独自坐在最上层的船长室里,这艘人蛇船是从旧型号的渔船改过来的,已经相当老旧,即使是船长室也显得简陋破败。
但他毕竟是懂得享受的人,即使是艰苦的海上生涯,也要抽古巴雪茄,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黄金雪茄剪,咔哒一声剪下烟头。
火苗在昏暗的房间中“蹭”地照亮一隅,摇曳的烛火映出半月形窗户里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
他深吸一口,吐出浓烈的烟雾,像是一头腐烂的野兽从鼻腔里喷出毒气,他没有回头,不动声色地开口。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人影没有回答。
藤卷嗤笑一声,不再过多纠结,伸手去够桌上的无线电。
偶尔会有这种情况,船上的货物走了狗屎运,从货舱逃了出来,然而,这并不会改变什么,他们在大海上,四面都是茫茫的海水,除非长了翅膀,或是宁可跳海喂鲨鱼,没有人能成功逃出去。
船天亮之前就能抵达横滨,他并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多生枝节。
之后得抽空让手下那帮小子紧一紧皮了啊,连个货物都看不住。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按下无线电的通讯按钮,在漫长的电子杂音之后,无人应答。
出意外了!
多年刀口舔血的经验让他立刻反应过来,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背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能从一介街头混混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藤卷并不算蠢人。
他慢慢转过身,终于正眼打量起了这个突然出现在船长室的“货物”。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和所有货物一样,瘦削,奄奄一息,衣衫褴褛,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那过分惨白的肤色,简直如同死人。
藤卷记得他,不在原定名单上,在这批货里也算“特殊物品”。
藤卷是在伊斯坦布尔的黑市买下的他,卖家声称,青年是某项“异能实验”的报废品,虽然实验基本让他变成了一个植物人,但和异能力沾边的一切都很昂贵。
“就算不提这个,看看他这张脸。”黑市商人像展示牲畜一样,挟住瞳孔无神,双目微阖的青年的下巴,左右展示着青年端正的面庞。
藤卷凝视着他,正如黑市商人所说,青年没有意识,但这并无损于造物主为他降下的馈赠,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像某种艺术品了,那惨白的肤色不正是古希腊雕塑家刻刀下大理石的颜色吗?
藤卷认识不少买主,他们正好这一口。
“你要多少?”
黑市商人比了数字。
藤卷笑了,略带血腥气的笑容。
“当然,当然,”他说,“他值这个价钱,但那是从我手里出去的价格,不是你。”
那场交易最后还是成交了,藤卷很满意,至于黑市商人满不满意,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现在想来,面对他的压价,那个商人简直爽快得诡异,或许他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只想尽快甩掉这个烫手山芋。
藤卷嘴里发苦,然而表面上,他只是镇定自若地开口,“你想要什么?”
黑暗中,青蓝色的瞳孔轻轻地凝在了他身上,青年微笑起来,和他昏迷时截然不同,那双眼睛里有种无机质的非人感,令人心里发毛。
如果当时看见的是这双眼睛,藤卷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他当成一件任人鱼肉的商品。
“你的所有。”青年回答。
藤卷被气笑了,他猛抽了一口嘴里的雪茄,将剩下的大半碾灭在桌子上,红色的火星晦暗不明地跳动着。
下一秒,他从后腰抽出枪,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瞄准是一种本能,他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已经预想到了青年躺在血泊中的景象,然而,那并没有发生。
因为空间扭曲了。
那并不是某种视觉上的错觉,而是整个船舱的物理结构,都像被某种高概念的存在修改了。
地板、墙壁、灯光、空气中飘浮的灰尘,以青年为中心,一切都产生了轻微的变形,如同扭曲的水波,微微荡漾着。
他看着眼前背手站立的青年,射出的子弹穿过他的身体,就像穿过一片薄薄的夜雾。
简直如同神迹。
藤卷微微颤抖着,就在刚才,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被他遗忘的事。
他没有在抽雪茄。
最后一根昨晚就已经抽完,船即将靠岸,马上就有补给,自然也不必再节省。
为了应付接下来那繁琐的卸货、交易,他早早躺上那张货箱改成的床铺,打算多少睡上几个小时。
这是梦,但或许不止是梦。
藤卷感觉到自己在流泪,他这一生做过不少坏事,也从没有后悔过。
然而,此刻,在神明的注视下,所有感官都像失调一样过载,连那浅薄的良心都像是突然被放大了,与之一同放大的,是如同过敏反应般,激荡到异常的情感。
他再也伪装不了冷静,却仍然试着谈判,颤抖着声音开口。
“如果要复仇,那你找错对象了,我只是个二道贩子,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出卖了你的家伙的信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调查任何事。”
青年无动于衷。
他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缓慢地移动起来。
他拼命调动着肌肉去抵抗,枪口却已不容置疑地抵上了下颌,食指扣上了扳机。
现在,他几乎是在求饶了,“不、不,我不想死。”
在他扣下扳机的前一秒,青年突然动了,他缓慢地走过来,如同为信徒受洗一般,将手掌按上他的脑袋,轻声说,“比起死亡,我可以给你更好的东西。”
“所以,向我告解吧。。”
“主会给你宽恕。”
藤卷从默默流泪转为嚎啕大哭,他语无伦次,哽咽着,抽泣着,将自己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坦白。
从五岁的时候掀邻居家女孩子的裙子,讲到为了出人头地如何杀人越货,从第一次违法犯罪,讲到如何建立起庞大的人口产业链。
然后他终于说出了,被他隐藏在心底的,那无法向任何人袒露的,或许能被称为创伤的东西。
“我杀了妈妈,我杀了给我生命的女人。”
青年垂眸默默听着,藤卷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停下的,就像是把身体内积累的污秽一次性都倾泄了出来,他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然后,青年伸手为他抚上了眼睛。
“睡吧,当你醒来时,你的灵魂将重新洁白。”
他的语调甚至称得上温柔。
“我宽恕你。”
就像婴儿回到了母亲的羊水中,藤卷带着安详到诡异的微笑,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他能感觉到,青年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想起一些往事,十岁第一次学会开枪的时候,父亲是如何手把手地纠正他的姿势。
“男人要做大事。”
父亲紧紧地握着他颤抖的手,话语带着灼热的呼吸,穿透贴着脑袋的短短发茬,喷洒在他的耳朵上,让他很不舒服。
“你不是小孩了,你知道什么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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