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人工智能不会说慌?》
人造太阳散射的日光落在人身上,带来舒适的温度,高楼鳞次栉比如同挤在一起的铁盒,分离出一个又一个狭窄的空间供人生存。
金黄色的日光落在透明的玻璃上,折射出斑驳的光。
郁青靠坐在台阶上,小小的芯片表面上的涂层在光的照射下,发散出五彩斑斓的黑。
她微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十九楼,那里面有可以重新修复饮月身体的材料。
古莱走时的问题还在脑海里盘旋,郁青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从大街上捡回来一个堪称麻烦的仿生人。
郁青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她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
古怪的梦让她无法安眠,夜半时刻突然下起了大雨,室内闷得如同开了高温的训练室。
联邦所有的气候都是由人工智能的算法支撑,当初为了打造巨大的天气系统,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才打造出足以笼盖整个联邦的球形天空罩。
联邦的天气变化非常固定,什么时候日出,什么时候日落,什么时候下雨、下雪都有着非常严格的把控。
然而就在那一晚,这场大雨来的突然,郁青睡前忘了关窗,酸涩的雨水从窗户奔向室内,蒸腾的水汽在玻璃上划下一道有一道的痕迹。
郁青从梦中惊醒,狂跳的心脏让她无法安心入眠,外面大雨淅沥,她赤脚来到窗前,隔着朦胧的雨幕,对上了躺在水坑里的仿生人。
裸露在外的杂乱电线,残缺的躯体以及被酸雨腐蚀的机械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郁青看见那双水绿的瞳孔后,狂跳的心脏缓缓平静,在血管里飚速的血液停止了高危行动。
那一刻,郁青鬼使神差的转身下楼。
将可怜的仿生人带回了家。
名为蛊惑的无形丝状线条将郁青紧紧捆绑,她不可自拔地陷入了针对于仿生人的拆解研究,在天光大亮的那一瞬。
仿生人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它平静的目光对上郁青的眼睛,一半脸是光滑的皮肤,另一半是裸露在外的无数细小的电线。
仿生人似乎在笑,它说,谢谢你让我加入你的世界。
*
十九楼一如既往的繁忙,所有人步履匆匆,各种各样的机械改造人在任务大厅穿梭,寻找着适合自己的任务。
大厅的服务台里面坐着几个半机械战士,她们脸拉的老长,不情愿地给面前的几个刚注册的佣兵讲解十九楼的一些规矩。
大厅的空中悬挂着巨幕大屏,一半的地方给了佣兵排行榜,一半的地方时不时划过联邦的新闻报道。
“根据本台报道,昨夜三区联邦银行遭遇不明袭击,负责人X某的尸体被发现在垃圾箱内,还请广大公民注意安全,在紧急期限内请勿在外逗留。”
靠在服务台另一边的男人看完,从鼻孔里发出嗤笑的声音,他浑身的机械化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鎏金的义体发出灿烂的光,异常耀眼。
“放他姥姥的屁,联邦这群狗杂种在哔哔些什么东西,我呸!”
大厅里一半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目光中的人丝毫不在意自己被人看,甚至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
“东恩,手续办好了吗?”
东恩从半机械战士手中接过电子光屏,在上面点了几下,手腕上的终端发出滴滴的声响,他抬起头,露出半边的机械侧脸。
“好了,走吧。”
半机械战士站起来目送,直到两个人的背影从电梯门口消失,大厅里才慢慢出现议论的声音。
有人跑过去扒着服务台问:“嘿,伙计,那两个人是什么来路,不仅插队还这么嚣张?!”
半机械战士不耐烦的甩了甩马尾辫,白眼一翻指着中间的大屏:“喏,排行榜第一的朔风认不认识?他俩就是朔风的队友。”
“朔风?我靠,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冲出九区壁垒的朔风吗?妈妈我出息了,我居然见到了朔风的队友诶!”
扒着服务台的男人瞪圆眼睛,嘴一张:“操,那朔风怎么没来?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啊,我进十九楼这么些年了都没见过他。”
“朔风?什么朔风,很牛逼吗?”这是一个刚注册的佣兵菜鸟发出了来自灵魂的疑问。
当下就有人围过去给他科普“朔风”,这位神秘的佣兵加入十九楼十年,干过多少惊天动地的事,全部都一一列举给菜鸟。
五分钟后,菜鸟发出了第一声“卧槽”,服务台里面坐着的半机械战士互相对视一眼,耸耸肩继续工作。
每一天都会有新的佣兵被这群老人拉着科普朔风是谁,然后大厅里的惊呼声就没停过。
然而事实上,十九楼的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朔风,有人问过傅老大为什么朔风可以在十九楼来去自由,而他们却要按时回来检测基因。
那个时间刚好是十九楼进行大清洗的时候,傅老大操劳几天满脸胡渣,他一脸不耐烦,沉声说:“如果你们能够孤身在九区生存一个月,也可以不用来检测基因。”
自那以后,反抗这个规则的人几乎没有,朔风的行踪太过神秘,只有十九楼的傅老大和古博士他们,才知道朔风的真正面目。
“操!你说你要什么东西?!”
宽敞的茶几上堆满了烟屁股,傅席一夜没睡,刚有睡意的时候就听到古莱说郁青要来找他。
好不容易等到这位祖宗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要他仓库的钥匙。
天可怜见的,傅席的仓库都是他这么多年左抠右省攒出来的,重要程度堪比他的小老婆。
郁青靠在柔软的沙发里,一脸没睡醒,“傅哥,我这些年也没求过你什么,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这才来找你——”
说到最后,郁青的声音愈发的低,坐在她对面的傅席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突然就坐立不安起来。
“那个——小郁啊,你别这样,你这样哥心里毛毛的……”傅席感觉到十分不对劲,他和郁青认识十来年了,这人什么脾性他能不知道?
这人就是个冷心冷肺的冰溜子,什么东西都在她眼底留不下痕迹。
傅席一时间拿不准郁青到底想干什么,将目光移到两个装作自己盆栽的人身上,“炼金,东恩,你俩怎么回事,站那当自己是外面的霓虹灯柱子?滚过来!”
炼金,就是那个在大厅骂骂咧咧吐槽联邦的半机械人,他疯狂摆手,开玩笑呢,在老大飙演技的时候过去。
找死呢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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