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大小姐协议成亲后》
衙门里弥漫着陈年墨臭,昏暗的屋子里点着灯,无数细小的尘埃在投下的光柱里浮动,映照出了案桌之后镇长那张油光满面的脸。
“……江秀才,昨日下午你是否进过承平书院堂长余秉章的院子里?是否从他的书房里偷拿了他的古籍孤本?”
江溪竹到了养正轩,还未同夫子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众衙役带到了衙门里。
一路上拉拉扯扯,她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
这会儿镇长例行公事询问,她站直身板,朝上首拱了拱手,不急不缓地答:“回镇长的话,昨日午后我去何夫子屋里借了个药罐,路过了余堂长的院子,当时余堂长的小厮正在收书,他见快下雨了,怕收不完,便请我帮他收拾……”
她仔细回想着昨日的细节,一五一十地说得很清楚。
镇长点了点头,“如此,传余堂长的小厮上前来。”
惊木堂啪地拍下,被带上来的小厮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交代着昨日的事:“大人……昨日我是请了江秀才帮忙搬书,但之后她喝了我给她倒的茶,说有点凉了,让我去换一壶热水来泡茶,然后……然后我没防备,就出去打热水了……所以我走了之后,江秀才一个人在书房里……”
江溪竹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小厮,在瞧见他躲闪的眼神后,心下了然。
这是要栽赃陷害她啊。
“江秀才,小厮所说,与你说的,有很大的出入。”镇长抚着胡须,按照流程继续询问江溪竹,“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在帮他搬了书后就离开了?”
江溪竹抬起头:“我回去的路上没有遇上什么人,所以无人能证明我离开的时间。但是他说我把他支走,那他可有证据?如果他也没有证据,那他的话也不能信。”
镇长想着是这个理儿,便转头问小厮:“你呢?有证据证明江秀才把你支开,之后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吗?”
“有!我有证人!”小厮咽了咽口水,高声喊道:“我去打热水的时候,开水房里的人都能做证。”
江溪竹没忍住笑出了声:“这算什么证据?我帮你搬了书离开之后,你去打开水,开水房的人也只能证明你当时去了开水房,但不能证明是我把你支走,更不能证明当时书房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明白吗?”
她摇了摇头,心想这真是个拙劣的陷害。
就不知她是哪里得罪这小厮,要让他搞这一出来害她了。
镇长再次拍下惊木堂,询问小厮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你这个证据不成立,如果还没有其他证据,那么江秀才就没有盗窃的嫌疑。”
小厮的额头上满是大颗大颗的汗珠,他颤抖着用袖口擦了擦,眼珠乱转,随后还真想到一个证据来。
“大……大人,昨日去过堂长院子里的人就只有江秀才一个人,她一走,堂长的孤本就没了……肯定是她偷拿的!”
“昨天下了雨,书房外面的泥地很潮湿,她的鞋上肯定粘上了那些泥,还有……还有堂长种的花草,她身上有花草的痕迹!但是其他人没有,所以……所以昨天只有她一个人到过书房!”
江溪竹眉梢微沉,还未低头查看,就听得镇长让人来检查她的鞋子和衣衫。
还好她有功名在身,女衙役的检查并没有太过分,只是让她张开双臂,随后附身仔细查看她的衣裙和鞋袜。
但正如她所料,她的衣摆处有花粉和花香,鞋底也还留着已经干掉的泥土。
她整理着被扯开的衣衫,抬头冷眼看着偷偷望过来的小厮,目光对视上,他便瑟缩着埋下了头。
原来昨日的请求帮忙并不是一时兴起啊,这小厮早就在谋划着要陷害她了,才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让她留下了这些痕迹。
“大人,留下查探的人回来了,他们说书院里的其他人在昨日确实没有去过余堂长的院子。”屋外进来了李捕头,带回了这个对江溪竹来说很不利的消息,“还有我们收集了书院外的鞋印子,和江秀才的鞋底比对,如果一致,那就证明昨日确实只有她一人去过书房。”
而后镇长要求比对鞋印子,结果一致。
江溪竹陷入了难以自证清白的地步,所有证据都对她不利。
她垂眸思索,再次把昨日搬书的所有细节想了一遍。但她一开始没设防,并没有留下能证明清白的证据。
这就难办了。
“江秀才,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辩驳?”镇长靠在椅背上,姿态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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