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十年被逼嫁,摄政王揽入怀》
铁骑如黑潮压来。
亲兵撑着伞到马车前,取来马凳。马车帘幕微动,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上的墨玉扳指被雨水打湿,黑金**袍在风中翻涌。
谢临渊走下马车。
他身穿黑金色长袍,神情冰冷,唇角苍白不见血色。
谢临渊露面的瞬间,太监张宝带领的那些侍卫齐刷刷伏地颤抖,兵器坠地的响动声连成一片。
玄影放下手里的弓箭,询问:“王爷,这些人该如何处理?”
谢临渊抹去墨玉扳指上的水珠:“尸体送到正德殿。”
张宝瞪大眼睛,连连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张宝僵硬低头,心口穿着一支玄铁箭,箭尾的雕翎还在微微颤动。他嘴角咕噜涌出鲜血,身子一歪倒在水洼里,旁边案桌上的瓜子洒了一地。
杀戮来得很快,摄政王府门前血流成河。
铁骑们熟练地收殓尸体,将尸体尽数运送到宫里。王府的老仆们提着扫帚鱼贯而出,迅速清理门前的血水。
雨水将血冲刷,汇入朱雀街旁的沟渠。
王府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寒风穿透内外。谢临渊迈过门槛,与廊檐下的江初月遥遥对视。
谢临渊望着她:“我回来了。”
江初月鼻梁泛酸,雨伞从指间滑脱,落在水洼里。
江初月扑到谢临渊怀里。
谢临渊将人往怀里又按了按,低声道:“还算没来迟。”
谢临渊平安归来,那些蛰伏在暗处的算计,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在他踏进皇城的那一刻便土崩瓦解。
谢临渊是山野里的老虎,威慑整个庆国,他一露面便能驱散京城里的魑魅魍魉。
皇帝派出的私军成了阶下囚;
上官家的暗桩被连根拔起;
后宫里的侍卫遭血洗,换上玄武军保卫宫廷平安。
梁城士兵返城,紧闭的京城城门再次敞开,一场可怕
的风波迅速消散。
谢临渊忙了一整日接见了心腹大臣又处理几件积压的重要国事。等忙完已是天黑。
他回到主屋江初月早已备好洗澡水替他脱去衣裳沐浴。
黑金**袍滑落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江初月这才看见谢临渊身上有多处的擦伤撞伤那些被雨水泡得发白的伤口狰狞外翻化脓的创面黏着白色里衣撕开时带出血肉。
江初月怔在原地:“你你.”
白日里谢临渊像个没事人似处理公务安抚江初月谁知他竟浑身是伤。
谢临渊淡笑:“小伤。”
江初月声音发颤:“这哪是小伤!宝珠!让玄影把张太医请来!”
玄影办事效率极快不一会儿便扛着两鬓斑白的张太医破门而入。
张太医被颠得差点吐出来黑色璞头帽歪在耳边战战兢兢给谢临渊把脉迅速开了对症的药方子和膏药。
张太医正要告辞宝珠笑盈盈拦住他说已经将侧院清扫出来让张太医暂时住下方便随时给王爷看病。
张太医抖着手痛心疾首:“老朽年迈!”
宝珠笑道:“一百两纹银。”
张太医立刻收回话殷勤地跑去后院监督熬药。
熬好的汤药端上来江初月督促着谢临渊喝完药。药碗见底时谢临渊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谢临渊身上的细碎伤口太多江初月让他趴在床榻上。江初月一边给他擦掉身上的脏污一边仔细上药。
谢临渊倒也没有抗拒。
他乖乖地趴着任凭江初月的指尖在他后背涂抹膏药。
“你**里逃生的?”江初月擦拭他后背的伤口细碎的小伤看起来像是被石头割破。
谢临渊道:“泥石流来时昏过去了醒来已是六日后。祸福相依正好借机除掉皇帝养的私兵。”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生死一线的挣扎不想让江初月难过心痛。
江初月忍着眼泪小心翼翼为
他涂抹后背的伤口。后面涂完了,谢临渊翻了个身,他前胸和脖颈上也有不少伤口。
江初月轻弯腰,先用小金镊仔仔细细将他伤口里的木屑取出来,再慢慢涂抹膏药。
动作温柔细致。
谢临渊垂眸,眸光久久落在江初月脸上。从他的角度,他能看到江初月挺翘的鼻梁,还有那簌簌翕动的睫毛,睫毛上沾着一点水珠,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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