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老板,玄武门见》
出了中军帐,殷开山仍不甘心,裹紧蓑衣,立在雨中低声道。
“秦王病体难安,恐我军不利,故出此谨慎之言。敌军疲敝,正是破贼良机,怎能留到他日后亲征!”
刘文静眉头一皱,缓步上前,压低声音:“秦王三令五申不可轻战,待敌粮尽自乱,再一举破之,方为上策,你我当谨遵秦王之命!”
“哎呀,文静兄,何必如此拘泥!”殷开山不耐烦地一挥手。
“秦王不是已将统兵权交与你我了吗?况且,二郎还是个刚及弱冠的年轻人,战阵经验不多,终归过于谨慎了些。”
“战事瞬息万变,相机决断乃情理之中。若能趁此机会一战破敌,立下大功,秦王病愈后岂不更加欣慰!”
殷开山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刘文静闻言,心头一跳。
军功。此刻,没啥比这俩字对他更有诱惑力了。
他虽为李渊宰相团之一,却长期在随军出征,无可奈何地被边缘化。
给李建成做了大半年的左军司马,却在封赏时和太子府**关系也扯不上,以前积攒的资源又得从头来。
所以,他需要一场绝对的大胜让李渊重新思考他在班子中的地位,并借此大功,在李建成和李世民中做一个选择,且占据资深元老的位置。
如果选李世民,在这个年轻**病危难的关头,站出来为他力挽狂澜,建下大功,意义将会加倍显著。
“开山兄,你的意思是,我们自行决断出战?”
“对!我这几天观察了,薛举师老兵疲,大营已有乱相。我大军当出城陈兵西南,另调精骑从东北袭其侧翼,全力进攻,一举击溃。”
殷开山胸有成竹,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刘文静点点头,心想唐军十万大军士气正盛、粮草充足,薛举远道而来,论兵力、论士气、论粮草都不及唐军,秦王确实有些多虑了,再想到那唾手可得的功劳,心一横。
“好!开山兄所言甚善,事不宜迟,你我立刻回营安排,明日出城破敌!”
“不过,袭营的骑兵至关重要,调哪一营?”
殷开山眼珠一转,压低声音:“全军最精锐,非秦王麾下的四千铁骑莫属,从晋阳起兵开始,到现在未尝一败,横扫关中。”
刘文静一皱眉,“那是秦王直属队伍,没有他的虎符我们恐怕难以调动。除非.用圣上的手敕。”
“呦!文静兄,圣上还给你留了这么一手?”
“唉,无非是圣上担心殿下年轻气盛,特赐手敕以备不时之需。”刘文静苦笑一声,“若不是殿下偶染重病,难以处理军务,我是断不会拿出来的。”
殷开山哈哈大笑,拍拍刘文静的肩膀:“文静兄不必担忧,咱们这仗就好好露一手,替秦王杀他个痛快!”
天色微亮,中军大帐内寂静无声,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焰微弱。
李世民今夜难得睡得安稳,呼吸平稳,脸上的潮红稍退,薄毯盖至胸口,微微起伏。
林溪在旁边铺了块毛毡,和衣而眠,正睡得香。帐门被掀起一角,一个小兵探头进来,拍拍她低声叫了两句。
林溪迷迷糊糊坐起来,揉了揉眼,招呼士兵到帐外说话。
晨雾弥漫,细雨未停,地上泥泞一片。
小兵低声道:“将军,段将军让我向您禀报,刘长史拿着圣上手敕下令,调四千铁甲今日卯时,出兵攻敌营侧翼。”
“段将军的意思,圣命难违,不得不出战,只是无秦王大令,所以遣属下来禀报。”
“什么?!出兵,今日吗?”林溪当即像冷水泼头,困意全无,心头一阵猛跳。
刘文静和殷开山竟敢私自调兵,拿着圣上手敕越过秦王,连例行的战前会议都不开?
哦,也可能开过了,就是没通知自己而已。
也是,她现在不过是李世民的专属勤务兵,整日守在帐中熬药端粥,哪有资格掺和元老们的军议。
眼下,在这些元老大将的眼里,大名鼎鼎的秦王殿下,都得在“大军统帅”的名号前先挂个“圣上次子”的身份,才能勉强压得住三军。
更别说自己这个论资历不过小参军、论身份不过秦王亲信的角色,今儿怕是连上战场的份儿都没有。
最要命的是,她心底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仗,唐军会败。
在李世民那几乎无往不利的军事生涯中,这或许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彻头彻尾的败仗。
她虽然曾经乐于野史吃瓜,压根没细究过这仗究竟是怎么败的。
但回想扶风一战,薛举被李世民冲垮前军没刹住车,一路
损兵折将,吃了大亏。
此番他孤军深入唐境,粮草维艰,必要速战速决,绝不可能重蹈覆辙,轻易有败逃之相。
而唐军,在没有知己知彼的情况下,凭自以为是的优势力量贸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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