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师门不能交给魔修》
云霜将手中的茶盏轻轻倒扣在案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个动作带着明显的试探意味,她借着瓷器碰撞声观察千琉的反应。
多年前的一个春日,清水城城主云义迎娶了一位云游四方的女修,名叫莫烟儿。
那女子总爱系着一块玉坠,行走时与腰间配饰相撞叮当作响。他们成亲后不久,莫烟儿便为云家诞下一粉雕玉琢的女婴。
云氏一族世代守护清水城。云义继任城主后,以其仁厚之心很快赢得百姓爱戴。年幼的云霜最爱跟在父亲身后,看他处理城中事务。
每当日落,父女二人常在庭院赏花,云义总说:“霜儿,这一城百姓的安康,就是我们云家所追求的。”
岁月如流水,城中百姓渐渐淡忘了当年枯骨瘟肆虐的恐怖,将安居乐业归功于云义的治理与古庙石像的庇佑。
直到那年祭神大典后,两位身着道袍的木之堂修士造访城主府。
那日临近黄昏,云义亲自将修士迎入府中。起初还带着几分戒备,却在畅谈后渐渐放下心防。
眼见夜色渐深时,为首的修士起身将要告辞,云义却执意挽留。烛光下,宾主尽欢,连被莫烟儿抱在怀中的小云霜都感受到了那份难得的愉悦。
然而这一夜过后,一切都变了。
云义开始频繁出入府中密室,常常整日不见人影。莫烟儿抱着云霜在回廊等候,却只等来丈夫木然的点头。
曾经的城主,眼神渐渐变得空洞,仿佛一具被抽走魂魄的傀儡。
“夫君。”莫烟儿在某日清晨拦下云义,声音轻柔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虑,“近日城中百姓多有诉求,妾身实在难以决断。”
云义听后只是点点头,没有多大反应,转身又要离去。看着云义的背影,莫烟儿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密室一探究竟。
趁着云义先一步从书房进入莫烟儿也紧随其后,可她不知道,年幼的云霜正悄悄跟在身后。
随着逐渐深入,密室中的景象让母女二人如坠冰窟,云义正对着三尊诡异的木雕跪拜,那木雕面目狰狞,与城中供奉的石像有七分相似。
莫烟儿惊呼一声,也恰巧吸引了云义的注意力,见行迹败露,云义突然暴起,与莫烟儿缠斗在一处。
“爹!放开我娘!”
云霜的哭喊让云义动作一滞。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莫烟儿扑向女儿,用身体挡下了云义致命的一击。鲜血染红了她罗裙,腰上的玉坠落地,发出最后一声脆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莫烟儿连最后一句话都未能说出口。
云义在这一刻突然清醒,他颤抖的双手还沾着妻子的鲜血,眼中浮现出片刻的清明。但这份清醒转瞬即逝,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后,便昏死过去。
七日后,当云义再度醒来时,云霜已经用一袭白布裹着母亲冰冷的身体,独自完成了所有后事。父女相对而立,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城主府,如今只剩下穿堂而过的风声和令人窒息的沉默。
后来,仍会有修士造访,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每当云霜想要靠近,云义总会突然出现,用身体挡在她与修士之间。只是他的眼神依旧空洞。
从那天母亲逝去起,云霜开始疯狂地修习剑术。每个无眠的夜晚,她都在院中挥剑至天明。母亲的最后一眼——那充满悲伤与不舍的眼神,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心头。
渐渐地,云霜将注意力转向了城中石像的秘密,她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心腹侍女,在府中研究反制方法。在这期间,老修士源源不断地送来金银财宝,云府开始大兴土木。
云府被扩建,云霜特意保留了一条只有自己知道的密道,借此曾悄然溜进密室,却发现那里处处雕琢着诡异的符文,整座府邸正逐渐变成一座新的庙宇。
就在这暗流涌动之时,云霜对于石像的推敲终于有了突破。
她耗费数年光阴,才揭开真相,那些石像中所存在的,正是与千琉、慕鹤在云剑山古籍中了解的是同一种精魅。只是对云霜而言,这个答案来得太迟,付出的代价也太沉重。
千琉总结道:“所以你这些年寻找修士,就是为了破除城中的石像或者说精魅。”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那古庙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霜脸上更显憔悴。她叹了口气答道:“这些年我暗中焦急寻访修士,是因为发现府邸密室石像的波动似乎越来越剧烈,再加上木之堂弟子频繁出入清水城,如今祭神大典临近,我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至于那古庙。”云霜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像是怕惊动什么,“本是六十年前因为枯骨瘟而建用来祭神大典。但自从城中立起石像,便鲜少有人去了。”
她看向窗外像是在确认什么,千琉循着云霜的目光看去,却只捕捉到一个影子。云霜接着讲述“我曾与沈叔探查过几次古庙,却始终找不到彻底解决古庙的办法。沈叔的能力倒是可以砍去石像手臂以及研究其中的寒毒,但是....”
云霜苦笑着摇头,“光靠沈叔一人远远不够。所以我们只能引导过往修士通过解决古庙来筛选合适的人选。”
云霜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青色石头,上面刻着繁复的符文。“我知道我的方法并不算正确,可是石像在百姓心中的观念过于根深蒂固,沈叔说,这些六十年前遗留的地缚灵活跃的比以往更加剧烈了。”
她抚摸着石面上凹凸的纹路,“从去年开始,它们常在深夜出没于石像周围。我别无他法,为了清水城暂时的安逸,只能在上供时悄悄放入这样的镇魂石。”
因灾祸而招来的精魅,想要送走谈何容易。
千琉想起先前从云霜手中接过的木盒,当时就察觉到其中流动的灵力。此刻那些符文在烛光下忽明忽暗,像极了垂死之人的喘息。
整座清水城就像一潭表面平静的死水,内里却早已涌动。
千琉的筷子轻轻拨弄着盘中翻着白眼的鱼头,鱼鳃处泛着不自然的灰色。
“清水城的鱼倒是别具风味。”她状似随意地问道,“云小姐可尝得出与城外鱼鲜的差别?”
云霜的筷子悬在半空,翻白的鱼眼与她四目相对。“我想应该,尝不出来了.....”
她放下竹筷,指尖在桌沿收紧,“或许从前能分辨。但自从近几年邪祟影响了水源,我们就逐渐尝不出区别了,再加上清水城的百姓也不愿离开城内生活,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云霜苦笑着摇了摇头,“反倒把这异味当成了某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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