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今天生气了吗?》
太皇太后绷着嘴角,道:“来人!送公主回府!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踏出公主府半步!”
“皇祖母……”萧玉柔咬着唇道。
谢云澄跪在一旁,他本想咬牙揽下罪责,可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发展,此时若是出来说他已经心有所属……那岂不是在打太皇太后的脸?
况且她老人家正在气头上,他就算说出来也未必会成全,万一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了林姑娘的名声……谢云澄心中万分懊恼,只觉水深火热。
谢瑜立在一旁,看着低头不语的萧玉柔,眼底泛起莫名的情绪。
片刻后,他上前恭敬道:“太皇太后息怒,臣定会严加管教公主。”
太皇太后手掐眉心,疲惫道:“小女无知,辛苦谢太傅了。”
谢瑜应道:“教导公主,乃臣之职责,今日之事惊扰了太皇太后,是臣失职,臣请罚。”
太皇太后:“不必如此,大概也是哀家,太娇惯她了……”
谢瑜不置可否道:“此事臣侄云澄乃是从犯,虽是预谋行事,可他当众辱骂公主不假,臣带回去定会严加惩治。”
太皇太后颔首:“此事,便交由你去做主罢……哀家乏了。”说罢便挥了挥手,将众人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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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柔铩羽而归,心绪不佳,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的公主府。
她躺在榻上,将自己蒙在被中,睡了个昏天黑地。
莺儿看天色已晚,心知她今日不顺,又恐她此时睡多了夜里要失眠,便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
她觑着她的脸色,试探道:“殿下您今日午饭都没吃,此时都已戌时,不吃点东西要饿坏的……”
萧玉柔裹着被子:“不想吃。”
“啊,不吃也行,那咱们就不吃正餐……我记得咱们小厨房新学了几道点心,都是您爱吃的口味,奴婢这就叫她们做……”
“不了,本宫还想睡。”
莺儿:“那话本呢?上回去寒梅斋,您不是也顺带买了好几本吗?奴婢读给您听?”
“不想听。”
莺儿:“欸,对了,上回殿下定制的衣裳已经送过来了,殿下还没穿,可要试试?”
“不想不想就是不想,”萧玉柔闭着眼,将被子蒙在头上,“出去,都出去!”
莺儿见萧玉柔如此,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退了出去。
萧玉柔正要继续蒙头大睡,忽听得殿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臣来探望公主殿下。”
萧玉柔吓了一跳,听出是谢瑜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冲着门外质问道:“谁让他来的,入我公主府竟无拜帖通传!”
莺儿连忙进来,跪下请罪道:“公主殿下息怒,太皇太后许了太傅大人在公主府自由行走,可随时出入府内。方才您睡着了,还、还没来及跟您说……太傅大人就侯在殿外,您看,要不要请他进来?”
是他自己要撞枪口,萧玉柔正愁邪火没地方发,冷笑一声:“让他进来。”
谢瑜迈步进殿。
萧玉柔听闻脚步声,隔着床纱,直接开火:“太傅大人还真是热心肠,怎的,是想来数落本公主的?”
谢瑜眼中平淡,平静如海:“公主带着忧思入睡,恐伤精神。”
萧玉柔仰着下巴:“不用你来这做好人,本公主好得很,待会还要喝酒唱曲,吟诗作对。”
谢瑜一本正经地皱眉:“忧思过后又饮酒,更加伤身。”
“要你管?”
“臣奉命管教公主。”
萧玉柔赌气道:“那本公主就在床上喝,你还能管到床上去么?”
谢瑜身姿挺拔,语气重了几分:“公主殿下慎言。”
“臣此次来公主府,是来送公主的嫁妆单,并告知公主备嫁事宜。”
萧玉柔唇角一扯:“好啊,那太傅大人说说看,本公主听着。”
谢瑜道:“公主殿下,聆听师长教诲时应坐姿端正,目光直视。”
萧玉柔火了:蹬鼻子上脸。
她将衣衫一扯,发髻一松,伸手将床帐一拉:“这样听可好啊?”
萧玉柔本身生得玉骨冰肌,身材极好,此时坐在床榻上,衣衫半开,酥软半露,腰肢柔软,发髻散乱,眼神中丝毫没有惧色,张扬明媚地看着谢瑜。
谢瑜心中一动,将头微微偏过几分,清冷的湖面终于起了波澜,皱眉道:“成何体统,把衣裳穿好。”
“哦?”萧玉柔瞧他如此反应,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奇异的快/感,她歪着头,故作不解道:“太傅大人,徒儿已经按照大人的要求照做了呀,坐姿端正,目光直视……怎的太傅大人却不看我了呢?”
“衣衫不整,有辱斯文。”
萧玉柔闻言不高兴了:“哎?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怎么就有辱斯文了呢?太傅大人,本公主很好看的,你要不再看一眼呢?”
谢瑜不语,冷着脸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垂着眸子,将外袍盖在了萧玉柔的身上。
萧玉柔怔了一瞬,没料到谢瑜是这个动作。
他的外袍还保留着温热,暖和的布料与萧玉柔肌肤相贴,萦绕着他身上的兰花香气。
谢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恢复平静,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今日公主殿下如此行事,就不怕伤了太皇太后的心?”
萧玉柔闻言一顿,心中微微发酸,嘴上却逞强道:“太傅大人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本公主好的很,不需太傅大人如此操心。”
谢瑜平和道:“太皇太后虽生气,却仍为你添了不少妆奁,并嘱咐臣,婚嫁一应用度,要在礼制之内给你最好,让臣莫要苛刻公主。”
他语气重了几分:“你今日如此诓骗她,实属不孝。”
萧玉柔抿着唇。
他说得确实不错,萧玉柔自知理亏,可她就是憋着一股劲,不想听他说教。
谢瑜道:“还请公主安心在府中备嫁,莫要再生出事端,便是对太皇太后最大的宽慰,亦是作为后辈的孝心。”
萧玉柔闻言心中不虞,道:“我皇祖母待我不薄,我愿意侍奉她,尊崇她,敬爱她。”
谢瑜点头:“如此甚好。”
“可我却不愿用我一生的幸福来宽慰她,我也有我的一辈子,我再爱她,也不会如此委屈自己。”
谢瑜皱眉:“为何委屈?你与云澄青梅竹马,乃是良配。”
萧玉柔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这委屈的地方是在这吗?!
她在心中下了判断:此人是个死心眼,简直没救了。
她冷道:“太傅大人山中修行多年,乃是高岭之花,生来就在雪山之巅,傲视众生,自然不懂人间感情,本公主说了也是对牛弹琴。”
“莺儿,送客。”
谢瑜未动,皱眉道:“殿下不可太过任性。”
萧玉柔看着他,笑道:“太傅大人既然想看本宫更衣,那便看吧。”
莺儿站在一旁,闻言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说罢萧玉柔将他的衣袍一丢,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裳,当她低头解开脖子后边肚兜系带,再一抬头,谢瑜便不见了。
只留下嫁妆礼单和一册《大婚事宜》,还有一件月白色的外袍。
切。
不过这算是把他吓跑了?
萧玉柔心中莫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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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命萧玉柔禁足,却没有提过禁足的时间,是以萧玉柔只能过一天算一天,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至于退一婚事,萧玉柔曾派人想给谢云澄传话,但谢国公府管束甚严,几次三番都找不到什么机会,不知他究竟如何。
不过她打定心思要退婚,便想将机会瞄在每年都会举办的避暑宴上。
避暑宴乃是皇家例行举办的宫宴,除了避暑外,也旨在犒劳有功之臣,与皇家同乐,算是一种恩裳,能参与皇室宫宴乃是为官者的一项殊荣,更是官员晋升的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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