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她今日又掉马了》
夜深了,户部尚书府的书房里烛火仍然未灭。罗成睡不着,今日的变故出乎他的意料。
把持户部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罗成自认为自己做事从不留痕迹,哪里冒出来的私账?
突然门外有人轻叩了三声,听得罗成心中一惊。深夜被围的尚书府,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打开门,罗成将头探了出去。一个身影出现在门侧,此人的穿着看起来像是金吾卫。
“罗大人,娘娘有话要交待你。”
听到此言,罗成心慌意乱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他面如死灰,静静的听着。
“娘娘说,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其余的你放手去做,别怕。”
罗成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嗯。”那人几下便如影子一般消失了。
关上门进了屋,罗成左思右想,在屋中踱步。直到天微微凉了,房里的烛台也几乎烧尽,他才似下定决心一般,吩咐下人,“把公子叫过来。”
没过多久罗正就到了,见他脸色发白眼下青黑便知他昨夜也没怎么合眼。“父亲。”
罗成一夜之间头发又多白了几根,他招手让罗正附耳过来,对儿子交代了几句。
罗正瞪大眼睛,“父亲,娘娘打算就这么放弃我们吗?!”
“现在正是争夺太子位的关键时期,娘娘不想有任何失误。即便那个私账不是我做的,娘娘也不想因为这个事牵扯到二皇子。”
罗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做完我交待的事情,就赶紧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你妹妹嫁的是礼部公子,护得住她不用担心。”
“可是父亲,你怎么办?!”罗正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要不我们去找皇上申冤!”
罗成摇摇头,缓慢的走到椅子旁,颓然的一屁股坐下,“你快去吧!”
罗正看着父亲的样子,想伸手去搀扶,最后还是默默收回了手,头也不回的踏出了门口。
李承璟从早朝回府时,沈如玉正在书房画画。他凑近看她一笔一笔勾勒一株兰草,工笔细腻干净。
“夫人这一手丹青着实令人惊艳。是可曾师从名家?”
“算是吧。小时候我生活乏味,这是为数不多的调剂。”沈如玉手上动作未停,缓声回答。
“这笔法,与上次见到的千鹤图也不相上下。”李承璟言中似有深意。
沈如玉放下笔,转向李承璟直言道,“夫君无需试探,赝品的千鹤图却是我所作。”
李承璟盯着她的眼睛,沈如玉的眼睛生得极美,不笑时也带有几分情绪。两人对视,空气中有什么在发芽。
“殿下,殿下!”南宫回的声音传了进来。
跑到跟前,李承璟有些尴尬的转开脸,有些生气的训斥南宫回,“喊什么!还是这么孩子气!”
南宫回摸了摸鼻子,偷偷从眼角看了一眼沈如玉,她似乎勾起嘴角在笑。
“启禀殿下,今日户部走水了!”
“这个时候走水?”
“历年账本被付之一炬,听到这个消息,罗大人突发心疾也,去了。”
“甩的够干净的啊!”李承璟有些愤慨,“原想着怎么也要负隅顽抗一阵子,这还没开始查呢,就这么急于撇清关系。”
南宫回摇着扇子,语气遗憾,“这件事未免太过虎头蛇尾了些。但是不得不说,对方这招狠毒又有效。现在一下子打乱了我们的节奏。”
“走水的事查明了吗?”沈如玉提出问题,“如果罗成以死封缄,他儿子呢?户部其他人呢?户部的账绝不可能他一人便能做到!”
“有人看到在走水前,罗正出现在户部的院中,但是很快因为走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他应该趁乱已经跑了。现在皇上派了金吾卫全城搜查。”
“这两父子,一个烧一个死。你让影子带人也去找!务必赶在金吾卫之前找到罗正,我担心他也没办法活着出京城!”李承璟面色严肃。
南宫回领命带着影子赶紧去找人了。沈如玉见李承璟皱起眉头,知他是懊恼没有提前防备,安慰道。
“夫君是生气没有办法查实户部的账目了?”
李承璟语气凝重的说,“户部的账,关系非常。现在全都被烧毁了便无法查证了。”
“如果是兵部的账,为何不直接问兵部?”沈如玉突然问道。
“夫人似乎对兵部和镇北军格外上心,可以让我知道是为什么吗?”从昨日他们说到此事,李承璟便注意到沈如玉很是留心。
袁朗出事以后,沈丞相虽也上书恳请彻查,但皇上不知同沈丞相说了什么,竟再无下文。
沈知行虽从不在朝堂立党派,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之人。他就像一根硬骨头,顶住大梁朝堂的屋顶。
自从他不再提镇北军的事情,朝中便再无人敢提起。李承璟心中憋屈,几次去丞相府拜访都被不软不硬的推了回来。
而沈如玉,又是为何对镇北军的事这般在意?
“妾身并无此意。只是昨日偶然听到夫君同南宫先生说到军饷,猜想刚才夫君的郁结是因为此事。”
这回答并无什么可挑剔的,李承璟端看了她几眼就离开了。
到了徬晚南宫回来回复,果然不出意外,罗正死在了出京城的路边。他应是买通了一个送潲水出城的农户,藏在潲水桶中混出城。
发现他时他是浸死在满桶的潲水桶中,只能做推断是桶中闷臭,罗正没有扛住熏晕了过去,然后滑落呛死在桶中。
南宫啧啧摇头,“这死法有些太脏了。背后之人出手创意还是挺足的,现在无人再追究罗正的死因。”
再上朝时,朝堂中对于户部尚书父子死的事情议论纷纷,无外乎分成了两派。
一派坚持罗成数十年一直没有出过大错,兢兢业业,现在应是觉得自己蒙冤,户部走水账册都烧了,有冤不得申,气急攻心而死。
另一派则认为,罗成父子的死因有异,均在要查户部的账之前暴毙。许是背后有人指使,这户部的案子还应该接着挖。
龙椅上的皇上脸色苍白中带着一层灰气,看起来病体更甚了。他有些无力的抬抬手问沈知行,“丞相认为该如何?”
沈知行想了想,“回陛下,现如今不管要不要接着往下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