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君》
断断续续下了一夜的雨,今晨的天气也变得格外清新,昨日里树上新开的梨花也落了不少,树下白茫茫的一片,倒叫人梦回深冬之时。
陵江府是商贸往来繁华之地,这里的人大多都奔于商贾之术,几乎可以说是十室八商,是以一早天尚还蒙蒙亮时,外头就已经隐隐有了车来换马的脚步声。
许是返乡情切,顾若芙只睡了三个时辰便早早醒来了,趴在窗台上,瞧着外头的景致,明明离家才不过半载,周围的环境也都与她走时相差无二,可却实实在在的隔了一世。
顾若芙回想起月余之前,自己还曾莫名其妙的以为自己来自异世,可现下,在家中睡了一夜之后,她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异世之魂,她就是她,顾氏之女顾若芙。
只是,顾若芙想不明白,自己一度曲解的身份究竟由何而来,那些东西明明都那般清晰的印在她的记忆里。
那个所谓的二十一世纪,所谓的男女平等,所谓的穿书系统,还有她脑海中那个灵动的声音,以及那个“她”手把手的教导。
这些难道都是梦境里的虚妄吗?
可是,那她与肖鹤渊的上一世又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虚妄。
这些应当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
她与肖鹤渊曾做过一世夫妻,也曾碰到过梦中那个挚友般存在过的贵人。只是,他们的结局似乎都并不美丽。
想到这里,顾若芙的心口忽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的喘不上气了,她顿生不妙,连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妆匣走去,摸到了底下的格子,连忙抽开取出药瓶,从里面倒出一例丸药吞了下去。
顾若芙趴伏在妆台上,许久才缓过气来。
这要命的心疾,她差点给忘了。
不过只昨日一日未曾按时服药,便是这幅样子,那要是日后药断了,恐怕她这条命也该走到头了。
顾若芙瞧着抽屉里安然躺着的另一瓶药,幸好她当时多找闻太医要了一份,否则连一月都撑不过去。
可药总归有吃尽的时候,她还得早些打算才好。
肖鹤渊。
顾若芙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涩之意,顾若芙自己也不知是何情绪。
恨,谈不上。
怨,也不至于。
那是什么嫌恶?恐惧?好像都不是。
爱?!
这个字眼陡然出现在顾若芙的脑海中,吓得她连忙甩了甩脑袋,好似要直接将这个字给甩出去。
可这样用力的摆,什么作用都未能起到了,反倒是叫她一阵晕眩。
而肖鹤渊的那张脸,却在她的脑海中更加清晰了。
好烦!
顾若芙心间愈发的烦。
这个人怎么就阴魂不散的,明明都已经远离了,怎么还这样成日里纠缠不清。
荀潇甫一推门,就瞧见一脸幽怨的顾若芙正坐在妆镜前揉着额角,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姑娘?这是怎么了?”荀潇立即放下手里的热水,径直走到顾若芙的身后,接替了顾若芙的手,轻轻的替她按着。
荀潇不轻不重的力道压到顾若芙的头上上,顾若芙忽然觉得无比的松快,整个人也忍不住放松下去。
荀潇瞧着镜中逐渐安定下来的人,心里只当是顾若芙近日忧思太重,才导致的头疼,便也尽心尽力的替顾若芙按摩着。
周府。
周承光这边刚刚起身,便听到外头有人来报,说顾家小姐今日要出门,一早便套了马车。
“说要去什么地方了吗?”周承光好整以暇的问道,而他的身旁正跪着两名女子伺候着他穿衣。
“没交代去什么地方,只说是要出门逛逛。”侍卫老实回禀。
周承光倒也不算意外,轻哧着笑出了声,畅快道:“那便就来一场偶遇吧。”
可想想又补充道:“蓉蓉最喜欢吃聚仙阁的糕点,你去叫他们老板给我留出一个靠湖畔的雅间来。”
侍卫领命退下。
周承光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饰,有些不满的瞧了一眼腰间坠着的璎珞环佩,忽的抬脚踹开身旁的女子,又将环佩扯下,狠狠的砸在那女子的脸上,嫌恶道:“蓉蓉最不喜这些过于招眼的东西,去将我景盒里的那枚香囊取来。”
“另外把香炉也端近些,驱一驱衣服上被你们沾染的脏味,若惹蓉蓉不开心了,你们就等着被送回衙内那里吧。”
周承光说这话时,明明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言语之中的恶意却是叫人胆寒,尤其是那两名女子,听到他的话更是噤若寒蝉,连忙磕头认错。
“家主,我们错了。”
“家主,求你千万别送我们回去。”
周承光瞧着两人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不耐烦道:“好了,赶紧将东西取来,耽误了我出门的时间,后果你们知道的。”
盛京,永安侯府。
肖鹤渊定定的瞧着手里的字条,多日不展的眉头逐渐的舒展了几分,堂下站着的柴管事也不由的松了口气。
柴管事本以为此番侯爷外出,自己可以松快几日,可谁承想现在松青受了板子卧在榻上,这近身伺候公子的活计落到了他的身上
况且近日里,公子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连带着他们这些在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个地方做的不好就惹了申饬。
肖鹤渊将字条收了起来,瞧了一眼底下站着的柴管事,吩咐道:“叫陵江府那边的人近日暂且不要主动联系这边了,暗中护着她就好,等事情处理好,我自会联系他们。”
柴管事领命,公子虽未曾同他言明过其中缘由,但瞧着近些日子那位荣王郡主三番两次的追堵拦截,公子的耐心瞧着也快被磨完了,想来公子是要着手收拾这些事了。
柴管事刚一出院子,便瞧见素月正领着府医朝外走,遂又想起她这些日子被公子指派去照顾松青了。
公子的心思到算是摆到明面上来说了,就连素月远在京郊庄子上管事的父母,也都借着报账的由头来瞧过。
柴管事嘴角涌上笑意,年纪大了就爱瞧些喜事。
“柴管家,侯爷回来了,正在前厅寻你呢。”
话音落,柴管事这才瞧见已经到了跟前人,听他这话,才堪堪松了的一口气,瞬间又提了起来。
哎,这都叫什么事!
应付完小的,又得去应付老的。
柴管事急忙赶到前厅,只见永安侯身上还穿着那件沉重的甲胄,全然是一副才刚刚赶回来的模样。
见人到了,永安侯冷着脸问道:“府里能有什么急事?公子不在府里吗?”
这话问的倒叫柴管事话头一梗。
这叫他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你儿子放任你儿媳妇带着你媳妇跑了?!
柴管事瞧着永安侯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心里也是直打退堂鼓。
可是不行啊!这人都回来了,再瞒下去只会更糟。
况且,密信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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