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看向凌蓁蓁，说道：

“公司不养闲人，老徐很看好你的演戏天赋，但你一个新人想要快速成名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现在年底，大蛋糕早就被那些流量小花分完了。

现在有个机会，能在过年的时候露露脸，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这番话说得凌蓁蓁心里毛毛的，她神色不明地看向窦明，垂下的手悄悄伸入包里捏住那瓶防狼喷雾。

“窦总什么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凌蓁蓁脸上神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窦明见人炸毛，也不解释就大剌剌坐在沙发上喝茶。

“咚咚！”

敲门声响起，凌蓁蓁转过身去看，就见敞开的门口站着一位身着黑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

女人着装干练，正是窦明的秘书Echo，

“窦总，这是您要的合同。”

Echo将合同放在窦明面前的茶桌上，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凌蓁蓁就出去了。

要不是这是徐江的工作室，凌蓁蓁相信其人品，她都想走人了。

实在是这个窦总一脸邪笑，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别光站着，瞧瞧。”

窦明将合同递给凌蓁蓁，他不是瞎子，凌蓁蓁也不是个聪明的，眼里的防备都快筑起一道长城了。

老徐就喜欢这种傻的，美其名曰有灵气。

窦明不再看凌蓁蓁，起身走了出去，

“好好考虑，我还有会议先走一步，考虑好了合同放我桌上就行。”

办公室内，凌蓁蓁看着合同的内容思索起来。

半个月后，凌蓁蓁拖着个行李箱在机场和爸妈道别。

“爸，妈，我要登机了，等录完节目差不多三个月后，五一放假我肯定回家看你们。”

窦总的合同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没能去横店跑龙套，却正好在首都等到了来看她的爸爸妈妈。

陪着老两口在首都玩了十几天，她就被公司安排封闭式训练，凌爸凌妈就住公司给她配的宿舍，照顾她的一日三餐。

“好，乖乖你到了Z省记得给妈妈发个消息报平安。”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别说他们就这一个宝贝疙瘩，凌妈妈拉着女儿的手都舍不得放开。

凌爸爸干脆在一旁抹起了眼泪，他是个感性的男人。

泪眼婆娑地送走了女儿，凌爸爸挽着凌妈妈突然问她：

“老婆，咱们去三亚的机票是几点来着？”

凌妈妈扫了眼手机，拍拍凌爸爸的手：

“还有一个小时呢，别哭了哦，走，咱们去洗手间洗把脸，别一会儿风一吹你脸又干疼。”

*

12月25日，国外正是过年时候，不过华国近几年文化复兴，国民不像从前那样崇拜外国文化，而是对本国文化越来越自信了，所以圣诞节就不大盛行了。

凌蓁蓁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大厅，她已经到Z省了。

窦总说节目组会有接机的人，她环顾一圈都没看到她名字，也没有写着节目组名字的牌子。

“果然男人靠不住，烦死了。”

凌蓁蓁拿出手机，准备给Echo打个电话问问，她就是太相信窦明的话，连目的地都没问就上了飞机。

“小姐姐你好。”

一个声音打断凌蓁蓁动作，她抬头，见一个娃娃脸少女正站在自己面前。

“你……好？”

娃娃脸少女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手机把页面翻给凌蓁蓁看，

“请问你是凌蓁蓁吗？”

凌蓁蓁朝少女手机屏幕上看去，上面显示的正是自己交给Echo的寸照照片。

见凌蓁蓁点头，娃娃脸少女高兴地原地跺脚，完了拍拍胸脯舒了口气。

凌蓁蓁静静看着这个一分钟八百个动作的少女，听她说她是节目组派来接她的，确认无误后就跟着上了车。

娃娃脸少女叫江小飞，是这次凌蓁蓁即将参加的女团选秀节目《元气百分百》的工作人员。

徐江工作室这次投资不少，凌蓁蓁没有参加海选，算是个走后门的，节目组派人来接也是为了让她提前了解情况。

一路上江小飞把领导交代该说的都说了，

“对了，你是最后一个到的选手，现在宿舍楼那边已经开了摄像头，今天就开始录制第一期的素材。

一会儿我带你走地下停车场直接进宿舍，你们宿舍应该已经开了摄像头，只有卫生间里没有，所以你记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哦。

下午两点到一楼大厅准备录制第一期，对了，蓁蓁姐，你准备的是唱歌还是跳舞啊？”

车停好，凌蓁蓁下车拿行李箱，临走前朝江小飞挥了挥手，

“谢谢你小飞，到时候你看了就知道啦。”

看着已经消失在电梯间的凌蓁蓁，江小飞忍不住想起导演烦躁的脸。

“烦死了烦死了，一个个的都往我这儿塞人，觉得给了钱就是天王老子了是吧！”

这是她不小心听见导演跟制片人发的牢骚，想想前几天她也接过不少选手，没有一个的外形条件能比过刚刚那个。

“也许……凌蓁蓁会是这次的种子选手。”

这次的选手中有自带粉丝基础的，也有公司培养了六七年的练习生，更有出过道却没激起多少水花的女团爱豆。

竞争不可谓不强烈。

若是江小飞知道凌蓁蓁训练时长连一个月都不到，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凌蓁蓁的宿舍在5楼，选手一共一百个，宿舍四人间，一层五个房间。她很快就到了宿舍门口。

推门进去，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其他三张床都铺好了，宿舍正中间放了三个行李箱，应该是她的舍友没有急着收拾东西，先去一楼大厅了。

凌蓁蓁看了眼时间，发现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两点，的确不够她收拾行李。

她干脆也先不收拾了，拿着手机就去了一楼。

整栋楼的一楼都是打通的，只有一个大厅，凌蓁蓁到一楼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大厅门关着，外边站着一群各式各样的美少女，她们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独自一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九十九个女人。虽然她们聊天的声音都有意控制得很低，但凌蓁蓁还是觉得脑子嗡嗡的。

她走出电梯，掏了掏耳朵，随手拍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少女肩膀，

“请问……你们是在等待进场录制吗？”

许梦妍微微低头看着眼前少女，眼神定定落在其山峰波澜处，再看眼自己的一马平川，心痛的闭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怎么会有人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嗯。”

凌蓁蓁：“……”

看来这人走的高冷人设，惜字如金不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多少有点傲慢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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