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剑修!吃我合欢宗一药》
九州境云层之上,巨型仙舫在浩渺苍穹下浮空,无数身着白衣长袍的舫员各司其职忙碌着,舟身流转着磅礴灵气,空中不时划过几点灵蕴。
五道流光自仙舫飘出。
霄云剑宗山门外,珩衍有气无力地扫着石阶,神情憔悴。三两弟子路过,指指点点。
一道流光在上空化作天书铺展开,所有人都仰头。这是九州仙舫的召会令,只有指定参会的人才看得见文字,在旁人眼中不过是无字天书罢了。
珩衍疲乏的唇角勾起笑容,理了理衣襟袍袖,衣冠楚楚地走向看守山门结界的两名弟子。
“我要去仙舫替师尊代会了,这点儿小事得劳烦二位了。”
那两名弟子还未来得及开口,远在山巅闭关的道吾真君便传音而来,与珩衍所言别无二般。
九州仙舫,乃九州境仙盟所在。其中五大顶尖宗门宗主掌五舫主之位,握仙盟话事之权。
所谓顶尖,则是依据宗主修为,弟子多寡,声望等指标综合评判,但一锤定音的指标当属五大宗门地下盘桓的灵脉。
灵脉是修仙者吐纳炼化灵气的来源,丰沛程度决定了一个宗门炼制法宝、滋养灵草异宝、诞育神兽的数量与质量。拥有灵脉,便拥有了不尽的财富与资源。
道吾真君,九州境第一人,正是这一届舫主之首。九州仙舫杂事繁多,许多大小会议便都由珩衍代为前往。
也给了他亲近其他宗门的绝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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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忘忧谷,谷林深处。
“仙君,为什么灵草要徒手一株一株采呢,不能用灵力批量连根拔起,好没有效率啊。”
清九气喘吁吁地跟在衡岐仙君身后,费力地迈步,踩得深林里厚厚的枯枝残叶咔嚓咔嚓响。
“而且我们都走了三天了,还是背篓空空。”
衡岐仙君站在高处伸出手来,拉她登上陡坡:“山林自有意趣,又岂在一朝得失?”
“我是俗人嘛,跟着仙君吃吃喝喝就很满足了,山林意趣我是体会不到了。”
她停下喘一口气,以衣袖抹一把汗,眨眼间,一朵红色小花出现在面前。
“仙君,这是送我的吗?”她惊喜地接过衡岐仙君手中一整株连根拔起的花,微凉的气息扑面。
又搓了搓手,有点儿不好意思:“哪有送女孩子花儿连根拔的啊。”
衡岐仙君望着她,声色温柔:“这是绛珠清心草,根茎可以入药解毒。”
她垂下头,飞快地摘掉花朵丢了,踩进土里,将沾着泥的根茎扔进背篓里,含糊不清地问:“治什么的啊?”
衡岐仙君向密林深处探去:“情毒。”
“怎么好好的想起来炼这个药……”
她攥紧竹编背篓把手,加紧几步跟上,记起昨日晚饭时她偷偷倒了一整瓶的小药丸,搅合搅合才美滋滋端上的桌。衡岐仙君便当着她的面将没化开的小药丸一颗颗挑了出来,又倒了分量极其精确的解药进去,搅合搅合,无声淡定地动筷。
她后知后觉地小声嘀咕:“对付我的吗?”
几年后。
谷缘竹屋披着金光,轮廓在一大丛一大丛枝叶外渐渐显形。夕阳细碎地穿过枝叶,斑驳地摇在她身上。背篓满载的她蹦跳着走在衡岐仙君身前三步之遥。
“仙君,今晚我下厨吧,我采了些菌子,还在灵网上学了一种新的做法……”
“小九。”
她蹦着回身:“诶呀你就让我做一回饭吧,我都多久没给你下……”
话头被眼前的疑惑打断。
她注意力全被衡岐仙君手里一捧嫩黄小花吸引,接过,困惑地接着朝家走:“这是什么药草?药书上没见过啊……仙君你别提醒我,我一定能想起来。”
“满地黄?不对不对,满地黄不是这种圆形叶片。九转冰肠草?也不对,九转冰肠草味苦色淡。”
衡岐仙君目光落在残留着淡淡草木味的掌心上,缓缓贴上心口,粗麻的质感朴实厚重。
“小九……情毒易解,情之一字,难解。”
电闪雷鸣的雨夜,他满身是血。
她猛然惊醒,从床榻上弹起来,目光穿过桌上的苔藓,望向铜镜。
“我去,忘记卸面膜了。”
噔噔噔,晏七剑的房门被敲响,已是后半夜。
他正端坐于床榻之上入定,闻声念动,房门打开。
“恶鬼,”清九端着一碗药草泥膏走了进来,“我先叫了,不劳你开口了。”
晏七剑合目:“何事?”
“我发现我一直以来都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错得我心痛,错得我追悔莫及。”
她说得情真意切,言语间分外痛恨惋惜,晏七剑睁开双目,好言宽慰道:“回头是岸,此时顿悟,不晚。”
她噌噌蹬掉了鞋子,爬上他的床:“我给我自己敷面膜干什么?我应该给你敷啊。”
清九搅匀泥膏,怼了上来。
晏七剑向后一仰,立刻御起空气屏障:“你,你要做什么!”
小小一张素而精致的脸爬满惊恐。
“敷面膜啊!我白给你这张脸敷了两三回,天呐我自己的身体都十几天没护肤了,又飞了这么久,那么干燥的空气,你平时也不保养,肯定都缺水起皮了。”
她极其怜惜地凑近看自己的脸,高挺的鼻梁顶在空气屏障上,挤变形成了猪鼻子。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心痛。
“身体乳就不擦了,面膜不能不敷。”
“不敷!”
修仙者虽然会随着灵力的提升改善容颜,但那都是随之而来的副功效。对外貌的过分专注,是修仙者最嗤之以鼻的东西。他们都是美而不自知地说:厚!我生来就这样啊~
实际上清九的美颜符每次补了库存,都是卖得最快,匿名买家最多的。且男修数量绝不少于女修。虽然他们有意匿名隐藏身份,但只三两句,那味儿也就出来了。
晏七剑打出生起就没怎么照过镜子,倒是在内景中见过自己两面。所以,他跟自己这张脸,不熟。
现在也熟了。
“你怎么可以剥夺一个小女孩的爱美之心?你好残忍好无情好无理取闹。”清九又开始鬼迷日眼地哭哭啼啼嘤嘤嘤呜呜呜噫吁嚱。
——
“好,很好,保持,不要动。”
冰凉的触感夹着淡淡药香,晏七剑虽不习惯也不理解脸上糊泥,但也努力接受了。再这样任她嚎下去,他在内景里看到的自己都快定型成清九颜艺后那样了。
她总是大度公正地给他两条路选,糟糕的,和更糟糕的。
清九叮嘱过要敷半个时辰,便出去洗脸。回来的时候,晏七剑还在桌边坐得笔直,脸上糊着泥。
她手上端着两个小菜一壶灵酒:“白天灵酒被砸了,趁着有空,咱俩喝一盅啊?”
“不必,以灵酒提升的修为不稳。”晏七剑生怕脸上的药泥移位,很小心地张口,故而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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