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剑修!吃我合欢宗一药》
她大脑宕机,脑海一片空白。
原在他心中的形象再差也不过是个合欢宗女修,顶多是觊觎他元阳罢了,可眼下,自己在他心中,只怕已经是个滥情滥·交的女修了。
晏七剑看着她脑门儿上的“虫子哥(185”,平静地问:“他下的什么蛊?”
清九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啊了一声,抬起头:“什么?”
晏七剑顶着【杀心:2%,好感度:-2%】,再一次重复:“他下了什么蛊?”
清九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杀心和好感度都没有任何变化,怔了好一瞬才慢慢开口:“那个蛊,没事的,他是为了把我吓走才这样说的,我现在好得很不是吗?”
晏七剑这才嗯了一声,态度谦逊:“可以教我吗。”
清九:“啊?双修吗?”
晏七剑抿着唇不言语,也没法儿答这样的问题。
他这个人,长得脱俗高洁,是气质打扮都很经典的那一款剑修,看起来就完全不会有性·生活的样子,从他嘴里说出来双修两个字都算是玷污他的仙人之姿。哪怕是现在顶着清九这张明艳鲜亮的脸,也浑身散发着正派冷情的剑修气质。
看那张一直平静无澜的脸上满是欲言又止,清九这才反应过来:“你说这个通讯玉符吗?”
“是。”他松了口气。
“这个啊,简单,”清九也松了口气,拉着他打坐,二人面对墙壁并排坐好,祭出通讯玉符,“来,将你的灵气注入玉符……”
晏七剑入门很快,三两下便烙下灵契,搭上了灵网。
映入眼帘的又是清九与临渊两个门神。与清九不同的是,晏七剑的最近联系人里空空如也。
看着晏七剑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神色隐隐波动,清九张了张口,还是将加好友的事咽了下去。
开口又能如何,明知只会得到拒绝。虽然晏七剑是个不折不扣的端方君子,可好感度没有波动只能说明他完全不在意自己,这比好感度下降要更可怕。
“加个好友吧。”晏七剑倏然开口。
清九生怕他反悔,立刻操作后,才追问为什么。
“187,剑很帅,”晏七剑反而略加疑惑道,“最近联系人的意思……不是最近说过话的人,都要出现在上面吗?”
清九心里嘟囔了句笨蛋原始人。
“对了,你大晚上跑我房里来,不会就为了骂我一声恶鬼吧?我跟你说,恶鬼没有,饿鬼这儿倒是有一个。”
晏七剑想起来意,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约法三章。”
清九狐疑接过:“第一条,不许顶着晏七剑的脸靠近任何一个男修做奇怪的事……第二条,非必要情况下,不许洗澡。第三条,非必要情况下,不许穿……裙子?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剥夺我穿漂亮衣裳的权力!我就是喜欢粉粉紫紫的裙子,就是喜欢露半个肩膀头子,要你管!”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无权干涉,可你露的是我的肩……膀头子。”
“那我有什么办法,你会那什么幻形术可以化成你自己的模样,我又不会!”
晏七剑沉默许久,沉默得清九心里毛毛的。
他倏然开口:“是我疏忽,抱歉。”
清九:“喂,你往外走干什么,心虚啊。”
晏七剑:“去下碗面。”
清九:“你不是辟谷吗?”
“这里有一只饿鬼。”他脚步顿了顿,微微侧头,“我怕鬼。”
夜已深,炸了一只鼎后,清九吃饱喝足。晏七剑对着通讯玉符,在清九指点下潜心学了个大概,起身走到门前时忽而止住:“过两日随我回一趟师门。”
清九不解,不是说等道吾真君渡情劫回来,再回雁还山吗?眼下回去,他不是改了主意要当众夺舍自己吧?这不会是断头饭吧?
她想把面抠出来。
晏七剑:“加好友。”
-
翌日。
清九正对着镜子熟悉自己捏的新脸。自己原先那张脸在九州境人尽皆知,已然不好露相了。为避免引人注意,这张脸她刻意捏得平淡素雅。
作为教他使用灵网的交换,晏七剑昨夜教了她幻形术。不过更深一层原因是,他实在不想看到她顶着自己的脸,鬼迷日眼地wink,说鬼迷日眼的土味情话。
她满意地望向窗棂外,崖边的风雪安静而孤独,晏七剑没有出现在窗外练剑勾引她,真是怪哉。
此刻,晏七剑在他挂满剑穗的屋子里,双目通红地冲浪。
两日后,清晨。
晏七剑掐了道极复杂的诀,淡淡金光罩住她,拮抗片刻后,她的灵气暂且被压制,形同凡人。
“好了,如此护山大阵便不会察觉到陌生的灵气侵入,只是这法诀虽隐秘难察,却极脆弱,你还是要小心。”
“我一定得去吗?”
“雪庐的结界扛不住化神修士一击,你若不怕临渊折返要你性命,也可以不去。”
清九忙不迭点头,与他出发了。
答应晏七剑上雁还山,实则是为了她的毕业大计。上了雁还山,她就不必死磕晏七剑一个人,那么密集的元阳,她多多撒网,还愁毕不了业?
原先还担心如何躲过护山大阵,如何顶着这张九州境人尽皆知的脸,骗到纯情无辜的小剑修。现下,又有幻形术加持,饭喂嘴里来了。
她哼着小曲儿,雀跃地追随。晏道友啊,你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送我这只黄鼠狼进鸡窝。
二人一前一后跨过雁还山的结界,隐隐波动的透明结界毫无反应。
看守山门的小弟子一见晏七剑,立即快步迎来,难掩兴奋地抱拳:“见过晏师兄。师兄你终于回来了,这位是……”
清九:“泥嚎,窝是分·身。你可以叫我分分,也可以叫我身身,还可以叫我小九。”
那弟子充满敬仰地望着晏七剑,前几日便闻大师兄炼成本命剑出关,还于元婴境修得了分·身,真乃奇才啊。
于修士而言,以元婴境界的修为仅能投射神识,只有合体境上的大能,方能以自身强大的修为捏出有血肉的分身,若再注入一缕神魂,便开了灵智,与人无异。
晏七剑:“你玉符呢?”
那弟子不明所以地取出芥子袋里的玉符,递向晏七剑:“师兄有何指教?”
“打开。”
那弟子连上灵气,大喜过望兼泪水涟涟:“难道……难道师兄是要授我闭关时领悟的剑意吗,还是炼化分·身的关窍天机?师兄,师兄你一回来就给师弟这么大礼……”
“加个好友。”
两枚玉符靠近,滴的一声。晏七剑颔首告别,带着清九朝山上去。
霄云剑宗弟子寝居。
晏七剑推开自己静闭百年的房门,止步叮嘱:“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清九乖巧点头:“保证言听计从——”
待晏七剑走远,清九推开房门,探头四望,露出个得意的邪笑。
“——才怪。”
-
霄云剑宗是九州境第一大剑宗,弟子近万。只是没有元阳的男人,在合欢宗眼里根本不值钱。清九念动合欢宗独门秘技探阳诀,被灵气引导着绕了好几圈,很快就迷失在寝居后的假山处。
假山错落,重重叠叠,水榭内似有人影闪动。清九透过山石孔洞,锁定目标。
水榭青纱飘拂间,那人白衣层叠委地,背对着她,于案前蒲团上席地而坐,却独有一股儒雅风流之态。
一道柔风过,青纱卷起水浪般涟漪,清九换作女貌,闪现在水榭外,在重重叠叠的水光辉映缓缓靠近。
手中幻化出一枝绛红玫瑰,像聊斋里幻化成人形的女鬼迷惑夜读的书生一般,幽步慢移,轻启丹唇:
“这位仙长,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的。”
那人并未回首,稳坐不动,斟茶:“在下鲜少下山,姑娘想必是认错了。”
“我想起来了,
原来是在梦里,
自那夜起——
相思它笼罩了我,
而你,
成了我心底的谜。”
听罢声情并茂肝肠寸断诗朗诵一首,那人轻声问:
“姑娘,这是要钓我吗?”
清九:“我不喜欢钓这个字,轻浮,浅薄,我更喜欢用……靠近。”
那人端起淡青茶盏,不语。
清九像水蛇一般绕过亭柱,捻花移至那人身后:“一见仙长误终身,我知道这样做很冒犯,但请允许我斗胆而冒昧地,靠近你。或许,爱就是蒙住人的双眼,就是让人冲动。”
“这些话,姑娘对多少人说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嫌玫瑰碍事,她索性塞进那人手里,掰过肩,转到眼前,“爱,它本身就是一种虚无缥缈而又炽热的东西,点燃了你也点燃了我,来吧仙长!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不要拒绝你自己的内心,不要抗拒内心深处的躁动,不要压抑最真实的欲望,让我们大声喊出心底的那三个字!我!”
“我我我我……”
二人同时看清对方的容貌,清九的手像被针扎了弹开。
要死。
大白狗。
有伦理问题。
还有生殖隔离。
“哪三个字?”珩衍眼底笑意不明,起身走近,一步,一步,极具压倒性,“我……什么?”
“我……”清九支支吾吾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挺起腰杆充满底气,正色道,“我尿急。”
珩衍盯着清九幻化的新面容,许久后绽出一个笑,道:“从这儿往前,绕过假山右转便是。”
又悉心提醒道:“别走错了,左转是练武场,众多师兄弟都在那儿习武。”
清九:“啊哈哈多谢多谢,我去解决内心的呼唤了。”
珩衍眯起双目,捻起玫瑰轻嗅,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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