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难藏》
第二日清晨,赵寻英早早就起身了,刚打开门,正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夏溪启,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这是把那巡抚的来历扒了个遍?”
夏溪启讪讪一笑,“表姐,总不能真的不闻不问吧。”
“舅舅出发前是同你如何说的?”
夏溪启撇撇嘴,低头嘟囔道,“不要多管闲事。”可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客栈,想起昨日老者同他们说起时的无奈,还是忍不住愤愤道,“难不成就这样任由他们肆无忌惮,草菅人命?岂不是太没有王法了!”
赵寻英平常总觉得自己太过横冲直撞,可与他们几个一比,自己倒还算的上耐得住性子的,她挑眉问道:“那你出去都打听到了些何事?”
夏溪启对此可谓是一清二楚,“表姐,我给你说,大同府现下的巡抚名叫方铮,此人短短两年的工夫,就从小小知县升到了巡抚一职,我打听了,他之前在浦江县任知县时并无功绩,于军事一项上也毫无建树,在这么短的时日就能坐到大同府巡抚一职,靠的无非是他的老师。”
“哦?他师从何人?”
“拜在户部尚书卫轲的门下,而且两人可还是同乡。”
卫轲这人赵寻英也是知晓的,倒不是其手段有多厉害,当初赵进登基,六部官员多是以内阁马首是瞻,想着看新帝的笑话,当时的卫轲还只是户部的小小官吏,竟能理清利弊,果断出手,上折子参户部尚书和侍郎借公务之便敛财的。赵进那时候正苦恼该如何,见卫轲递来的折子更是欣喜,很快就用雷霆手段处理了户部一干人等,也算是在朝堂之上稳住了脚,因着此事,卫轲这人一直是赵进跟前的红人。
只是赵寻英对卫轲此人颇有异议,靠着溜须拍马的本事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无真才实学,在国家大事是一窍不通,闹出过好几件啼笑皆非的事出来,且不说与外邦互商往来时端着架子,险些没有促成商贸,便是在土地赋税一事上别出心裁的建议,就让朝臣嘲笑了许久,想来内阁那几人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的。
“咱们的这位陛下,将你我分的太清,倒是忘了人都有私欲了。”
“那,我们要管吗?”
此事不太好办,赵寻英一行人远走本来就是躲开两派争斗,按理说此事最好是坐视不理,可看着城中百姓人心惶惶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忍,“你写信给舅舅,到时候定然有人将此事递到陛下面前的。”
“我这就去办!”
传信到京都也就数日,怕是京中立马便会派人来调查此事,他们几个不便多留,还是尽早离去的好。
谁知还未等他们几个启程,客栈的门就被人大力撞开了,来的一行人都是持刀的衙役,进来后说道:“得人举报,昨日此客栈私下收容来路不明的人,大人怀疑是外族派来的打探军报的,这就叫我等将人抓了去府衙,还不快快将人交出来!”
赵承听了这话忍不住出来分辩:“我们几个也是从城门入的城,几人的过所也是给守城的士兵看了的,现下你们又说是外族派来的,当真是胡说八道,倒打一耙!”
“既是正经人,何不遵着城门口张贴的布告,去指定的客栈落脚,偏偏要在此!”
“真是好笑,我入了城,要在何处落脚,还要听你们之言,城中的客栈还要分个三六九等不成,难不成这客栈的掌柜,知晓所谓的军情不是?当真是荒唐,要我说定此计策的人才是图谋不轨,不知藏的是何等的心思!”
“大胆,你竟然敢对巡抚不敬,来人,将他抓起来!连着这里的掌柜的一起带走,我倒要看看他们敢反了天不是?”
赵寻英本想着大事化小,没想到经过赵承这一胡乱搅和,又有个楚锦在其中添油加醋,两边竟然动起手来了,眼见着将客栈中的桌椅损了不少,周遭的百姓都围了过来,不一会儿从外面又来了一队的衙役,赵寻英叹了口气,还是下了楼。
见着赵寻英戴着帷帽下来,衙役们眼中带了探究,“这小娘子和你们也是一帮的?”
夏溪启见衙役往楼梯方向去,快走几步拦在了赵寻英和衙役之间,衙役见此不快道:“呦!你这般护着她,难不成是她的相好,不过不见长者,难不成是瞒着家中私奔出来的野鸳鸯!还不快快和我们一起回府衙去审个明白。”
“同你们去府衙可以,但你们这些还不够,让巡抚出来见我。”
“小娘子真是好大的口气,怕不是见到我们大人就要吓软了腿。乖乖同我们回去,我保证不向美人儿动粗。”
赵寻英笑出了声,对着还随时准备出手的赵承道:“阿承,让咱们的人把刀剑都放下,咱们跟着这位官爷去府衙走上一遭,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赵承跟在赵寻英身边,闷闷不乐道:“阿姐干嘛出来,他们这般猖狂,不如让我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你多少人,城中的官兵又有多少?再说这般打下去,客栈才是真的没法再做生意了,你想痛快,且不要挡了别人糊口的生意。我倒是想会会这个巡抚,看到底是怎样的人。”
赵承看着帷帽下笑着的赵寻英,挑了挑眉,他知晓赵寻英这般不动声色,怕是早就想好要如何做了,只怕一会儿有人要倒霉了!既然这样,赵承倒是乐的做个看戏的。
果真到了府衙之上,对着堂上的几人,赵寻英道:“我们几个姐弟是为寻亲,途经此地落脚歇息,昨日入城时天色已黑,几人便没有注意城门的告示,找了一处客栈落脚,今日一早,我等就打算出城赶路,不知是犯了何罪?”
“口空无凭,我凭何信你们的一面之词。”
“我们几人随身的包裹都被带了过来,不知可从中查出了不妥?”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竟敢质疑本官的决断!来人,将其压入大牢,大刑伺候,我就不信他们不招!”
眼见一旁的人要上前,赵承瞪眼道:“谁敢上前!”
赵寻英不慌不忙道:“若是大同本地的父母官都是这般断案的,倒是令我大开眼界,我竟不知文明之地还有屈打成招的地方,当真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堂上的人惊堂木一拍,“大胆!本官便是此处的王法,原本想着是否错怪了你们,看你们这般巧言令色,想来是在负隅顽抗了!”
“哼!你是王法?这普天之下我还真未见人在我面前说过这话,既然你不识律例,那你可识得这是何物?”
衙役接过令牌递到那人面前,他拿起一看,这是仙蕙长公主的令牌!他连忙从堂上站了起来,快走两步到了赵寻英面前,试探道:“您是仙蕙长公主?”
“哼!怎么?我还是通敌卖国的内奸吗?”
那人吓得是连连哈腰,将令牌举到了头顶,“真是好大的误会,是下面的人不查,这才惊扰到了您,下官一定严查此事,将那不长眼睛的人好好惩治,给仙蕙长公主一个交代。”
赵寻英任由他举着手,没有去接那令牌,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昂的衙役现下都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堂上的几人,她平静道:“我可听说,大同府出了内奸,竟几次将军中机要之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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