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阎遗响被尖锐的金属刮擦声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手已经摸向枕下的匕首。

窗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低语，像是有人在刻意放轻动作。

借着通风管透进来的微光，他看见戚聆深正站在门边，耳朵紧贴金属门板。

戚聆深不知何时已经从毛球恢复了人形。

“几个？”阎遗响无声地做口型。

戚聆深竖起三根手指，又指了指窗户，再比了个五。

八个人。

前后包抄。

阎遗响迅速套上外衣，把符咒颜料塞进口袋。

锈城的夜晚从不平静，但这么训练有素的偷袭者，要么是掠夺者，要么是......

“苍白之嗣，他们在门外画了禁锢符。”戚聆深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阎遗响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苍白之嗣那些崇拜异变体的疯子，专门猎杀界限画师。

据说被他们抓走的人，都会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灰白傀儡。

“能解决吗？”他看向戚聆深。

黑发青年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画师先生允许我吃人吗？”

“……别弄得太脏。”

戚聆深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一丝灰白。

他走到阎遗响面前，突然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奖励。”

没等阎遗响反应过来，门锁已经自动旋转。

第一个闯入者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拿着某种发出蓝光的装置。

他刚跨过门槛，脖子就呈诡异角度扭了过去。

戚聆深的手甚至没碰到他，只是隔空做了个拧的动作。

尸体还没倒地，第二个和第三个人已经冲了进来。

他们全身裹着灰白布料，只露出没有瞳孔的眼睛。

其中一人举起注射器，里面的乳白色液体剧烈翻涌。

“小心！”阎遗响掷出匕首，精准命中那人的手腕。

注射器掉落的瞬间，戚聆深的身影突然模糊。

他像一道黑色闪电掠过两个袭击者之间，手指划过他们的喉咙。

两个袭击者没有流血，只有灰白的粉末从伤口喷涌而出，这是异变体特殊点。

剩下的五个人在窗外僵住了。

他们手中的武器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金属管像活物般缠上主人的手臂。

“跑......”其中一人刚发出气音，整个头颅就爆裂开来。

阎遗响别过脸，却听到戚聆深愉悦的笑声。

“画师先生别看，脏。”

短短十秒，战斗结束。

戚聆深踩着满地的灰白粉末走回来，指尖还滴着某种黏液。

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灰白色，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

“都解决了？”阎遗响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扭曲的尸体。

“嗯。”

戚聆深突然皱眉，抓住阎遗响的手腕，“你受伤了。”

阎遗响这才注意到手臂上有一道细小的划痕。

可能是打斗中被碎玻璃划的。

还没等他回应，戚聆深已经低头舔了上去。

“别——”阎遗响想抽回手，却被牢牢固定。

这次的舔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粗暴，戚聆深的犬齿反复磨蹭伤口边缘，像是在刻意延长愈合过程。

“够了！”阎遗响用力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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