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怀了龙种》
云歇的背抵上桌案边沿,为了防止他滑下去,萧让扣着他。
云歇浑身发僵不敢动,饶是这样萧让的眸色仍是深了许。
烛火摇曳的殿里,暧味感逐渐弥漫。
云歇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挣扎着要下来,萧让望着他红得厉害的脸用手背轻触了触,眉头猛地一皱:“相父您是不是发烧了?怎么突然这么烫?”
“无碍。”云歇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好像发情了,只是这次不同以往,来势汹汹,并无半点消退的意思。
云歇从萧让身上下来低垂着眼,努力想把萧让的手从自己腕上拨下。
萧让却瞧他拨的动作都显无力像是打在棉花上。
云歇腕周的肌肤发热,萧让松了松发现那块原先白皙莹润的肌肤此刻竟染上了淡淡的红。
萧让心下骤然一惊他明明没用力。
“……我先回去了。”云歇暗暗羞愤难当咬了咬细白的牙微喘着气说。
他往身后藏了藏发红的腕,疾步朝外走却被萧让眼疾手快地抓了回来。
萧让眼底藏了几分笑意,面容在烛火下俊美得惊人,他附在云歇耳侧低声问:“相父,您是不是……发情了?”
背对着他的云歇身体霎时一僵。
萧让眼底笑意更深。
云歇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嘴唇口吻极淡:“……你放开我
萧让却觉得并没他说得那么轻松云歇手心明明比先前更烫连往日里颇为清醒的桃花眼里都浸着春意带着点迷蒙的水汽。
云歇见他没动静心下微微发焦刚要再催他放开萧让却倏然轻笑将人抱起放上了奏折遍布显得有些凌乱的桌案上。
云歇察觉他的意图慌乱地叫了声“别”要从桌案上跳下。
萧让按住他肩莞尔:“让儿帮您解决。”
云歇动弹不得拼命摇头越发难受却仍哑声坚持:“我……我们还在初级阶段。”
规矩是他自己立的他不能破戒。
萧让怔了下不禁失笑全当没听见替他松着龙袍含笑深望他。
云歇恼羞成怒还没来得及骂他倏然拧眉倒吸气头皮一阵发麻。
萧让若有所思:“手好像是太冷了。”
云歇在他这声自言自语里羞愤欲绝却很快因刺激忘了个干净。
欲海沉浮,萧让却倏然恶劣地不动了。
意识迷蒙间,云歇伸出玉白的指戳了戳他胸口。
萧让懂他这个动作是催促,却仍停了停。
云歇努力撑开微微失焦的眼,满脸大写的生气。
萧让倾身吻了吻他唇角,唇轻轻擦过他发烫的脸颊,覆上了他白净的耳垂,轻咬了下。
云歇觉得又痒又麻,瑟缩了下,却被萧让按住,萧让低笑两声:“初级阶段?
云歇身形一僵,别过脸,嘴硬地“嗯了声,表明这事没得商量,心里却在希望萧让忤逆他继续。
萧让却极败兴,神色惋惜道:“相父不愿我又怎好勉强?
云歇一窒。
萧让眼底藏了几分笑意,故作认真的反省起来,“人不能贪得无厌,让儿是该知足,慢慢来。
云歇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社会主义,急急道:“虽然处于初级阶段,但时不时……超阶段也是有可能的,历史是具有偶然性的……
云歇逐渐语无伦次,他也意识到了这点,声音渐小,脸越发红。
萧让差点绷不住失去理智,当即不再逗他。
外头却突然传来了极为克制的敲门声。
萧让眉头一皱,感受到云歇的紧绷,温声安抚,并未停止,云歇不受控制地低吟,萧让才不愿他这样被人听到,眼底狡黠一闪而过,倏然开口:“相父,疼,您慢些……
他这声盖过了云歇的动静,带着点令人浮想联翩的喑哑,是情动至深的样子。
外头瞬间没了动静。
云歇在萧让含笑的注视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狗东西越发不要脸了。
……
结束后,萧让替云歇整理好衣襟拉他出去。
云歇低垂着眼,心不在焉。
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他瞧别人相恋,总能看出个进展来,是否只是单相思,抑或已两情相悦互诉衷肠,更甚已到了能谈婚论嫁了地步来,可轮到自己,真定个阶段,太蠢了。
因为喜欢,所以无时无刻不想要逾矩。
殿外那太监因先前听见的动静心惊胆战,生怕触怒了陛下和云相,见他二人出来,立即扑通一声跪下,浑身瑟缩颤抖。
萧让心情颇佳,懒得计较,轻轻带过,问:“何事?
那太监明显松了口气,立即道:“元熙长公主上吊了!
“什么?!云歇大惊。
元熙长公主萧仪是谢不遇的亲娘萧让的亲姑姑。
萧让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眼里无半丝情绪波动:“人**?”
萧让记仇当年自己落魄时他唯一的亲姑姑萧仪虽没落井下石却和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甚至没少巴结云歇的爹云峰平以求安逸。
这种血亲不要也罢。
云歇看向太监。
他虽也不喜萧仪但毕竟是谢不遇的娘萧仪要是没了谢不遇肯定心里不好过。
“幸好发现得早被救下来了!”太监报喜道。
萧让轻啧两声:“可惜了。”
似乎十分惋惜萧仪没死成。
云歇在身后暗掐了他一把萧让立即正色回身好好表现:“陛下同微臣一道去探望一番?”
云歇见他识趣哼了声算是应下。
萧让回殿叫承禄下去备登门礼等门关上云歇说:“我们先换回来。”
谢家熟人不少他怕露馅。
萧让应下。
云歇边换衣服边瞪他:“你待会儿记得好好表现。”
他是真怕萧让说了点什么把好容易被救回来的萧仪气**
萧让刚要连声答应转念一想倏然故作委屈:“相父你偏心。”
云歇没好气问:“我偏什么心了?”
“那老女人欺负过我”萧让偷瞥他一眼套着外袍“早年有次宴会云峰平叫人把我抱出来似乎是逼老女人表态她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各种为我着想阻挠我食最喜欢的那道菜就为了让云峰平舒心保她自己无虞。”
萧让并不记恨毕竟这种渣滓他才懒得放心上他又偷瞥云歇一眼神色恹恹地低下头:“我知道的相父心里只在乎谢不遇难不难受。”
“我……”云歇一噎刚要为自己辩解几句萧让倏然抬眸朝他眨了眨眼“相父您可别理解错了我不是怪您我是……吃醋。”
云歇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让一脸理直气壮地又重复了一遍:“您可听清了我在吃醋。”
最后四个字吐字清晰又缓慢。
云歇脸一红暗道他不要脸:“……你跟个老女人较什么劲?”
他被萧让带的也下意识开始这么叫叫完才意识到懊恼不已感觉冒犯了谢不遇。
“我不管。”萧让挑了挑眉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朝他眨眼
,一脸淡淡的哀怨。
他“你哄哄我我就好了这句全写脸上了,云歇暗暗磨牙,最后朝他勾勾手。
萧让立即凑上来,凤眸藏笑:“我很好哄的,相父您说句好话——
云歇嫌他废话啰嗦,扯着他衣襟迫使他低头,对着他脸蜻蜓点水般飞速一吻,快到云歇都抽身背对萧让继续换衣裳了,萧让还大睁着眼,僵立在原地,表情一片空白。
半晌,他机械抬手,摸了摸脸,嘴角微微上扬,凤眸里浸透着愉悦。
他原先只想云歇夸夸他就好,都不用说喜欢,云歇却吻了他。
萧让凑上来替云歇系腰带,委屈道:“相父,太快了,我还没感受到。
言下之意,能不能再来一次。
云歇面无表情抬眸:“你脸皮稍微薄一点就能感受到了。
萧让:“……他的相父学会怼他了。
-
二人到了谢府,被人恭迎着去见萧仪,临到屋子外,云歇就听见谢不遇和长公主在吵架。
“你是我儿子!
“我宁愿您没有生过我!
“如果我早知道你和你爹是一个德行,我……我肯定当初生下来时就掐死你!
“求之不得!不许你侮辱我爹!他就是被你害死的!
……
争吵声愈凶,云歇面色尴尬。
谢不遇家的事他知道的很清楚。
谢不遇的父亲在当年是名动京城的状元郎,才高八斗,相貌堂堂,可惜运气不好,被长公主看上了。
倒不是长公主貌若无盐抑或性子恶劣,当年长公主虽不贤惠端庄,热情爽朗还是算得上的。
只是大楚朝有门铁律,为了防止外戚干政,大楚朝的皇亲国戚不得入朝为官。
长公主强嫁状元郎,等于是断送了状元郎的仕途。
若是换了旁人,平白捞个驸马当当,欢天喜地还来不及,偏状元郎一心报国,希冀一展抱负青史留名。
皇命难违,状元郎终是在威逼下娶了长公主,长公主原以为时间能消磨这个男人的芥蒂,能让他回心转意,和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结果当然是彻底绝望。
状元郎郁郁寡欢、消沉颓然,没几年就病逝了,徒留长公主和谢不遇。
云歇叹了口气:“你知道谢不遇的名字怎么来的吗?
萧让看他。
云歇轻嗤了声,道:“不遇是他爹给他取的,一是说
他自己怀才不遇;二是说他惟愿此生不遇长公主。
萧让错愕:“怎么会有爹给自己儿子起这种名字?
云歇道:“谢不遇出生的时候,他爹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可能是和长公主怄最后一口气,才给儿子起了这个膈应人的名字。
云歇倏然嘲弄一笑:“他还真一语成谶。
“一语成谶?萧让一怔。
云歇偏头看他,故作轻松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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