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的事,能叫渣吗?》
路凝跨步上前,不顾谢溅星的反应,只伸手抓过他搁在里侧的手。果然裂开了,纱布上已经洇出鲜红血液。
路凝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谢溅星肩膀上。
“混小子!”
谢溅星挨了一巴掌,蓦然睁开眼,满是茫然不解。
瞧他这副样子,路凝无奈地闭眼。
罢了罢了,跟他一个小朋友计较什么。
看着瞪着双圆溜溜大眼睛的谢溅星,他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发顶毛茸茸一团,有一缕头发歪歪的翘起来,耷拉着,正好落在路凝裙边,看的人心痒。路凝坏心眼地伸出手把那缕头发按回去,又趁机拍拍谢溅星的脑袋,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率先正色道: “好了,起来坐好。”
谢溅星闻言乖巧地支起身子坐好。他的前胸肩背上都覆着一层薄汗,隐约可瞥见两点朱红,肤白如脂,关节粉红。
路凝垂眸,尽量不敢乱看。只寻思他是毒性发作,身体燥热,便也不急于催他穿好衣服。
谢溅星忽然低声唤她:“陆……陆姐姐。”
他低垂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似乎很紧张。
“我、我叫谢溅星。”
路凝听见这话奇怪地嗯了一声,刚要开口。
就见谢溅星深吸一口气,声音稳定:“我是青州人氏,现年十六,生于三月初六。我娘是青州谢氏第二十代家主谢铮,我爹是樊郡人士,名赵守仪。”
他抬起眼睛温柔地看着路凝,声音渐渐慢下来,更加坚定认真道:“我十二岁拜入天门宗闰和长老门下,如今已四年有余,我目前修为筑基三阶。”
路凝听着,配合地点了点头。
谢溅星取过搁在身边的佩剑,横于膝上。
“这是我的本命灵剑流风,是我十三岁时在万剑山所取。”他的指尖轻拂过剑身,随之闪过银辉流光。
“你要不要摸一下?”
谢溅星的样子太过真诚,路凝犹豫了一下便抬手轻轻拂上流风微冷的剑鞘。流风在她手下发出一阵微微的颤鸣。
“它很喜欢你。”
路凝怔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异样的氛围在两人间弥漫开来,叫她莫名有些浑身不自在,于是轻咳一声,故作轻松打趣道:“忽然说的这样详细,是怕我救不活你,这就自报门户了?”
“我……”
谢溅星喉结上下滚动,眉眼里带着点羞涩腼腆,眼角重新铺上层烟霞薄粉。
“我得负责……”
这话,路凝有些听不懂,有什么好负责的?
不待开口询问,便觉谢溅星抓过她的手,热腾腾的触感沿着手背上窜,泛起一阵酥麻。忽然,手心一凉,被塞进一个东西。
“这个给你。”
摊开掌心,正是那枚他一直戴着的玉坠。这枚玉坠没什么特别形状,只圆润非常,洁白无瑕,润泽生辉。
路凝愣了一下,张嘴便拒绝了:“不用。”
这枚玉坠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而且能看出来对谢溅星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她自然不能要。
路凝静默片刻。
今夜谢溅星中的是纯正的苦情棘之毒,毒性猛烈,足有杀人之力。但在此之前苦情棘反而可以保护中毒者的灵脉,短暂的维护受损灵脉,反有救人之功,这个效用,还是前生薛均师兄教他的。
而她今夜一来除了用合欢宗的疗伤秘术将苦情棘转移到自身外,并无别的救治之法;二来,她今夜屡次吞服蕴灵丹,对她的灵脉影响很大。虽然目前尚且没什么问题,但路凝知道,若再耽搁一会儿,恐怕会对她的灵脉造成无法修复的损伤。
所以,救谢溅星也是帮她自己,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她看着面前一脸诚挚的谢溅星,若说是救命之恩,着实算不上。
想到救命之恩,路凝忽然抖了一下。忙道:
“你我不必计较这些。”
谢溅星期期艾艾说道:“可、可是……”
路凝不等他说完,直接道:“接下来我会教你一段心法,你可要记准了。”说着,便扯过谢溅星、重新将玉坠挂回他的脖颈。
谢溅星乖顺低头,几乎埋在路凝肩头。一动不动,任由路凝系好红绳。等他抬起头时,路凝不曾注意到他水润的双眸,只一句一句仔细教授。
谢溅星认真的一句一句记好。
“接下来,我须得先将苦情棘之毒引离心脉。”
“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谢溅星闻言郑重道:“我可以的。”
路凝点点头,随即运转灵力,凝聚于指尖。
两人相对而坐,路凝指尖甫一触及谢溅星胸前,便觉指下肌肤难以自制的颤动。随着温暖的灵力缓缓注入,不多时便触及萦绕心脉的苦情棘。苦情棘紧紧围绕灵脉而存,游走间阻塞灵力的正常运作。
一时间,路凝并不敢贸然下手,只一边回忆疗伤秘术的运作方法,一边试探性的将自己的灵力深入谢溅星的身体。谢溅星脸色变得更加红润,伴随灵力深入,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觉在心口蔓延,他的脸颊色逐渐变得更加红润,不自觉的绷紧脊背,呼吸急促。仿若温热的水汽翻腾,飘飘乎置身于彩云之端。
就在这时,却忽然涌起一阵剧烈疼痛,谢溅星浑身一震,发出一声痛呼,路凝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忍一下!”
说罢路凝努力凝运灵力,一边竭力缓解谢溅星的痛苦,一边语速飞快嘱咐:“不要停,继续默念心法。”
谢溅星抬起了头,他满面通红,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勉力点了点头,紧咬牙关。
灵力如潮水一般轻轻冲刷灵脉,平和又充实。苦情棘的毒萦绕纠缠,路凝耐心地一点点剥离,灵力在流过她的经脉进入谢溅星身体时有刺痛传来,但她顾不上这些,一心疏导灵脉。
好一会儿,终于撑过这一阵,两人俱是满身汗湿。
谢溅星抬眸,看着面色煞白的路凝,他脸上浮现出疼惜与惭愧,他轻声唤道:“谢谢你,前辈。”
路凝撑着胳膊,疼得额头直跳。好容易挨过浑身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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